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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让你尝尝我小时候的滋味

    京城内已经飘起第一场雪,不少人换上冬装,仍不时感慨,今年是个寒冬。

    往常虽也寒冷,但不知为何,总觉得今年京城的气氛比以往还要冷。

    皇帝已经卧病不起半月有余,朝堂上的事情尽由萧濯处理。

    每当有他拿不准的事情,才会上奏皇帝,询问他的意见。

    不过,最终皇帝的答复都与萧濯的无异。

    不少大臣越发信赖清王,觉得他的能力早已足够。

    而萧澜在前尚书令的指导下,也慢慢参与进早朝的政事讨论中,成长飞快。

    只是可惜,到底有贵妃的事情在先,除了些旧臣仍支持萧澜外,剩余几乎所有人都更看好萧濯。

    萧濯处理完早朝后,照例朝暖阁走去,准备去跟皇帝“商议”一下还未解决的事情。

    半路上,他的人忽然走了过来,面色焦急,递给他一封密信。

    萧濯坐在轿撵上,晃晃悠悠地看着手里的密信,一眼就看见了战王三个字。

    【战王已离开崖底,在察汉城】

    他神色一凛,将密信揉成一团,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没想到就算掉落山崖,都能让战王重新活过来。

    而突厥到京城,也不过半月左右,想

    来,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

    萧濯摸着下巴,细细思索自己之后的计划。

    眼看离他计划成功也没有多少步骤,目前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念及此,他又放心了些,正好轿撵停下,随手吩咐旁边的人,把皇帝门外的侍卫换成自己的人。

    统领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属下直属战王,只听皇帝与战王的口令,恕属下无法听命。”

    闻言,萧濯扯了扯唇,“本王的话,就是皇帝的意思。”

    他这等同于大逆不道的话,惹得统领忍不住抬头扫了一眼清王的表情。

    统领掩盖住自己眼眸中的暗色,仍守在皇帝门前,“恕属下无法听命。”

    来来去去,他只说这一句话。

    直到李公公从暖阁里走出来,好声好气地说:“清王殿下,您又来看皇帝了。正巧,皇帝这会儿正醒着,您要不要先进去?”

    萧濯敛了神色,“行,太医今日可来过了,父皇身体可有好转?”

    李公公叹了口气,摇头道:“院正来了几次,都说皇帝情况不太妙,不过……”

    “不过什么?”

    李公公微不可见地瞄了眼萧濯的神情,解释道:“不过洒家听闻,院正似乎

    找到了一位妙手回春的神医,正在向她请教。”

    萧濯抿着唇,思索片刻:“小心调查着,莫要让那些人乱给父皇喂药。”

    说着,他又漫不经心地指着外面的统领,“我看父皇门外戒备不够森严,想多派些人手过来守着,李公公觉得如何?”

    李公公顿了顿,才解释道:“这确实如统领所说,他只听令于战王,恐怕只有等战王回来后,才能再做定夺。”

    见状,萧濯没有坚持,饶有深意地看了眼李公公,抬步进入暖阁中。

    皇帝仍躺在床上,不时能听见帘子后传来几道咳嗽声。

    房门合上后,萧濯缓步走向皇帝,搬了个小椅子坐在他床边。

    “父皇,今日身体如何?”

    皇帝的手臂瘦得吓人,隐约能看清骨头的痕迹。

    他的声音也有气无力,一句话说得十分坎坷,“又有何事?”

    “父皇,儿臣今日只是来探望您的,并无他事。”

    萧濯解释后,从桌上拿起一个苹果,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削了起来。

    匕首在阳光的映照下,射出几道寒光,照在皇帝的脸上。

    皇帝盯着匕首,似乎明白了什么,笑道:“探望朕?你竟都能带着凶器

    进入暖阁,又为何迟迟不动手?”

    萧濯专注在手中的苹果上,“父皇,您这是在说什么?”

    “我若是动了手……”

    说话间,他故意用了大力,将苹果皮切断,掉在地上,“呀,您瞧,我可不能太动手,否则就会像这样,断了。”

    皇帝呼吸加重了些,忍不住又重重地咳嗽起来,几道血迹顺着他的唇角流出来,滴在床上。

    萧濯捂着唇后退几步,随手将苹果丢在一旁,“没想到父皇竟和我一样,也生了这种痨病。”

    “我记得我小时候,好不容易您来看我一次,我也如您现在这般,一口血吐了出来。”

    萧濯神情冷漠,看着仍在咳嗽的皇帝,嘴角勾着嘲讽的笑,“您当时怎么对待我,您还记得吗?”

    皇帝粗重地喘息着,努力去够床头的铃铛。

    但还未碰到,他的手臂就被萧濯攥住。

    力气重到,让皇帝不敢相信,面前的萧濯竟是他曾经那个病怏怏的皇子。

    皇帝重新跌倒在床上,却发不出太大的声音,“你、你这是何意?!”

    “怕您跌倒,扶您一把而已。”

    萧濯慢条斯理清理掉手上的血迹,蹲在皇帝面前,“如今,也

    让你尝尝我小时候的滋味,看看被人嫌弃,是什么感觉。”

    皇帝又重重地咳嗽起来,“你就不怕、朕将此事告诉外面的人吗?”

    萧濯牵了牵唇,将匕首塞进剑鞘中,“怕,怎么不怕。一想到父皇会告诉别人,我就只想——”

    “杀了他们。”

    最后几个字,他故意凑到皇帝耳边,轻声细语地吐出。

    看见皇帝身体僵住,他满意地笑了笑,替他掖好被子,“您好生休息,明日我再来看您。”

    说完,萧濯随手把自己擦过手的帕子丢在地上,快步走了出去。

    仿佛十分嫌弃这满是药味的房间。

    等回到清王府后,萧濯正低头写着小篆,欣赏自己的书画时,一名暗卫闯了进来。

    “禀告清王,有人发现了战王妃的踪迹!”

    闻言,萧濯放下自己的字画,站了起来,神情带着焦急,“她在哪儿?”

    暗卫低头回答道:“战王妃差点被人劫掠,是战王出现救了她,两人现在似乎仍在察汉城。”

    “战王救了她……”

    萧濯喃喃道,冷哼出声,“加派人手去突厥,若战王有归京的消息,立刻阻拦他!”

    “还有,寻找一切机会,带走宛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