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团跟草似的种下了。
玉辞掰着手指关节,把家伙什儿收起:“我虽占着三王爷的身子,但我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三王爷,得想想法子查查阮冰清才是啊。”
她机灵着呢,卡姿兰大眼睛一转就是个主意。
她写了张纸条让姬无风传给晏行止。
她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三儿啊,我已经提前跟你打过招呼了,我和你家小清清出来幽个会。”
姬无风把纸条悄无声息的放到了妆奁。
小桃红睡够了迷迷糊糊的进来打扫房间,看到纸条嘀咕了句:幸亏我来收拾了,小姐现在可爱干净啦。
她随手把纸条团起收进了簸箕里。
小桃红把簸箕往王府专门收秽物的地方一放便离开了。
随后一个丫鬟悄悄上前翻翻找找,把纸条捡了起来进了晏深的房间,邀功道:“王爷让奴婢盯着王妃的房间,奴婢做到了,这是奴婢发现的纸条。”
晏深展开看去,手攥成拳:这狗爬的字虽说不是三皇兄的字迹,但却是三皇兄的口吻,呵,真是想不到啊,三皇兄同阮冰清幽会还要知会本王的王妃,若说他们没有猫腻,本王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晏深心中生出一计:由
此看来,玉辞还未看到这信,本王不如暗中观察观察王妃的反应。
晏行止悄悄练武回来,才沐浴过便见晏深身边的人来了:“王妃,王爷明日邀您去醉心湖游船。”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展现至脑子里。
晏行止半个眼神都不屑给她:“没空,不去。”
丫鬟猜到这答案,抬起头说完话又迅速低下:“王爷说有关茶庄的事要同王妃商量。”
晏行止这才赏她一个眼神。
游湖这日阳光和煦。
晏深承包了两艘船,他悄悄躲在另一艘船上打算观察他们。
晏行止上船后见船舱内无人:“八王爷呢?”
丫鬟闷着头:“王妃,八王爷说有事耽搁了,所以晚些过来。”
“如此拙劣的借口本王都不稀罕听。”晏行止倚靠在船上,手指轻敲着:“晏深究竟有何目的?”
悠扬的曲子从另一条船上飘来,船幔摇曳,映出玉辞和阮冰清的身影。
玉几前,玉辞给阮冰清倒上一杯佳酿:“冰清,这是上好的酒,你尝尝。”
“行止,一起,我们一同欣赏美景,真是难得。”阮冰清掩袖饮尽。
玉辞喝了一口,强巴火咽了下去,脱口而出:“啥啊,
哪有Rio好喝啊。”
阮冰清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行止,什么是蕊藕?”
玉辞在心里哈自己:“啊,是一种新酒的名字。”
在他们对过的晏行止清楚的看着他们推杯换盏的画面,脑子的青筋突突的跳:是谁给了玉辞胆量,让她擅自约冰清出来的!
晏深在另外一艘船上将晏行止的神色看的清清楚楚,拳头砸在船壁上:“玉辞这贱妇果真同老三关系不一般,看看这贱妇的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
玉辞则是不知所谓的继续口吐莲花,哄的阮冰清笑的停不下来。
“本王何时这般不稳重了,玉辞把本王的形象都毁了。”晏行止打算阻止他们继续接触:“再这样下去,早晚会露馅的。”
晏行止指挥着船夫:“靠近前边这艘船。”
“好的客官。”
船只靠近,玉辞感觉到了,英雄般伸手让阮冰清往后坐,肃着张脸:“谁的船,如此没眼力价?都快怼上来了。”
晏深看到这一幕,怒气从鼻孔里哼出:“玉辞这贱妇,竟不顾廉耻的靠近他们,是想阻拦他们幽会么?”
晏深避在船夫身后:“一会儿玉辞若是上了他们的船跟老三摆出情深未
了的德行,本王便来个现场捉奸,看看他们如何解释。”
玉辞的船离他们远了些,她手腕旋转,悄悄拿出召魂符,打算召个水鬼出来试探试探阮冰清,懂玄的人是能看到鬼魂的。
冷不丁看到鬼魂之人是会吓到的,若是阮冰清被吓到了说明她能瞧见鬼魂,也间接说明她能瞧见卓瑶的鬼魂,卓瑶鬼魂的失踪同她有点关系。
虽说上次亲眼目睹阮冰清操控纸鹤,但不代表可以操控鬼魂。
一只湿漉漉,泡的发白的,眼珠子耷拉下来的水鬼猛地怼到阮冰清面前。
玉辞故作放松,实则认真的盯着阮冰清的神色。
只见阮冰清恍若没看见似的,一丝变幻的微表情都没有,笑靥如花的倒酒,同玉辞说话。
怔愣自玉辞脸上迅速闪过,阮冰清没反应,看不见鬼魂,难道卓瑶鬼魂的失踪真的跟阮冰清没有任何关系?
玉辞阮冰清二人有自己的心思,丝毫没有注意到狠戾的晏深自有计划,他对埋伏在玉辞和阮冰清船只附近的人打了个手势,意思让实施第二个计划。
晏深的人先错位推了阮冰清落水,又要去推晏行止。
恩,这就是晏深幼稚的计划。
想试试
他这个三皇兄先救谁。
晏行止可不是被晏深的人推下去的,在晏行止看见阮冰清落入水中之中,便自己跳了下去,搞的要推他的人一脸懵逼,这到底算不算他推的。
连着扑通扑通两道落水声让玉辞呆住了,瞪圆眼睛盯着扑腾的俩人。她的内心狂叫:啊啊啊,怎么办,我不会水啊,他俩是打算跳河殉情么?
玉辞正打算命人下去救人时,只见晏行止用她这具纤细的身子游出了美人鱼的美感,左摆摆,右甩甩的,终是游到了阮冰清身边。
晏行止托住了阮冰清的手臂,不让她呛到水。
显然,看到来人,阮冰清也是惊讶的:“八王妃?”
晏行止深眸如水晶玉润:“少说话,保持体力。”
晏行止把人背到身上,鼓着手臂的力气往船边游去。
玉辞赶忙让人接应,二人被救到船上,玉辞见她们衣裳湿漉漉的,都凸显出曲线了,想到自己现在男儿身,赶忙出了船舱:“本王差人给你们寻干净的衣裳,你们先相互照顾着哈。”
出了船舱,玉辞笑么呵的想:啧,孤男寡女共处一船,晏行止不得感谢死她啊。
不过……她们为何这么巧合的齐齐落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