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的楚夜寒见人已经离开后,看了冥那边一眼,冥顿时会意。
一道刺耳的哨声穿响云霄,外头突然出现了几名不属于大启的士兵,他们看了看发现这里基本死的死伤的伤,顿时底气十足的冲了进来。
楚夜清的瞳孔微微瞪大。
“等等,你们是……”燕国的兵!
他顿时不可置信的看向楚夜寒的方向,眼中的震惊溢于言表。
“楚夜寒,你竟然勾结敌军!你不怕父皇问你的罪吗!”
而站在上方的楚夜寒就那么漠然的看着他,说出来的话,让楚夜清入赘冰窟。
“那又如何?”
下方一片人仰马翻,原本就受伤的倾天楼众人见到这么多人鱼贯而入,顿时也没有了继续下去的想法,一时间逃的逃,被抓的被抓。
李紫莺本要用自己的毒毒死几个,却很快被赶来的蒋丞卸下了两只手。
“楼主,我们撤吧!”万事通站在楚夜清的身旁,他是一点武功都不会,只能躲在旁边。
“让霜儿快点!”
话一说出口,楚夜清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这个霜儿是金卫带过来的人,金卫对于他的忠诚度本就不高,那这个霜儿……
房间内。
慕容荻感受
着下垂感越来越眼中的肚子,已经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孩子,保不住了……
她满头大汗的躺在床上,旁边的霜儿细心的为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她恍惚抬起头,看到的只是霜儿担忧的目光。
“可以帮我吗?”
霜儿定定的看着她,“我该怎么做?”
……
羊水破开,血液蔓延,近六个月的婴儿早产。
生下后的孩子几乎没有任何动静,慕容荻几近虚脱,但也还是颤抖着朝着霜儿伸出手。
“怎么……不哭?”
霜儿也是头一次帮人接生,她分外小心翼翼的给婴儿裹好毯子,却发现孩子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怕慕容荻伤心,一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等慕容荻朝着她伸出手时,她还是将怀里的宝宝放在了慕容荻的身旁。
至少,让她们母女二人见一面。
慕容荻看到孩子的那一刻就觉得不对了,她颤抖着手将孩子被堵住的口鼻顺下来,又紧急做了几次按压和拍打,终于才感受到了一丝微弱的呼吸。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颤抖着手从空间里翻来覆去,想法设法的来救孩子。
于是霜儿就眼睁睁的看着慕容荻不知从哪里掏出了好一
些东西,看着东西越来越大件,她也越来越震惊。
如果不是慕容荻生产,她也能有条不紊的给新出生的婴儿进行急救,但现在她的身体虚弱的无以复加,只能强撑着来找空间内有用的东西。
一时间她只能疯狂的翻看百宝箱里所有能用的东西,这一翻,许多东西都出现在了屋子里。
慕容荻指着被自己扔出来的简易呼吸机道:“麻烦帮我把那个东西,拿过来。”
霜儿立刻将物品送上前,然后看着慕容荻将一个罩子,扣在了刚出生的婴儿口鼻之间。
“滴滴”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霜儿谨慎的观察着四周,发现那动静是从她刚刚递过去的那个东西上传出来的。
十五分钟后,慕容荻将能做的所有事情都做了,看着旁边呼吸逐渐平稳的孩子,她的心一放松,眼前的黑暗就开始逐渐侵蚀着自己的意识。
最后她又服下了一堆补充体力的药,这才将这口气缓了过来。
“您好些了吗?”霜儿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
慕容荻抬头看过去,只见这个姑娘对她弄出来的这些东西虽然有一丝好奇之心,却没有直接询问,看起来十分无害,还关心她。
但慕容荻却没有
忘记她是跟着楚夜清一起来的,心中刚刚放下的心突然又提了起来。
“姑娘莫怕,我是公子的人。”
“公子……?”慕容荻愣了一下,“哪个公子?”
霜儿看着她微微一笑,“寒公子。”
“可能您不记得了,但我记得很清楚。”霜儿一边说,一边将一块布料拿在了手中。
慕容荻只觉得这块布料有些眼熟,特别是上面的花纹,就是自己经常穿的那款。
“在梁家时,我本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信心,是它给了我温暖,让我在昏暗无光的地方寻到了一丝光亮,也是它驱使着我,让我撑到了梁家倒台的那一刻。”
“我一直想亲自和你道一声感谢。”
霜儿一边说,而慕容荻脑海里回忆的画面也越发清晰。
但紧随着,她脸上的神色突然变的古怪了起来。
如果她没有记错,那次去梁家,她分明是女扮男装,而且还化成了男人的妆容。
但这个女人又是怎么知道当初的人是自己的?她现在可没有化男人的妆啊!
许是慕容荻眼中的震惊格外明显,霜儿又是一笑,这个笑容很淡,却透露着一种出尘的洒脱。
“你的隐藏并不十分精明,在酒楼时
,我就有所怀疑了,何况后来,楼主也十分信任我,有些事情,他们也没有瞒着我,再同我得到的消息稍加融合,不难猜到。”
慕容荻这时是真的十分震惊,她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得不说有的人就是聪明,她虽然也不笨,但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一个性别完全不相符合的人联系在一起,她是不可能做到的。
除非她和倾天楼的人一样,有偷窥别人生活的癖好。
她笑了笑,“道谢就不必了,我也没做什么,倒是你救了我一命。”
霜儿摇头,“您就是我的恩人。”
这时,外面的兵荒马乱和屋内的岁月静好一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这边不知是不是说好了一样,竟然没有人闯进这个屋子来,也让慕容荻享受了片刻的放松。
她的目光落在被她翻出来的东西上,最后目光突然凝滞。
舒公子当初送给她的那个小盒子也被她丢了出来,此时那个云纹盒竟然和另一块墨色鱼形玉牌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就像是两块相吸的磁铁一样。
那块墨色玉牌已经在她的空间里放了很久了,她记得,是太上皇送给她随意出入皇宫的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