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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三妹妹的身世!

    呵,明里暗里的内涵,倒成了她有不孝在先。

    而周围的百姓也被这话带偏了,纷纷猜测阮清姝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可她什么只是不再受着了,她反抗便是错吗?

    阮清姝嘲弄地笑笑,妹妹这是怕她算了,特地补一把火,

    这样的心思她能瞧出来,沈氏何尝不知,胸脯剧烈起伏,

    这…这是嫌她还不够惨吗?她的露儿怎么能这么对她啊!

    “妹妹是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阮清姝转而质问。

    “姐姐,露儿不是这个意思,平日里母亲待我们挺好的,不是吗?”

    “对你自然好”

    阮清姝桃腮粉面,小脸依旧娇丽,此刻却浮上冷然之色,一字一句格外清晰,

    “毕竟,你是她的亲生女儿不是吗?”

    轰——

    这话掷地有声,如水入油锅。

    阮清露伪善的面容瞬间裂开,她瞳孔地震。

    阮清姝的话音在脑海盘旋,这是她埋藏最深的秘密……

    就这么说出来了!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抖落了出来!

    阮家人也齐齐脸色煞白,

    尤其是阮父,耳朵嗡嗡作响。

    姝儿…怎么知道了?不!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

    “父亲妹妹她说的是真的吗?什么亲生……”

    阮清年颤声追问,可百姓的议论声淹没了他们。

    “真的假的?”

    “亲生的?不能吧…不是说这阮三小姐流落在外吗?”

    “那沈氏不是才嫁进阮府几年吗?时间对不上啊?岂不是未婚生女!”

    “二姐姐,我知道您不满我……”

    过了好半晌,阮清露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她手帕拭泪,泫然欲泣,“却也不能在公堂上诬陷我这个妹妹和母亲的清白吧!”

    “姝儿,算祖母求你,多为阮家想想…别口不择言了。”

    阮老夫人已经是祈求了,身为祖母低三下四,搞得许多百姓愈发觉得阮清姝不孝。

    “祖母让我为阮家想,可有为孙女的母亲想想?不过孙女可以不追究,母亲与人合谋害我的事。”

    “这就对了,姝儿你终于懂事了”

    以为危机解除,阮老夫捂着心口,差点喜极而泣。

    阮父也揩了揩汗。

    “但关于三妹妹的身世,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一个真相!”

    阮清姝双手交叠,重重地叩首,声音如冷玉一般沉静,却震颤人心。

    “大人,民女要状告继母沈氏,残害我生母致其于流产!后又下毒夺民女生母的性命!”

    什么!!

    阮父那刚咽回去的那口气,瞬间堵回嗓子眼!

    阮青年一脸呆滞,阮老夫人更是惊得当场摔个大屁墩。

    “哎哟…姝儿你可闭嘴吧!”

    “大人,民女所言千真万确,此事桂女医已亲口承认,所用毒药便是她卖给母亲的!”

    “阮清姝!!”

    沈氏崩溃了,可她的声音抖得厉害,恐惧压倒了愤怒,

    这小贱人怎么会知道的?

    “她撒谎!撒谎!啊大人!”

    沈氏哭喊着朝大理寺卿磕着头。

    “阮氏女,你可有物证?”

    “有一物”

    阮清姝就等着今日,她取下荷包,戒指和染血的布块皆在其中。

    “大人此物是民女去往水月庵时偶然所得,后续民女也在嫁妆中,寻到与这枚戒指成套的首饰,证明此物乃我生母在水月庵分娩时遗失的,而上面泛黑的血迹,民女通过询问柳神医,得知这应当是中毒导致难产。”

    中毒!

    大理寺卿神色凝重,仔细查看那块布和戒指,“这布料和血迹的确是有些年头了,但阮氏女光凭此物,不足以佐证。”

    “是啊姝儿!这样的证据也叫证据?母亲待你不薄啊!你还未出阁就这般恶毒心肠构陷你母亲了?姝儿你收手吧!”

    沈氏哭得肝肠寸断,恍若受了天大的冤屈。

    “光这物证的确不够”

    阮清姝嫣然一笑,“可母亲,您忘了有个活生生的物证啊!”

    什么…什么?

    沈氏抹泪的动作僵住,她顺着阮清姝的视线看去,那个方向,

    ——正是她的露儿!

    “大人,可否请郎中来探一探民女妹妹的脉象?”

    “二姐姐,你这是又要做什么?”

    阮清露杏眸含泪,还欲说什么,

    阮清姝就挑了挑黛眉,“三妹妹这是心虚了?”

    “妹妹没有什么可心虚的”

    阮清露咬牙切齿,要是认了不就是不打自招吗?

    “只要三妹妹,别又买通郎中便好”

    “呵,少卿大人找的郎中,妹妹也信不过?”

    阮清露无话可说,也没觉得找个郎中就能说明什么。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有个老郎中提着药箱赶来,

    他就在附近本也想看今日大理寺的热闹,但人太多挤不进去,没曾想还能有机会亲自到公堂上听阮家的辛秘。

    老郎中还有几分激动,

    “大夫,劳烦您看看我三妹妹是否先天不足?”

    听到这话,阮清露瞬间反应过来,她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就将手藏在后面,

    但她岂能如意,大伯母当即走上来,将阮清露的手掰直了,

    “大伯母露儿疼…疼”

    “你不躲,就不会疼!”

    而趁这空档,老郎中道一声:“冒犯了”

    就覆上一张手帕,开始把脉。

    不过片刻功夫,那老郎中就有了结论,

    “这位小姐,身子虚弱是因近日受伤所致,但从脉象来看,应当没有先天不足之症!否者受此重伤,伤及肺腑,说句难听的话,怕是时日无多了……”

    那郎中每说一个字,就是在阮清露心口上扎刀,

    她睫毛颤抖,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前所未有地害怕……

    但晚了,百姓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猫腻。

    “当时的阮夫人在水月庵小产孩子被抱走可是闹得满城皆知的,女儿找回来,还成了桩美谈”

    “是啊原来的阮夫人可被骂惨了,既是小产,孩子生下来不足月,定是身体虚弱的,这阮三小姐却不是……”

    “莫不是孩子找错了?”

    “可你没听方才,那二小姐说,是那沈氏亲生的吗?”

    难道……

    百姓们齐刷刷看向阮父,那眼神格外古怪,带着怜悯和嘲弄,

    那时看绿帽子的眼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