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霍堰这才眉开眼笑。
许是已经抓住了霍长天,霍堰以往阴郁的神色都散去了不少,整个人显得很是轻松,跟她相处的时候也越发轻松起来,宛别枝看着眼前望着自己笑得很是温柔的男人,一时间都有些分不清楚到底什么样的他才是真正的霍堰了。
见她看自己看呆了,霍堰越发得意,他自来在武将中摸爬滚打,素来不修边幅,比起儒雅风度自然不比霍长天,没想到居然也有一天能让宛别枝看得愣住。
“如何?”
“什么如何?”
被他的话唤回思绪,宛别枝有些不解。
“方才你看我都看呆了,还在这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都说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看来是真的。”
虽然说着这话,但是霍堰脸上没有一丝生气的意思。
知道他不过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宛别枝推了他一把,笑着道:“我哪里骗你了,我方才看着你的脸,觉得你好像一直都没变过。”
自始至终,变的只有宛别枝罢了。
她有些心软了。
但是想到这个任务,只能狠下心,跟他笑着闹了一番,然后就打.打闹闹地回到雪院。
今日霍堰
自然宿在了雪院院子里,第二日霍堰早早就起来上朝,宛别枝想着摸起来服侍他,却被霍堰示意躺下:“你睡着就是了。”
“我若是不服侍你,落在旁人眼中,说不定就是我恃宠而骄了。”
宛别枝还要起来,却被霍堰强硬地按住了肩头,他的脸上带着些笑意,“太后都被软禁了,还有谁能说你?”
“倒也是。”
差点忘了这回事,宛别枝见霍堰不让自己起来,也只能顺从地躺下了,在离开之前,霍堰想着钟灵蕴那边的情况,忍不住叮嘱一句:“你若是有时间,便去沈若熏那边陪着她说说话,让她放宽心,无论之前她帮霍长天做过什么事,只要她安心做钟灵蕴的妻子,我都不会追究。”
这话到底是让自己转告沈若熏,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在床上躺了许久,宛别枝才摸起身来,按照霍堰的指示,往沈若熏所在院子去了。
沈若熏见到还是她,不由得蹙眉,“你怎么又来了?”
“不过是过来传话。”
叹了口气,宛别枝还是要在这里做做样子,“霍堰说,只要你愿意安心当钟灵蕴的妻子,无论之前你替霍长天做过什么事,
他都不会再追究。”
“成王败寇,不过是因为他今日是胜利者,这才这么得意。”
不由得冷哼一声,沈若熏对这些招安的话嗤之以鼻,旋即才低声道:“你可要赶紧寻着机会出宫,昨日你离开之后,便有人过来将这屋子外面的主子漆成了红色,估摸着是要筹备婚宴了。”
“我知道,赶明儿我就出宫去见他们,到时候细细安排好计划。”
不过现在最发愁的还是如何赶在婚礼那日同时救走霍长天和沈若熏。
若是救得早了,他们必定会加强对沈若熏的看守,可若是不救,到时候只能救走沈若熏又有什么用?
不过宛别枝现在还有一件事不解,她疑惑地道:“若我是霍堰,在擒获霍长天之后,必定除之而后快,为何霍堰一直留着霍长天的性命?”
“他是舍不得。”
跟在霍长天身边这么久,沈若熏虽然还不知道关于他们之间的全部秘密,却也明白霍长天那天那般从容地跟着霍堰的人离开,也是因为他知道霍堰不会轻易杀他。
“舍不得?”
听到沈若熏的话,她立马有些想歪了。
难不成是这兄弟二人还有些不为世俗所
容的感情?
想到这,宛别枝竟有些难以抑制的激动呢!
“自然舍不得,因为霍长天手里有一样东西,是霍堰一直想得到的。”
不过具体是什么,沈若熏也不太清楚,她掩饰着自己的尴尬,“总之这东西事关元齐皇位,所以霍堰必定会对霍长天网开一面。”
“原来是这样。”
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宛别枝忍不住调出系统,“原书中怎么没有这件事?”
【小说毕竟是小说,还有很多的事情都是小说所不能描写的,你看到的小说只是小说,可你现在身处的却是实实在在的世界。】
系统的语气十分严肃,【你不能因为自己看过小说,就觉得自己是全能的先知,这个世界唯一不变的只有男女主会在一起这件事】
听到这话,宛别枝一时间有些唏嘘,却也有了更多的深思。
自己一直以来都以局外人和先知自居,但是这种自居,到底是否正确?
“总之长天暂且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也只是没有生命危险。”
说着,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握住了宛别枝带着的那只玉观音,“说起来,这只玉佩也是我机缘巧合之下得来,如果不
是这只玉佩,长天已经被困住,我现在只怕也无计可施了。”
听起来这只玉佩可以调动的人马不得了?
宛别枝竖起了八卦的耳朵,“这玉佩后面难道不是你的人吗?”
“我虽然出自药神门下,可我师父并不插手这些江湖门派的纷争,只能算是闲云野鹤。加上他门下立的规矩,也得罪了不少人,这枚玉佩,是我偶然间救了一个门派的少公子,他们答应许我一次报恩,我可提出任意条件,只要他们能做到。”
如今这唯一的机会也要用掉了,可是沈若熏却没有半分后悔,“只有一次机会,我与你之间谈话不能太久,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好好利用这些人。”
看着目光坚定的沈若熏,宛别枝沉默半晌之后,从她手中接过这枚玉观音,“你放心,尽我所能,我绝不会白白浪费这次机会。”
从沈若熏房中出来,宛别枝就看到钟灵蕴穿着一身山水图样的长衫站在外面的院子里,来回踱步,似乎等了许久,宛别枝心头一惊: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莫非这群人身上都有武功不成?
“若熏怎么样了?现在心情可好些了?”
他焦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