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多
卧室里静悄悄的。
男人的衬衫裹着少女的外衣,落在床边。
客厅里的钟摆声传来,一下一下,敲打着梁赫野的心脏和神经。
第N次咒骂自己不是东西后,怀里的人抬起身子,眼神乖巧温顺地看着他,又要靠近亲他。
他有点不自在,捏住小丫头的两腮。
“还想干什么?”
他嗓子带着微哑,是在某种情况下得到餍足后的极致放松。
少女眼神转转,熟练地侧过脸,亲他的手。
梁赫野:“……”
他下意识松了手,跟碰什么烫手山芋一样。
仲夏早知是这样,就凭他没要她,她就知道,这一点刺激拿不下他。
她乖乖趴回他怀里,轻声道:“哥哥,我好困。”
梁赫野调节了呼吸,转身拉了被子,将彼此一起盖住。
“睡吧。”
这时候想敢她走,他都不用想,那是白费力气。
仲夏很满意他的识趣,抱着他的腰,甜甜地闭上了眼睛。
梁赫野听到她慢慢均匀的呼吸声,低头看她,见她精致的小脸上泛着薄粉,嘴角还有满足的弧度。他一阵头疼,很想穿回几小时前,把那个放她进房间的自己打死。
这下好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仔细复盘,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才让今晚这一出按着仲夏的预设走了下来。
或者真是仲夏说的,是他尝过的刺激太少,经不起撩-拨。
也不对,在琼州这些年,多少人往他身边塞女人,他从没正眼看过。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对象是仲夏罢了。
他舒了口气,闭上眼。
算了算了。
管他的。
先过了今晚再说。
他破罐破摔,连趁着仲夏睡着把她放开都懒得做了,保持着搂她在怀里的姿势,直接睡觉。
-
让仲夏这一折腾,梁赫野别说噩梦,不做春-梦就不错了。
一觉醒来,只觉得肩膀酸痛。
仲夏倒是不见了。
他开了窗帘,屋里阳光满地。
怀里没了人,他一度怀疑,昨晚是不是做了梦,直到站在镜子里,看到脖子上显眼的掐痕,他才按了按眉心。
得。
想得美。
都是真的。
他活动了下脖子,对准镜子看那块青紫。
啧。
小丫头下手没轻没重。
他一脑袋江湖,抓了抓头发,出门去找了件高领衫穿上。
刚换好衣服,仲桉白就出现了,问他是不是要去格拉斯哥。
“你怎么知道?”
“仲夏说的。”
一听仲夏,梁赫野低头喝了口水,故作镇定。
“她人呢?”
“一早就出门了,没说是什么事。”
仲桉白眼神打量着梁赫野,有些疑惑。
“她怎么忽然松口肯放你走?”
“……”
“梁赫野,你该不会是为了跑,对我妹献-身了吧?”
噗。
梁赫野一个没绷住,喷出水来。
他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对仲桉白怒目而视。
“放什么屁!”
仲桉白之前还不确定,一看他这反应,直接给他鼓掌。
“很好,有胆量。”
“我可告诉你,你这回完了,仲夏不会放过你的。”
梁赫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