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赫烨看着安瑾瑶一身伤,那些狠辣的手段,已经准备施于人了。
得到允许的帝沐熙平静地叫人去查看,“公主殿下,太子妃并不在皇上殿中。”帝沐熙站了起来,“你们可看好了,虽说不能冤枉七哥,但若真行了不轨之事,也绝不能姑息!”帝赫烨听着这话,眸中略过一丝凄凉,他看向了安瑾瑶,朕信你,从没大错,朕信别人,全是错付!
时候到了,永铭殿里还是有部分人,我摆摆手,兴儿一溜烟儿跑到殿中,一头扎进宫女圈儿里,“你们知道么?上上下下都传开了!”宫女们眼珠子一下子亮了,“什么呀!哥哥快说!”兴儿放大了嗓音,“哎呀,那大燕国公主,叫人给奸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到那儿!你们说,也不知那奴才是谁家的,还揩了这么金贵的油儿呢!”宫女们一片嬉笑怒骂,“哎呀,你真是个不知事儿的,这话也能往外说?叫人听见了,脑袋都找不见!”兴儿应和着,“哎呀,没了哥哥我,谁给你们的乐子!再说了,一国公主,又怎么会跟我们一群闲扯的计较!”宫女们又羞又臊,指指点点,“这才不是最怪呢!有人看见那大燕国公主顺了个物件儿,好像是咱们公主殿下府上的!”
正因为狗奴才上身怕被玷污的燕然喝茶压下后怕,却听见这一番对话,摩擦着嗜血鞭,手指出现了细小的血道,这笔账,确实不该跟下人算!但是,帝沐熙,你不能少我一个交代!
“公主殿下,上上下下都查了,太子妃确不在此。”帝赫烨没有忽略帝沐熙脸上一闪而过的惊疑。“那恐怕是误会七哥了,什么歹人也敢栽赃陷害!只是……七哥身上大汗淋漓,着实叫人生疑。”一句话,又把无限遐想留给了众人。
不远处的燕然听得这句,怕是事情败露了吧!所以你也不能替我杀了帝赫烨了!帝沐熙,那本公主要你何用!
正准备到公主府查玉佩一事的燕然,倒听见帝沐熙口出狂言!心中凉了半截,“本公主误闯了大殿,却见大燕国公主行刺七哥!以下犯上,心存不敬,图谋不轨,祸乱邻里,七哥该如何处置,不用妹妹说吧?”燕然一身的愤愤不平难以掩饰,在我堂堂北疆,小人才使离间之法!大煜皇族,真令人瞧不起!一国公主,奸诈至此!
“帝沐熙,你怕不是忘了,是你找上本公主,让本公主假意行刺皇上,你便有万全之法替我报了杀父之仇!你竟倒打一耙!”帝沐熙听着燕然的全盘托出,不但不慌,反而语气惊人的冷淡,“大燕国的公主,倒不敢担责,刺杀失败反赖本公主头上!仅凭本公主无意出现在殿中,你就找到救命草了?”
燕然据理力争就事论事,情绪反复被激化,而帝沐熙呢,处处以两国公主之交迂回,看似论事,实则偷梁换柱,哼,倒是很会PUA!现在的帝沐熙,倒像个无辜的受害者!众人的态度,也逐渐一边倒!
燕然岔开了话题,“夜里,本公主叫狗奴才上下其手,丢尽了人,听说那奴才的物件儿像公主府上的人,帝沐熙,如果是你,你的狗命,都不够我大燕国公主一分尊严!”燕召公眼中怒气腾起,“摸哪儿了?”燕然委屈地哭了,“哪儿都摸了!”
我看乐了,果然呐,不愧是兄妹……这要是姐弟,啊?谁啊?快把我姐娶走,多一分都不等!我恋爱的时候,哥哥整天板着个脸,好像我是个犯人,约晚饭,不行!谁知道那男的大晚上要干嘛,不见父母,不行,谁知道是不是拿你当备胎呢!哥哥说:这个婚,你是非结不可吗?是啊,头也不回的结了,那以后,哥哥恐怕再也没有笑脸了……啊呀,什么破眼睛,看人都看不清,我仰头,不让眼泪掉下来。
燕中玉和善地望着帝沐熙,“本王想到公主府探望探望,公主殿下要拒绝么?”压力弥漫,并不知道后宫起火的帝沐熙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公主府上,一切整整齐齐,毫无破绽,燕然一眼看到了明显高出来的床榻和宣软的被褥,像有人刚来过,一把掀开,眼前的场景,却吓呆了众人。
糜依笑,半赤裸着,安详地睡着,听不到呼吸声,胸口没有起伏,林双提前用破烂的衣裳,遮住了重要部位,护着太子妃最后的自尊。手腕上的勒痕凹陷进去,已经变成古铜色,耳朵上的抓痕流着脓,嘴角的粘稠液体凝固,身上青青紫紫,手心里指甲刺入的痕迹犹在,下体淋血,又有和嘴角相似的液体,鞭伤冒着血泡,犹如蛇蝎,经过人事的没经过人事的,都知道这是先奸后杀!
帝赫烨看着这样不堪的太子妃,仰头看天,大哥从前是个很温柔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很无谓,很沉默,但也从没算计过兄弟们!皇嫂这般……叫我们如何交代!良心如何拿的出来!活着,便是遗憾!
此时的帝沐熙,呆愣了一阵儿,没急着解释,坐了下来,眼波流转,还没等想好了狡辩的措辞,被帝赫烨踹翻了椅子,跪了下去,一时间吓得大脑一片空白。
我状似无意踢掉了枕头,又急匆匆捡起要搁好,却被燕然一手挡住,拿过,扔走。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一块玉映入眼帘。
燕然看着一模一样的玉,一鞭抽中了帝沐熙的后腰,“果真是个无耻之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燕中玉的剑,挑起了帝沐熙的下巴,“公主殿下,得给个交代吧,本王确有杀父之仇,但本王的剑可以直冲大煜皇帝而去!倒不必叫公主殿下掰弯!”燕然义正言辞地指责着,一脚接一脚,帝沐熙抓耳挠腮抱头痛哭,地毯,掀起来了呢……
“我大燕国有仇,绝不忍气吞声!可不像你,背刺离间、阳奉阴违!”帝沐熙的解释,无从出口,因为她也不知道,有人生了这一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