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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准备动手

    将人撒出去以后,我就陪着陈老虎开始走动各种关系。

    安委、消防、区领导…

    可以说这三四天的时间里,我和陈老虎要么在酒桌上,要么在床上。

    你问我为啥在床上?

    喝懵逼了呗。

    期间我也曾给民哥打过电话。

    询问过他是否可以让我们的关系出面,帮一把陈老虎。

    但是民哥一句“凭啥”让我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对啊,凭啥?

    这本身就是我自己主动应陈老虎之约的。

    又为什么让民哥搭上关系赔上人情?

    民哥可以帮我,我也可以求民哥,但是得有条线儿。

    过线了,大家就不好看了。

    或许,民哥并不看好现在的陈老虎和我。

    主要还是陈老虎现在太劣势了。

    唯一能够和张有子打擂台的依仗也几近瘫痪。

    所以他不想再往里面投入了。

    也或许,民哥还有别的想法。

    但是就目前而言,民哥肯定是悲观的态度。

    即便不是悲观,也肯定是观望。

    第四天晚上,今天晚上的我,精神极度萎靡。

    一整天人都是晕晕乎乎的。

    我和陈老虎正和一个主管安全的副区长吃饭的时候。

    周平打来了电话。

    我一看是周平的号码,起身赔罪后出了包厢。

    “喂?”

    “有信儿了。”

    我一听这个,人立马精神起来。

    “快说!”

    周平也没磨叽,话语简洁地回道:

    “张有子手下有个叫蔡一光的,已经四五天没有露面儿了。”

    “但是刚刚突然在胜方酒店出现。”

    听到周平给的信息,我眉头紧皱。

    仅从这些信息来看,并不能断定这个蔡一光就是带走那个摊主的人。

    他也有可能是有别的事儿才消失的。

    我拿着电话,一直沉思没有说话。

    “咋整,你快说。”

    周平有些心急地冲着电话催促道。

    我搓了搓脸蛋子,强迫让自己清醒一点。

    许久之后,我开口说道:

    “先扣住他。”

    “让老狗跟你一块儿整。”

    周平听后说出了他的顾虑:

    “如果这个蔡一光不是,那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

    “没时间拖下去了,陈老虎这边儿都快喝死在酒桌上了,咱需要一个破局的点。”

    “即便不能给张有子捶死,那也得先缓解当前的困局。”

    “干了!”

    周平点点头就要挂断电话。

    “等等,找个人来接我一趟,我在彰德老馆子。”

    周平听后有些惊讶地问道:

    “你过来干啥?”

    我叹了口气,说道:

    “我有些不放心,而且我也想躲一下。”

    周平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

    “你这可不仗义啊,给陈老虎自己扔里头,你不怕他喝死?”

    “草,死道友不死贫道。”

    “行,你等着吧。”

    说罢,周平直接掐断了电话。

    我站在包厢外,深吸两口气,脸上重新挂着微笑进了包房。

    “领导,我这儿有点事儿,先出去一趟。”

    陈老虎听后,猜到了我是因为啥。

    “罗哥,你看…”

    陈老虎在一旁搭腔道。

    罗副区长没说啥,反而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摆摆手很大度地说道:

    “有事儿就快去吧,赶紧把事儿解决才是正经事儿。”

    这话有些拗口,但是我听出了他的意思。

    再次讪笑几声,我出了包房。

    站在饭店门口等了十来分钟。

    一辆车停在了我跟前。

    “上车,铎哥。”

    我一看是周平底下一个小兄弟,便直接开门上了车。

    “周平还在那儿等着呢?”

    周平底下的小兄弟我见过很多次,虽然谈不上多熟悉,但是也有所了解。

    眼前的这个青年叫韦松,办事儿挺机灵的。

    跟着周平收账的时候,出力不小。

    韦松一边儿呼啦着档把开车,一边儿分心回道:

    “平哥怕下面的人处理不好,一直在那儿盯着呢。”

    “一连四五天,平哥都没怎么休息了。”

    听到这话,我点点头。

    心中却想着:这小伙儿挺好,还知道给大哥邀功呢。

    可他却不知道,我们几个是四位一体的。

    不过我也没多说啥,有这样的兄弟,周平狠狠享福就完了。

    一路无话,十来分钟来到了胜方酒店楼下。

    胜方酒店在A市还是挺有名的。

    四星级,也可以说是A市的地标建筑。

    来到胜方,我直接下车上了周平的车。

    周平见我上车,坐直了身体问道:

    “直接进去,还是怎么着?”

    我想了一下回道:

    “蔡一光的车停哪儿了?”

    周平冲一辆黑色SUV努了努嘴。

    “那不,就在那儿呢。”

    “找个兄弟,开台车去试一下。”

    周平听后一愣:

    “咋试啊。”

    …

    两分钟后,韦松开着那台接我的破车直耿耿地怼在了SUV的屁股上。

    接着,韦松下车开始打电话。

    不知道他说啥,没几分钟,一个穿着黑色短袖的20多岁男子骂骂咧咧地从酒店大门走了出来。

    “看,那个就是蔡一光。”

    我抽着烟,眯眼打量着窗外。

    “哪个啊?”

    “草,眉毛底下挂俩蛋,只会放屁不会看是吧。”

    “就那个走路跟得了脑血栓一样的那个。”

    我瞥了一眼周平,没有搭理他。

    只见蔡一光快步走到韦松跟前,一个大嘴巴子就抽了上去。

    “草,你踏马瞎啊,咋瘠薄开车的?”

    “这么大个车,你能怼上去?”

    韦松双手合十,不断道歉:

    “哥,我刚刚打电话来着,走神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蔡一光不依不饶地推搡着韦松:

    “你打尼玛币电话,怼老子车上了,你说咋办吧?”

    韦松依旧“很怂”地回道:

    “哥,你说咋办就咋办呗。”

    “我这儿已经给保险打电话了,咱该走保险就走保险呗。”

    蔡一光再次呼啦了一把韦松的脑瓜子:

    “草,修车是保险,但是老子的时间费你得赔!”

    韦松听到这个“时间费”人都懵逼了,结巴着回道:

    “哥,啥玩意儿是时间费啊?”

    “草,老子跟你一块儿解决问题,不要时间啊,赔钱就完了!”

    俩人拉扯间,路边儿已经聚集了不少酒店的客人。

    “小伙子,人家给你修车就是了,你咋还让人家赔什么“时间费”呢?”

    “跟你有瘠薄关系,一个老逼登,悄摸眯着!”

    蔡一光指着一个好心劝诫的老头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看到这儿,我没再管韦松那边儿的事。

    “让弟兄们准备,等事故处理完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