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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悔不当初

    一个阴霾密布的清晨,京城的天空仿佛被一块沉重的黑幕所笼罩。

    魏国公府那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却挡不住从府内传出的悲恸哭声。

    魏国公夫人去世的消息如同一道凌厉的寒风,瞬间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中刮起了惊涛骇浪。

    秦思思和秦晟寒坐在秦府的厅堂中,听到这个消息时,两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秦思思手中的茶杯“砰”地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她的声音颤抖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么快?”

    秦晟寒眼中亦满是怒火:“那魏国公简直丧心病狂!”

    而在魏国公府内,一片肃穆悲伤的氛围弥漫开来。下人们脚步匆匆,神色惊恐而又哀伤。

    白色的幔帐在风中飘荡,仿佛是夫人冤屈的灵魂在挣扎。

    魏国公站在庭院中,面无表情地看着忙碌的众人,他的眼神冷漠得如同寒冬的冰霜,让人不寒而栗。

    闻太师在得知消息后,如遭雷击,整个人瞬间瘫软。

    他在随从的搀扶下,匆匆坐上马车,向着魏国公府疾驰而去。一路上,他的心仿佛被无数把利刃切割,痛苦得无法呼吸。

    当闻太师踏入魏国公府,看到那停放着灵柩的大堂时,他的双腿一软,险些跌倒。

    他挣脱随从的搀扶,踉跄着扑向灵柩,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女儿啊,我的女儿!”

    他的声音沙哑而凄厉,双手颤抖着抚摸着冰冷的棺木,仿佛想要透过这厚重的木板,再次触摸到女儿温暖的脸庞。

    闻太师的哭声在空旷的大堂中回荡,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忍不住潸然泪下。

    然而,魏国公却依旧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嘴角甚至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葬礼仍在进行着,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火味和无尽的悲伤。

    闻太师扑倒在灵柩前,悲痛欲绝,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要将内心所有的痛苦都宣泄出来。

    “女儿啊,是为父错了!为父不该被那所谓的礼教规矩束缚,不该不听秦小姐的劝告,没能及时救你出火海。”

    闻太师的声音充满了自责和悔恨,他的双眼已经红肿得不成样子,脸上的皱纹仿佛在这一刻又加深了许多。

    周围的人们纷纷围上来,试图安慰这位悲痛欲绝的老人。

    “太师,节哀顺变啊。”

    “太师,这也许是夫人的命数。”然而,这些安慰的话语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闻太师抬起头,怒视着魏国公,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你这恶魔,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儿!你会遭报应的,一定会!”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

    魏国公却毫不在意地哼了一声,“哼,这是她自己命薄,承受不住国公府的富贵,与我何干?”

    他的话语冰冷无情,仿佛夫人的死对他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闻太师再次扑向魏国公,却被旁边的侍卫死死拦住。“你这畜生,你会不得好死的!”

    闻太师的声音在整个魏国公府回荡,然而,却无法撼动魏国公那冷酷的心。

    葬礼结束后,魏国公府的书房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魏国公坐在书桌前,悠然地品着茶,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闻太师则被侍卫“请”了进来,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神情憔悴不堪。

    “太师,请坐。”魏国公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语气中没有丝毫的尊敬。

    闻太师怒目而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你这无耻之徒,还有何话可说?”

    魏国公冷笑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说道:

    “太师,如今夫人已去,此事就此了结。你若想保住家族的清誉,最好不要再追究。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不会把一些不光彩的事情抖出去。比如,你女儿与外人勾结,失了清誉,这才触怒夫君,难逃一死。”

    闻太师瞪大了眼睛,愤怒地吼道:“你这是污蔑,你这颠倒黑白的畜生!”

    魏国公耸耸肩,“太师,这可由不得您。不信,只要这些消息传出去,您觉得世人会怎么看您的女儿,怎么看您闻家?”

    闻太师气得浑身发抖,他的拳头紧紧握着,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你……你……”

    然而,他却又无可奈何。家族的声誉在他的心中如千钧重担,让他无法轻举妄动。

    闻太师回到家中,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走进书房。他把自己关在里面,拒绝任何人的打扰。

    书房内,昏暗的灯光下,闻太师瘫坐在椅子上,头发凌乱,眼神空洞。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女儿的音容笑貌,以及魏国公那可恶的嘴脸和威胁的话语。

    “比如,你女儿与外人勾结,失了清誉,这才触怒夫君,难逃一死。”

    闻太师双手抱头,痛苦地喃喃自语:“我的女儿,你怎能受此冤屈。”

    他在家族清誉和为女儿正名之间苦苦挣扎。

    若为女儿抗争,家族可能陷入万劫不复;若沉默不语,女儿将永背污名。

    然而,经过一夜的煎熬,闻太师最终做出了决定。

    他眼神坚定,自语道:“我不能让女儿含冤,家族清誉固然重要,但正义更不可弃。我要着书立说,让世人明白女子的价值绝非仅在嫁人。”

    闻太师秘密约见了秦思思和秦晟寒。在一间幽静的密室中,三人围坐在一起。

    闻太师神情严肃地说道:“老夫决定着书立说,写一本《闺范》。列举古代女子的种种辉煌事业,以此警醒当代人,女子嫁人并不是一切。”

    秦思思眼前一亮,说道:“太师此举甚好,定能引起众人对女子命运的关注和思考。”

    秦晟寒接着说:“太师,我们在收集资料和证据时定当加倍小心,不能让魏国公察觉。”

    闻太师点头道:“老夫会从古籍典故中寻找素材,你们则在民间探访那些杰出女子的事迹。我们齐心协力,让此书成为为女子发声的有力武器。”

    秦思思点头,说:“届时,随着这本书受到广泛关注,您女儿的死因也一定会激起群愤。魏国公的罪行将无所遁形,正义必将得到伸张。”

    闻太师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正是如此,我们要让世人看清魏国公的真面目,还我女儿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