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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夏萦和阮云懿坐了一辆马车。

    想起刚刚的事情,夏萦还是愤愤不平,又将梁友茹是如何没事找事的给复述了一遍。

    “真不知道她为何如此针对我,难道真的是因为探春宴上,行酒令的时候我让她喝了两次酒吗?这也太不值一提了。”夏萦皱眉说道。

    阮云懿笑着摇摇头,“她这人是太小心眼了。”

    “她还说我故意亲近宁月樱是因为想嫁到宁家。”夏萦语气颇有些委屈,“就算我娘是特意挑了今日来法善寺,那也不是我的意愿,我和宁月樱亲近是因为表姐你和她是好友嘛。”

    说到此处,她顿了顿,满眼哀愁望向车窗外,“我娘也真是的,真会瞎安排。”

    阮

    云懿听后这才明白,阮长淑是想把夏萦嫁到宁家,难怪今儿个非要来法善寺呢,原来是在打这个主意,阮长淑也真是用心良苦了。

    夏萦对她娘的安排很有怨言,满腹牢骚地跟阮云懿说了好久,阮云懿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她现在没工夫管什么阮长淑了,今日发生了太多事,又是宁月樱崩溃大哭,又是秦氏突然逃走,她脑子里现在一乱乱麻,实在是心力交瘁。

    等回到家,已经是日暮时分了。

    阮云懿吃过晚饭后,便去见了那个负责看守秦氏的康婆子。

    自发现秦氏不见了以后,康婆子的心就悬了起来,生怕主子怪罪下来,这么大一个人,还是罪人让她们给看丢了,这是多大的责任啊。

    她来相府回了柳氏的话后,柳氏却没让她走,在屋里又等了半天,终于等来了阮云懿。

    “秦氏的门前时时刻刻都有人守着,那晚值夜的两个婆子坐在门口也没离开过,谁知早上进去送饭的时候,发现秦氏和她那个丫鬟秀雯都不见了。”康婆子如实禀告,不敢有遗漏,“倒是在门口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小段迷香,估计是她们迷晕了看守的人,这才逃了出去。”

    阮云懿皱了皱眉头,沉声道:“她们怎么会有迷香?”

    “就在那一晚,给秦氏请了大夫,许是那大夫给她的。”康婆子道。

    八成就是这样了,反正和那个大夫脱不了关系。阮云懿静默着,眉宇间尽是惆怅。

    康婆子心里

    叫冤,大夫也是得了主子的命令她才给请的,出了问题可不能只怪她一个,“那个大夫是就近找的,平日里我们奴才有个什么病痛都是找他看的。”

    “那人呢?”阮云懿问道。

    “秦氏消失后,我们猜着那个大夫肯定有猫腻,便赶紧去找了,但人也不见了,找到他家里,竟是空无一人,已经搬走了。” 康婆子叹气,实在没想到那大夫会有问题,“那人可是在云桥镇行医十几年,竟然就这么举家离开了。”

    阮云懿微微颔首,想必幕后之人一定许了那大夫不少钱。

    看也问不出什么了,阮云懿无奈地摆摆手,让康婆子先回去了。

    晚上,阮云懿躺在床上,迟迟无法入睡。秦氏行踪不

    明,让她心里十分不安。那人一出来,自然是要想法子报复她们母女的,现在定是在哪个隐蔽阴暗的角落里藏着,指不定什么时候突然出来咬她一口。

    她现在很后悔,当初阮长颂下令把秦氏关在云桥镇,她曾想过动一些手脚,直接要了秦氏的命,但她太优柔寡断,终究是没有动作,如今倒好,秦氏逃脱出来,敌人在暗,她在明处,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第二天,她顶着眼下两片乌青,叫来了人,吩咐最近看好阮云柔,她去哪里都让她去,但要暗中掌握她的行踪,看看她都去什么地方。

    许久不见亲娘的阮云柔一定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见秦氏,阮云懿就把眼睛放在阮云柔身上,要找出秦氏踪迹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