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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明目张胆地污蔑

    “时间到了,该请白朵出来了。”

    姜练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

    却也是她的回答。

    众人恍然,才想起今儿是白朵的成人礼。

    而就被忽视的白河神色终于缓和:“各位稍后,小女马上来。”

    这件事,看上去是结束了。

    可众人心中的疑问更甚。

    这样一个回答究竟是“是”,还是“不是”?

    没人明白,谢瑾泉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偏偏对一个神神叨叨的大石倾心?

    若说家世,谢家不需看任何背景。

    若说样貌,姜练长得不差,但长得好看的女人并不少。

    若说学识,姜练痴傻二十年,搞不好大字不识一个。

    谢瑾泉为什么偏偏喜欢她?

    即便退一万步,谢瑾泉瞎了眼,可姜练呢?

    她凭什么无视谢瑾泉这样天之骄子的表白?

    莫非……是手段?

    细细想来确实如此。

    谢瑾泉身边定有无数女人上赶着,冷不丁遇到一个不理他的,他还觉得新鲜。

    姜练定是用这种欲擒故纵吊着谢瑾泉,操控谢瑾泉。

    想明白后,宾客们的心都顺了不少。

    只是每个人都等着看二人最后结果,看看究竟是谢瑾泉率先醒悟,还是姜练继续操纵男人的心。

    不过,那都是旁人的猜想。

    只有谢、姜两家才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谢刈惋惜摇头,随即狠狠剜了自家孙子一眼。

    让你小子小时候偷懒,看看,现在不够优秀,连老婆都追不上。

    姜砾亦觉惋惜,长叹一声:“小练,外公不强求,外公只希望你平安幸福,只要你开心,外公就开心。”

    姜练笑着点点头,远离焦点中心寻了个偏僻处坐下。

    如此,旁人虽议论纷纷,却也不敢追着来问。

    只有一人是例外。

    白舒柔黑着脸坐在姜练旁边:“怪不得从头到尾爷爷他们都不出面为你撑腰,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他是谢瑾泉。”

    姜练没理她。

    白舒柔火气更甚:“你们联合起来做局,就是为了让我在今天出丑!”

    姜练仍没理她。

    白舒柔装作亲昵地握住姜练的手,实则用狠劲儿捏着姜练的肉:“姜家陷害白家,竟从上一辈传到了现在,你们姜家人真是一如既往地虚伪、恶心!”

    姜练终于舍得看她。

    只是被拧着的肉似乎并未给她带来任何痛苦。

    “我不随意评价你的父母,但是你,白舒柔,很蠢。”

    白舒柔瞳孔一缩,不可置信:“你敢说我蠢?”

    “说你蠢是有原因的,”姜练笑着:“一来呢,我已经说过咸庄走水之事是你自家人的手笔,你不信也就罢了,却连查都不查。”

    “二来呢,如果我是你,在刚刚经历了自荐为媳、陷害不成反被误之后,绝对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来对我动手动脚。”

    “你看,大家都盯着你呢。”

    白舒柔猛地抬头,果真见宾客们都看着她窃窃私语。

    不听也知道,说的定是她方才贬低谢瑾泉又想进谢家门的事情。

    在这样一个场合,实在不宜多留。

    “舒柔。”

    正要起身,身侧姜练忽出了声儿。

    声音不大,却能清晰地传到周围一圈儿人的耳中。

    “你想嫁进谢家,大可自己去与谢瑾泉说,不必来此威胁我,谢家的事情,我可做不了主。”

    白舒柔一惊:“姜练!你胡说什么!”

    姜练神色淡淡,声音不减:“我的手臂已经被你掐紫了,你可以放开了。”

    白舒柔后知后觉,碰到烫手山芋般唰地弹开。

    但她的那些小动作,却是被清清楚楚看到了。

    “白舒柔不是在姜家长大吗?怎么对姜练这个态度?”

    “还用说?为了寻个好夫家呗!”

    “谢家可比姜家还高,想攀高的,当然要踩低的。”

    白舒柔听得面红耳燥,满腔怨恨:“姜练,你陷害我!”

    姜练勾着唇:“对。”

    “贱人!你给我等着!”白舒柔没法儿再呆,愤愤离席。

    “瞧瞧,这两人很不和呢!”

    “白舒柔也真是的,长在姜家却给姜练使绊子,她不怕被姜家赶出去么?”

    “呵!人家可是姜家长的白家人,就凭着当年那事,姜家绝不会对她怎么样。”

    “当年什么事儿?”

    “还不是咸庄走水烧死白……”

    正说着,这人背后一凉。

    惊觉问问题的竟是不知何时过来的姜练。

    姜练晃了晃酒杯:“继续说啊。”

    那人讪笑两声:“没什么,没什么。”

    说着,逃似的离开了。

    而姜练周围的人,也蚂蚁般散开了。

    耳朵是清净了,但姜练知道,当年之事外界流传的只有一个版本——姜砾设计害死白竹。

    可姜砾是清白的。

    看着远处笑着与友人聊天的姜砾,她忽觉得姜砾伟大又可怜。

    外人皆把他当作洪水猛兽——也许他确实如此——可他终究背了一些不该背的锅。

    许是察觉到姜练的目光,姜砾朝她笑了笑。

    姜练微微颔首。

    这小老头儿虽已退休多年,但从旁人对他的态度不难看出他当年是如何地叱咤风云。

    以他的身份,查询当年真相也许需要些功夫,但绝对不是一无所获。

    可他却一言不发。

    也许……他真的是为了与白竹间的承诺。

    “可那与我有何关系?”姜练小声嘟囔着:“真相,我一定要查出来,还这小老头儿一个清白。”

    “什么?”

    谢瑾泉的声音忽在身后响起。

    姜练被吓了一跳,手中酒杯险些没拿稳。

    还是谢瑾泉帮她稳住了。

    谢瑾泉觉得好笑:“我有那么可怕吗?”

    姜练尴尬地摇头,坚定的目光变得四处乱飞:“有事吗?”

    谢瑾泉眸光一暗:“没事,我……我只是来露个面,马上就走。”

    姜练心中松了口气:“好。”

    见她这般反应,谢瑾泉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不过想想也是,朋友忽然做出一系列怪异的行为举止,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恐怕都难以快速接受。

    好在姜练的选择不是“两情相悦”,也不是“一厢情愿”,这就意味着他是有希望的。

    想到这里,谢瑾泉心头阴霾一扫而散。

    “你好好玩,我走了。”

    姜练明显感到离开的谢瑾泉心情大好,只是……为何呢?

    她摸不着头脑。

    但她没有时间深思,因为,白朵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