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潼歪着头,清澈的眼眸里带着点点好奇:“有什么事需要你来做?”
“你和他成亲,除了有人送嫁,还得有什么?”齐子砚气哼哼问。
“还得有什么?”苏潼疑惑。
“送嫁,”齐子砚,“对应的就是迎亲。”
“我是大燕人,我做送嫁的人不合适;我来迎亲总行了吧。”
苏潼:“……”
她鄙夷地瞟他一眼。
三殿下,你想得可真远。
“你这亲迎得也太假了。”苏潼吐槽,“一点诚意也没有。”
“你真代表大燕前来迎亲,好歹先回大燕饬捣饬捣,换副精神面貌再出发前来。”
“在我家里,就说要我迎亲?”三殿下,你确定自己不是来搞笑的吗?
齐子砚:“重要的不是从什么地方出发。而是前来迎亲这个人。”
“三殿下,就算我今年成亲,也不会是现在。”苏潼撵人,“一年时光流流长,你不做生意了?”
“就耗在南楚等着吗?”
“你整天无所事事吗?”
“真不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厌烦?”
“我觉得……”
“停!”齐子砚受不了她小嘴叭叭句句质问,“司徒,什么叫就算今年成亲?”
他夸张地叫道:“难道你还没
搞定她?”
“她还不愿意嫁给你?”
“滚犊子!”司徒烨赶苍蝇似的挥手笑骂。
齐子砚挑了挑眉:“被我说中心事了?说不过就动粗?”
司徒烨威胁地哼了哼:“滚不滚?”
齐子砚:“……”
武力值高了不起啊。
“滚就滚。”
他站起来拢了拢袖子,愉快地走了出去。
“小姐,板栗炒好了,现在端上来吗?”有个小丫环走进来问道。
苏潼眼睛一亮:“端上来吧。”
小丫环应声退了出去。
一会之后,丫环端来炒得油亮散发着甜气的板栗。
苏潼深深吸了口气,看着热腾腾的糖炒板栗,面上的笑容都变得生动起来。
“真香。”她迫不及待伸手想剥板栗,可板栗烫得她当即缩回手。
“馋猫。”司徒烨忍不住笑了,捉过她手指放近吹了吹。
“等着,我给你剥壳。”
苏潼甜甜一笑:“呀,这时候就体现出未婚夫的好处了。”
“我安心等着你投喂了?”
“这还用说。”司徒烨捧住她脸颊,飞快地往柔软的嘴唇亲了一口,“等着。保管把你喂得饱饱的。”
“咦,好香;你们吃什么?”
苏潼:“……”
司
徒烨皱眉:“你怎么又回来了?”
齐子砚:“我滚出去,又滚回来;不是听你的话嘛。”
“这是板栗?”齐子砚也不是娇气的人,自己动手剥了一颗扔嘴里。
“嗯,好香,好吃。”齐子砚瞅一眼吃得津津有味像小松鼠一样鼓着腮的苏潼,心里痒痒的,有种莫名情绪拂过,“怎么做的这个?”
苏潼吃了几个,才抽空答道:“糖炒板栗。”
“这种叫油锥板栗,比起一般的板栗更香更糯。”
“煮的时候放入白糖和油,煮熟之后再翻炒,非常简单易做。”
齐子砚感慨道:“说到吃,我好像就没见过有谁比你更会吃的了。”
苏潼眨巴着眼睛:“你想说我是饭桶?”
“不,你只是吃货。”齐子砚笑道,“资深吃货。”
“做吃的厨艺不怎么样,一说到吃的就头头是道。”
“不是资深吃货是什么。”
苏潼点头:“我不否认。懂得吃,那也是一项特长。”
“要不是我懂吃,我的酒楼也不会那么受欢迎。”
“三殿下你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糖炒板栗。”
齐子砚:“……”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慢点吃,别噎着。”司徒烨见苏潼嘴里的板栗
还没吞下去,又往嘴里扔了了颗,不由无奈道,“这么大个人,还跟个孩子似的。”
“对美食的热爱,是人的天性。”
“这跟年龄大小有什么关系。”
苏潼不服气:“要是一个人连美食都不爱,这个人十有八。九有毛病。”
她说罢,自己动手拿起滚烫的板栗又剥了一颗。
在司徒烨嗔怪的目光中,她娇笑一声,将栗子塞进他嘴里:“喂你吃。”
齐子砚:“……”
我是个死人吗?
我还活生生杵在这呢,就把我当背景板?
郑妈妈今天不在家,她又去东宫忙活了。
夏明枫发觉郑妈妈用起来格外顺手,经她挑选调教出来的人,他用着也舒服多了。
因此,又叫了郑妈妈去东家帮忙。
让她帮着把东宫的规矩都立起来。
苏潼自然说好。
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奶娘。
只要他们俩都高兴,她自然无所谓。
郑妈妈高高兴兴去了。
像她这样的年纪,可不能一天到晚闲着。就是得需要有事情可做,让她充实生活。
夏明枫让郑妈妈去东宫,也等于肯定了她的价值。
无论哪一方面的才能,受到别人肯定都是件让人开心的事。
“郑妈
妈忙得很,有时候看着她很累;可她精神很好,可见她非常乐意去做这件事。”
司徒烨知道她把身边的人都当成亲人。
“你愿意她怎样就怎样。”
“你要是有空,我们可以在城里逛逛;或者去城郊走走也行。”
齐子砚立刻道:“你们去哪?带上我。”
苏潼:“……”
齐子砚你才三岁吗?
这么大的电灯泡,你就不怕亮瞎我们的眼?
他们在府里插科打诨,还悠然自得地享受着美食。
夏明枫这位新上任的太子,近来的日子过得可谓水深火热。
天天与山一样高的奏折做斗争,还得在无数大小朝事中奋斗。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皇帝每隔十二天一次的早朝,竟然也非常顺利的继续下去。
夏明枫与大臣们过了最初最难熬的磨合期,大家共事起来,总算摸到一些门道;没那么辛苦了。
皇帝却在这时候时不时就召苏潼进宫。
谎称“朕身子不适,她是神医,她对小毛病也有一套办法”,总之,病是病了;但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小毛病不断。
这是皇帝对外宣称的借口,同时借机对外界释放某种信号。
“陛下,开荒需要准备的事情可多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