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王府里的时候,姜子清给五王解毒后五王就醒了,姜子清那时候就跟五王解释过两句,再结合乌泱泱的人准备来接五王的尸体,五王还有什么不懂的?
再看明德侯府老太太,竟然一口否认所有的事情,试图推脱自己所作所为,五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本来就是疯性子,此刻也不怕暴露自己那点子心思,对着老皇帝哐哐磕头:“父皇,宫宴那一日之后,儿臣与九王妃起了矛盾,一直怀恨在心,明德侯府老太太寻上儿臣,与儿臣商议,只要儿臣在宴席上喝下一杯可以让儿臣假死的毒酒,把九王妃逮捕进大理寺,她就有办法让九王妃永远出不了大理寺!”
五王抬起头,指着老太太对老皇帝说道:“父皇,儿臣向来任意妄为,也绝对没有任何不
臣之心,儿臣心胸狭窄,着了明德侯府老太太的道!万万没想到,老太太给儿臣的那杯毒酒,竟然是断肠毒!若不是九王妃拼着性命也要来给儿臣解毒,儿臣现如今早已经是一块腐肉了!”
五王向来胡作非为,但他是老皇帝的亲儿子,好色这个致命缺点反倒成了他并不觊觎皇位的理由,几个儿子当中,稍微有点能力的都盼着老皇帝早点死了,只有五王这种压根没想过能当皇帝的儿子,老皇帝反而有几分真心。
五王刚刚解了毒,此刻声泪俱下,额头碰在地面上,真的像个向老子告状的儿子,一字一句的说道:“父皇,求您给儿臣做主!明德侯府老太太才是意图毒害儿臣的那个凶手!求您处置她!”
老皇帝面沉如水,转眼看向了一直跪在殿中微微
发抖的明德侯府老太太:“你可认下五王这些指控?”
“陛下明鉴!臣妾什么都没做!这一切都是五王殿下的说辞!”老太太虽然口吻还算镇定,但其实已经急眼了,竟然当着老皇帝的面,转头问五王:“五王殿下指控臣妾这些,可有什么证据?”
五王一愣。
这计划里的一切都是他和老太太私下商量的,他确实什么证据也没有。
“你这是什么意思?”五王有些着急。
老太太反而是镇定了下来,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姜子清,似笑非笑的回答五王:“回五王殿下的话,您大病初愈,这几日发生了什么您都未必清楚,万一您是受奸人挑拨呢?”
“你!”五王怒目圆瞪,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如何反驳老太太的话。
姜子清也跪在一旁,闻言冷笑
了一声,反问老太太:“您的意思是,您之前对父皇指控我的话都是有证据之言?”
老太太被堵的心口一窒,冷冷的看着姜子清:“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严格算起来,姜子清这么一个侯门嫡女辈分最低,老太太跟五王说话的时候,姜子清不能轻易插嘴。
显然老太太从心里就没认定过姜子清已经嫁给了九王楚景刃,此刻也下意识的认为姜子清只不过是个乡下长大的低贱女,就算是嫁给了九王,也只不过是晚辈。
姜子清挑了挑眉头,定定的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狡辩的突破口,正得意着,看着姜子清的神色,她突然回味过来,暗道不好。
姜子清就是故意的!
她就故意等着老太太说错话,瞧不起她就等于看低了皇族!
没等老太太开口,姜子清直直的对着老皇帝伏地磕头,一字一句的说道:“父皇,您也看见老太太是如何看待臣妾的,这些年臣妾被放养在乡下,吃糠咽菜,如今回来还要被如此一环扣一环的设计,老太太每一步都想要置臣妾于死地,求父皇明鉴,求父皇开恩!”
“姜子清!”老太太被姜子清抓了这么一个错处,顿时乱了阵脚,想要故技重施:“你可要想好了,我是你的奶奶!是你的长辈!你如今指证我的这些话,如果没有证据就是不敬不孝!”
姜子清等的就是这句话,一双沁人的眸子看着老太太,突然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证据?”
老太太一愣。
姜子清跪着对老皇帝说道:“父皇,臣妾带了人证物证,就等在外面等着父皇宣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