桑萋萋从未想过瞿胤会用这种诡异的方式帮她——
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像个信徒匍匐在她面前,虔诚的侍奉。
她分不清瞿胤是因为爱上了她,还是出于好心,但以她对瞿胤的了解,桑萋萋更倾向于瞿胤只是单纯地喜欢这么做。
她没有太多的时间思考,本就不够清醒的意识,在瞿胤刻意的讨好下被拉坠着一次次沉沦。
桑萋萋唇瓣翕动,又被她用皓齿抵住,樱桃色的嘴唇都快要咬破了。
“乖,别咬。”
男人抬起头,温热的指腹轻抚过桑萋萋的唇瓣,大手捧着她脸颊温柔的摩挲。
“瞿胤,瞿胤哥哥……”
桑萋萋被药力折磨得不成样子,失神般地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
两只小手在空中胡乱抓着,滚烫的指尖揪住瞿胤的衬衣衣领。指甲滑过侧颈,在上面拉出一道道红痕。
她哼哼唧唧地一遍又一遍地喊着瞿胤,娇软的声音能把人溺死。
可瞿胤却装作不懂的样子逗她。
“一直喊我的名字,是想干什么?”
“是不是想让我继续?”
“你乖乖说出来,我就帮你。”
桑萋萋咬着牙不肯开口,瞿胤俯身将她抱在怀里,贴近她耳畔,亲吻她柔嫩的耳垂,灼热的呼吸如羽毛般落下。
男人右手下移……
“还是想我这样对你?”
桑萋萋依旧不说话,身体颤抖得厉害,她倔傲地将脸偏开,不肯理会瞿胤。
男人也不恼,薄凉的唇微微勾起……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药效没有得到半分缓解,反因着瞿胤恶劣的行径越演越烈。
桑萋萋被他欺负到极致,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眼泪不受控制地哗啦啦往下淌。
“瞿,瞿胤哥哥……”
“我在,”瞿胤轻柔着声线,又开始诱哄她,“说,到底想不想?”
桑萋萋抓紧瞿胤的衬衣,轻轻地往他怀里蹭了蹭,老老实实地“嗯”了声,这已经是她突破羞耻感所能达到的极限了。
瞿胤不打算再为难她,结实的双臂将桑萋萋抱紧,亲吻过她的脸颊。
“好,满足你。”
……< LDF>
日暮黄昏,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入,荡起一层层金黄的涟漪。
瞿胤垂眸看了眼怀里的人,整张小脸都埋进他的胸膛,被发丝遮挡住的耳朵依旧绯红,但神智清醒了很多,呼吸也变得平稳。
大概是因为他做了那种事,还故意用沾染了水色的唇瓣去吻她的唇,让她品尝自己的味道,把这个小东西惹生气了,一连半个多小时都没有再和他说话。
桑萋萋不说话,瞿胤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她。
男人努力克制体内翻涌不息的欲意,没有半点消退的意思。
他切身体会到了桑萋萋被药物影响的时候有多痛苦,因为他现在也快要疯掉了。
瞿胤轻柔地拍了拍桑萋萋腰身,“我去洗个澡,你要一起吗?”
一起?
桑萋萋周身一僵,跟个泥鳅一样“咻”一下就缩进了被窝里。
药劲虽然过了,但是她的头很痛,动作太快不知扯到了头部的哪根神经,疼得桑萋萋“哎哟”、“哎哟”地叫唤了好几声,而后才闷闷地回应了一句——
“不要一起。”
她偷偷探出一只眼睛,瞿胤站在床边,背对着她,已将身上的衬衣脱下。
男人光滑的肌肤表层渗着细腻的汗珠,后背宽实、沟壑分明,上面的每一道肌肉线条都堪称完美,像雕刻般好看。
再配上劲实有力的窄腰……
桑萋萋脸颊一红,她觉得整间卧室都飘着股霸道且致命的荷尔蒙味道,那些明明已经消退的情.欲莫名其妙地又热了起来。
瞿胤是属于警惕性极强的类型,察觉到桑萋萋直白打量的视线,即刻便侧脸回望过来,勾唇淡笑。
“你确定不要一起?我可以让你看个够。”
被子一拉,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也隐藏在了黑暗里,桑萋萋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不要,我没看!”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桑萋萋耐心地等待了近三分钟才从被窝里探出个脑袋,她将薄被裹在身上,赤脚踏上地板,猫着腰在开始在房间里找寻。
脱下的衣物被胡乱地丢在了地上,除了黑点和泥泞,上面还沾染了恼人的血迹。
桑萋萋觉得自己这几日大概是被瞿胤养得有了些不该属于她的娇气,细嫩的手指提着脏兮兮的衣服,却做不到像以往那般毫不在意地继续穿上。
挣扎纠结了半晌,最后还是把脏衣服扔了回去。
她辗转到房间的衣柜,抬手拉开柜门,里面挂得满满当当的,全都是瞿胤的衣服。
白色衬衫最多,偶尔会有几件休闲风格颜色迥异的,也都是低调奢华的款式。
她随手拿了件穿上,将纽扣一颗一颗系好。
瞿胤的衬衣又宽又大,长度一直到腿根往下,对娇小的桑萋萋而言,这件衬衫完全可以当作睡衣来穿。
她甩了甩袖子,袖口卷了好几圈才不至于把手挡住。
浴室里的男人还在洗澡,溅起的水珠勾挂在磨砂门上,划出一道道水痕。
透过迷蒙的水汽,能模模糊糊看到男人健硕的身影。
在桑萋萋的认知里,男人洗澡的速度都是很快的,比如昨天早上从烟地回来,瞿胤洗澡的速度就比她快很多。
可今天瞿胤已经洗了近二十分钟了,还没有半点要出来的意思。
不出来也好,毕竟瞿胤的房间不是那么容易进的,她得抓住机会。
桑萋萋眼珠一转,这一刻是人也精神了,头也不晕了,跟只小耗子一样开始在房间里仔仔细细地摸索。
和在舰船时一样,这栋小别墅也只能算是瞿胤的临时住所。里面配置虽然豪华但物品却简单,除了床头柜里的几把手枪,卧室里再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桑萋萋重新看向衣柜,刚刚她只开了左边的柜门,右边还没看过。
想来里面也都是清一色的衣物,但她还是不死心地打开了右边的柜门。
果然,柜子里面挂着正挺帅气的军装和一整排迷彩战斗服。
桑萋萋了解瞿胤,家族从商,他本人从军,且军衔极高,至少都是少将级别,所以才会被称为将军。
视线落在一套黑色战斗服上。
这种战斗服并不稀奇,但衣袖处一把红色刺刀的图案却莫名刺晃桑萋萋的眼,这个图案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她想不起来。
桑萋萋右手前伸,想把衣服拿在手里仔细相看,浴室里的水声骤停。
而后不到三秒。
“咔哒”一声,浴室门打开,瞿胤从里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