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噜。
要被戳穿噜。
眼看高钰就要点破她的身份,姜练急忙暗中一指。
“而是一个烂人!”
话说出口,高钰明显愣了愣。
随即纠正自己的话:“她是烂人!”
他重重咳了两声,恼怒地指着姜练:“你根本不是演员,是烂人!”
姜练立刻双目含泪:“我知道我演技差,配不上这个身份,可你也用不着这么说我吧?”
嘴巴不听使唤的高钰立刻意识到是姜练在搞鬼,愤愤地一摔筷子:“没错,你就是个烂人,各方面都是!”
“高钰先生,姜练是个女孩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大木脸色不善。
“我……”
“没关系的,”姜练打断将要为自己辩解的高钰:“我们之间有些过节,他对我有意见很正常。不过,如果神能听到我的愿望,也许就能帮我摆脱困境了。”
高钰闻言面露狐疑:“你是来求愿的?”
掌握对方话语权的姜练无所谓:“对啊!”
高钰立刻揶揄:“真会演。”
姜练嘿嘿一笑:“别这么说嘛,我知道你因为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可大家都是同事,以后合作的机会多着呢!”
大木立刻明白,这二人必定是之前合作闹了什么矛盾。
于是打着圆场:“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姜练你快做,我给你拿碗和筷子去。”
“是啊!”大木的奶奶也笑道:“遇到就是缘,坐下吃点儿。”
坐下是坐下了,吃也吃了。
只是这氛围嘛怎么都不对。
熬了一会儿之后,姜练拿出一沓现金:“大木,奶奶,我吃饱了,谢谢你们招待,这是给你们的感谢礼。”
大木忙拒绝:“说好了不让你出钱的。”
“这是孝敬奶奶的!”姜练直接把钱塞进大木奶奶怀中:“奶奶,谢谢你们招待,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胡乱客套几句,她轻盈地飞奔出门。
没多久,高钰果然追上来。
“小偷!”高钰愤愤控诉:“你偷了我的钱给那老婆子!”
“不是偷,是提前收取报酬。”
“我又没有拜托你什么,你凭什么收我报酬。”
“你将有性命危险,我救你一命,自然要收取些报酬。”
想到网上传言,高钰怔了怔。
却还是觉得姜练在说谎:“神神叨叨的,你以为我像许沐滢她们那么傻?这次先放过你,再敢偷我的钱,我绝不放过你!”
正要离去,却听姜练道:“若你不信,我把钱赔给你?”
高钰心思一动:“必须赔!”
“可我没有现金,这里信号差,也不能转账,要不用物品抵债吧。”
姜练从手上摘下一个镯子:“我外公专门找大师级别的匠人用纯金做的,市价近百万,足够抵你那一沓纸钞了。”
高钰立刻看直了眼,抢过镯子细细观赏。
纯金材质没什么稀奇,稀奇的是镯子的做工。
蛇头蛇神,身上每一片蛇鳞都栩栩如生,摸上去冰冰凉凉,简直像真的一样!
真想据为己有。
可……这东西是姜砾送给姜练的。
若被姜砾知道自己拿走这镯子,指不定会被怎么报复呢!
眼珠一转,他嘿嘿笑了几声:“这镯子先放在我这里当做抵押,等离开山里有了信号,你把偷我的一万转还给我,我再把镯子还你。”
说着,把镯子戴在手腕。
不能把这东西变成自己的,戴着过过瘾也不错。
姜练失笑:“成,你是我债主,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朝溪:主人……不要啊……
……
高钰对蛇镯过分喜爱,对姜练的意见也少了许多。
到了民宿门口,他摆摆手:“你回去吧,我要去接个人。”
姜练愕然:“你还有同伴?”
“不是同伴,是……”话说到一半,高钰再次露出嫌弃的神色:“要你管!”
随机丢下姜练,跑向村口。
姜练眉头紧皱,立刻跟了上去。
“这什么破地方,又臭又脏,能住人吗?”
“可这里安全啊!二叔绝对查不到你会躲在深山老林里,等二叔气消了,我们再返回去便是。”
“不行,这儿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我要回去。”
“天这么黑,下山很危险的,朵朵,你稍微忍耐一晚,好吗?”
还未走到村口,便听到一阵争吵。
姜练觉得这声音熟悉。
不止声音熟悉,面前的人也熟悉。
“白朵,白舒柔,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
闻言,两个姓白的心中一惊,抬头看去,竟是姜练!
白舒柔立刻沉下脸。
因着宴会纠纷,姜砾在外面为她买了套房子。
说的好听,怕她与姜练再起矛盾受委屈,其实就是想把她赶出姜家!
她去白家诉苦,白河却也拐着弯儿地不许她在白家长住。
她气极了。
所幸白朵并未与她出现什么嫌隙,二人还像牛皮糖一样黏在一起。
可这次白朵与二叔吵架,二叔竟将原因归到了她身上。
她气不过,撺掇白朵玩离家出走。
正巧高钰说自己要去山里清净几天,便跟着来了。
只是没想到在这深山老林中也能遇到自己最讨厌的人!
“这话该我问你吧?姜练,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在跟踪我吗?”
姜练嘴角一抽:“自恋。”
白舒柔愤愤:“若不是跟踪我,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小姑娘在说什么啦!”一旁的青婶子看不下去了:“这位美女天刚黑就到了,可比你早嘞!”
白舒柔却不以为意:“知道我的行踪提早踩点儿?那更可疑。”
青婶子皱巴着脸:“你这娃娃,是不是有那个什么害想症啊!”
“被害妄想症。”白朵适时补充。
“对对对!”青婶子忙道:“有病可不能去拜神,亵渎神灵嘞!”
正在气头的白舒柔一怔;“神灵?”
“对啊,你们不是来拜神的吗?”青婶子扫过几人,指向扛着大包小包的高钰:“你们不是和这位帅哥一起的吗?”
“神?”白舒柔冷笑着看向姜练:“我明白了。”
白朵则好奇地问高钰:“你不是来这儿清净的吗?怎么成了拜神?”
高钰眼神不自然地躲闪;“听说这里有个很灵的神,顺便拜拜,主要还是想过几天清净日子。”
白朵恍然,又开始嫌弃起来:“以为你去的是什么好地方,结果来了这么个没有建设的原始村落,啧!明天一早我就走。”
青婶子听不得人诋毁村子,当即反驳起来。
白朵上下扫过青婶子,冷笑着丢下一个纸袋:“我重新问你一句,你们村子,好还是不好?”
看着满袋子红钞票,青婶子眼睛一下就直了。
边抱在怀里边赔笑:“不好不好,我们村子又破又小,请您委屈些,将就住一晚。”
白朵傲娇甩头:“有独立的院子吧?给我收拾一间出来。”
“有有有,我马上把村里的别墅给您收拾出来。”
“行李?”
“我给您放。”
“吃的?”
“色香味俱全。”
“带路。”
“您请。”
青婶子做出请的姿势,顺便把挡路的姜练撞到了一边儿。
姜练人傻了。
她不是青婶子的贵客吗?
怎么白朵来了之后,她成了绊脚石?
难道是金钱的力量?
她看得清楚,白朵丢下的纸袋子里面足足装了二十沓!
正震惊着,走出几步远的白朵忽转身朝她勾勾手指:“你,跟我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