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多少王朝大厦将倾之时,那些起义之人就喜欢借助百姓忌惮鬼神之说,来给自己造势。
李玄知就觉得,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不然谁敢在天子脚下,敢如此放肆。
“玲珑,此事你不要再跟着插手了,你先回去,这段时间都小心些。”
苏玲珑不悦,“你是觉得我会给你添乱?”
这话让李玄知心里咯噔,他知道苏玲珑要强,这话多少让她心里犯疑。
“不是的,太危险了,对方如果真打算谋反,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我害怕你出什么事。”
苏玲珑心里一暖,“你的嘴现在都学坏了,不说正经的,就爱说些肉麻的,这要是被你的同僚听见,你的威严呢?”
一直都少听见她这女儿情长的话,李玄知诈一听到,心里还觉得挺受用。
他趁着四下无人,上前一把搂住苏玲珑的腰。
“那你喜欢么?”
忽然距离拉这么近,苏玲珑脸忽然一红,她用手轻轻推了推他,“你干什么呢?这里可是大理寺,别让别人看见了。”
“怕什么?又没有人,你说到底喜不喜欢?”
“不喜欢。”
李玄知头忽然埋进她的脖颈里,一阵酥麻感激得苏玲珑一阵颤抖。
“你……你快放开我!”
屋里的气氛陡然升高,李玄知用力吮吸着苏玲珑白皙的肌肤。
“夫人,你好香。”
苏玲珑还没反应过来,李玄知已经吻了上来,俩人吻得忘乎所以,苏玲珑都没察觉衣服已经被脱得差不多了。
这间屋子比较偏僻,李玄知早就把门锁上了。
等苏玲珑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她被亲得腿发软,李玄知看着她都眼睛。
“夫人不喜欢,夫君还有其他让夫人喜欢的方式。”
他一把横抱起苏玲珑,“你放我下来!李玄知!别在这里!”
“不用担忧,我已经上了锁,无人能进来。”
没一会儿,屋里隐约传来喘息声,混杂着桌椅吱呀摇晃的声音。
半日后,张云满头大汗,他匆匆赶过来敲门。
然而这时门自己开了,已经穿戴好的李玄知出现在门口,“张大人,有什么事吗?”
“李大人,又发现了一具尸体。”
李玄知闻言匆匆赶过去,屋内头发还没来得及梳理的苏玲珑,脸上的红润还没有褪去。
“这个家伙,真是越来越流氓了!”
她气哼哼地拿起梳子,开始打理头发。
李玄知赶到的时候,已经有很多百姓围了上来,他们都在低声议论,眼里都是恐惧。
“让开!让开!不要耽误官府查案。”
李玄知进到院子里,一片的哭声。
“这家死的是儿子李白唯,是个秀才,今日清晨被发现死在院子里,头颅已经不翼而飞。”
上次消失的是鞋,这次是头,这两者间有什么联系么?
仵作检查完,“大人,这名死者与上个死者的死因是大差不差的。”
也就是说,都是类似心梗的死法?
“大人。有目击证人说昨晚看到一个高个子人进来死者家里。”一名官兵跑进来汇报。
“让他进来。”
这名目击证人就是死者的邻居,两家隔着一堵墙。
“各位大人,小的是张久,昨晚起夜,看到有个人在白唯家里,只有半身。”
他们两家的墙最高5米,但他竟然还能看到凶手的上半身?这太匪夷所思了。
“大人,小的真的看见了,他跟流言里那个人一样,高个子,头戴斗笠,看不清脸,但一出现一股恶臭味,但这个味又有点像……像油菜花的味。”
听到油菜花,李玄知有些疑惑,难不成凶手用的就是油菜花装神弄鬼?
“对呀!就是油菜花的味道!老夫怎么忘记了。家里幼时就种了好多油菜花。”
油菜花用来炸油最好,但是它的味道却不很好闻。
李玄知皱眉,为何要用大量的油菜花?
——
苏玲珑拿着那一角的布料,实际上也闻出了这是油菜花的味道,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京城最大的油菜花之地在郊外,是为了供皇家专用的,但是谁会这么大胆,在那里开始动手脚?
而且布料摸起来不是那种平民穿戴的,只怕对方真的有来头。
苏玲珑决心亲自去一趟那里。
事不宜迟,她立马让人套了马车,立刻赶往郊外。
到达那里,有专门的侍卫拦住了她,“夫人,不要再往前了,这里是皇家供用的。”
“大哥,我们就进去看一眼。”
任凭苏玲珑如何说,门卫都不让一步,毕竟是供皇室所用食材,出了问题,他们可是要被问罪的。
最后在侍卫的威胁下,苏玲珑只好打算先离开再想办法。
正当她准备离开时,忽然眼角瞥见一个穿红衣的男人。
等苏玲珑去看,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知道为什么,苏玲珑有预感,那人估计就是线索。
她直接在附近偷偷地住了下来。
“夫人,这大晚上的,又是郊外,我们不如回去吧,我怕大人到时候找不到你会着急。”
苏玲珑摆摆手,“不碍事的,他最近忙,或许察觉不到我们离开了,你害怕的话先离开吧。”
丫鬟可不敢,要是夫人出了点好歹,她可是要被骂死的。
“夫人,我可不敢随便走,您要是出事了,我肯定吃不兜着走的。”
“那你就不要说话,乖乖待在我身边。”
两人正在拌嘴的时候,一个身影悄悄地溜了出来。苏玲珑立马跟了上去。
丫鬟岁星见状赶紧跟了上去,由于她脚步慢一程,把人跟丢了,倒霉的是,她怎么也找不到人了。
这下可好了,真把夫人给丢了!
岁星急地直跺脚,这可怎么办啊!
回去还不得被大人打死!她赶紧在附近找,但天色已深,周围又没有人,很难找到的。
岁星望着漆黑的周围,心里一阵恐惧,她感觉周围的黑暗里有什么东西盯着她。
“夫人!夫人!您到底在哪里啊!不要吓我啊!您快出来啊!”
她害怕地带上了哭腔,但人就是这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