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想到姜子清会早有准备。
她在从大理寺出来之后，就已经估算到了跟老太太对簿公堂的这一天，早已经让人去找回了十三娘，连带着青鸾和她的证据都带了回来。
青鸾被十三娘集训了一月有余，字虽然写不出来，但常用字基本认全。
今日局面，除了五王能不能解毒是不定因素，其他的都在姜子清的计划内。
姜子清抬头，看向了老皇帝。
从始至终都没表态的老皇帝，一如既往的冷冰冰模样，那双如同老鹰般锐利的眸子扫过来，满是压迫感。
他看了一眼老太太。
老太太这两日满心以为姜子清这次是要么跑了要么死了，万
万没想到姜子清竟然备着这么一个后招，眼睛急的乱转，顶着老皇帝的目光，又不敢贸贸然再开口否认辩驳。
她都不知道姜子清到底有什么人证物证，又从哪里开始说起？
老皇帝目光微转，看向了坦荡又笃定的姜子清。
“宣进来。”
老皇帝开口，声音沉沉。
喜顺得令，立马出了殿门，宣十三娘和青鸾两人进殿。
两人早就被楚景刃安排着等在了宫门外，来的也很快。
老太太看见前面先进来的青鸾，还微微松了一口气，毕竟当初是周晴柔全程安排青鸾跟着姜子清陪嫁进九王府的，老太太从来没有露面，也就不怕青鸾将她咬进去。
结果等到看见青鸾后面跟着进殿的十三娘，老太太着着实实倒抽了一口冷气。
十三娘！这是阴差阳错认出了姜子清！？
两人规矩的跪在地上，给老皇帝磕头。
姜子清此刻像个战场上所向披靡的战士，分门别类的把这段日子周晴柔和老太太的所作所为状告给老皇帝。
从她在乡下回京城，名声变臭的预备开始，到新婚夜受青鸾的迫害跌进湖中，到回门当日周晴柔与姜庆坤在府中的设计，再到后来十三娘来刺杀。
包括这次五王和老太太联手，大理寺的水牢毒蛇到刺客来分尸。
桩桩件件，环环相扣，只要姜子清松懈一分，或者不会医术，
便必死无疑，根本就没有机会跪在这里翻身。
老太太急的眼睛乱转，指着姜子清的鼻子大喊。
“胡说！我什么都没做！我也不认识这些人！”
十三娘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书信，呈了上去：“启禀陛下，这是老太太当时给草民递的书信，草民早年间受过王妃娘娘母亲的搭救，欠王妃娘娘母亲一条命，因为这恶毒老太太，差点杀了恩人唯一的孩子！”
书信被喜顺打开检查后，递到了老皇帝的手里。
喜顺也很有眼色的让人去明德侯府里去那老太太的字迹。
老太太害怕的嘴唇都颤抖了起来，抖抖索索的看着姜子清，嘴里却说不出一个
不字。
喜顺的人来回都飞快，不多时老太太笔迹便被拿回来了，两边一比对，确定无疑了。
书信里甚至都没写姜子清这个名字，只写了九王妃，而大楚只有姜子清这么一个九王妃，老太太连抵赖都找不到借口！
老太太一个哆嗦，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谁又能提前想到她会败在笔迹上面？
这么多年侯府都是她执掌中馈，账本上每一页都有她的签名，猝不及防也最为真实。
还没完呢。
姜子清看向了青鸾。
她还要痛打落水狗！
青鸾跪直了身子，把怀里的字据也拿了出来。
“启禀陛下，奴婢手里还有一样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