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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酱爆鸭舌!

    还没等我想完西伯侯,燕召公就颇为礼貌地与我来了一波交涉,“驵、骀、骝、骊、彪,安妃娘娘可知为何物?”“好马、劣马、赤马、黑马、黄毛夹白点。”

    燕国公主拍掌赞道:“不愧是大煜皇帝的心仪之人,我当中原人不知我北疆马种,终究是肤浅了。”大煜做东,这是多年以来在神州五国之间就约定俗成的,若连北疆马种都不清不楚,愧对这么强盛的国力,更坐不稳这么个高位,我回以大气一笑,“敢问公主姓名?”“我乃燕国公主,燕然。”手腕上的龙腾图标很显眼啊,纹身?“幸会,幸会!”

    我把玩着鸳鸯剑,还是帝赫烨给我的呢,上面龙吞夔护,珠宝晶莹,将靶一掣,两把合体,分别錾着一“鸳”一“鸯”二字,冷飕飕,明亮亮,如两痕秋水。

    “去御花园走走吗?”“好。”我跟着帝赫烨走在前面,众人跟随。

    龙游的花朵白如雪,西府海棠娇艳欲滴,红梅数朵,点缀其间,紫荆星星点点,如夜空繁星,串串丁香沁人心脾,喇叭状的结香无不俏皮可爱,贴梗海棠粉嫩勾人,榆叶梅的淡红,像那刚出浴的少女的肌肤,紫藤时有时无,错落有致。往上一瞧,却见一个牌匾——玉堂富贵。出了花室,但见一片苍茫芦苇荡,孔桥跨冰而去,连接着雾气里的文昌阁,几棵金丝垂柳与青松一道,伴在阁楼左右,真叫个景自天成!

    回了大殿,众人起哄,“安妃娘娘不给皇上贺个生辰么?”我舔了舔嘴唇,有点儿不好意思,“我可没空手而来,但我是手工做的,跟各位洋洋洒洒的礼物一比就落了俗套了。”

    九殿下猛一拍桌子,“那才是心意呢!拿出来!”我笑了笑,“双,他喝多了。”林双似乎也不是很清醒,豪情满怀,单手指天,“我们不醉不归!”

    我起身去拿,“臣妾赠如意贴、如意瓶、如意唐花,祝皇上如意满堂、事事顺遂!”自己说完倒是有点儿尴尬,突然有种变身乖乖女的感觉......帝赫烨悄悄红了眼眶,你已经很多年没有给朕说过一句祝福了,他看着安瑾瑶发髻上的白玉簪子,很配,殊不知,早已对她没了心防......

    正吃着一碗笋和一盘风腌果子狸,凉菜呈上,五香熏鲑鱼,芥末呛黄瓜,麻酱凤尾,樟茶乳鸽,花仁豆腐干、蒜泥拌毛肚;热菜呈上,海参烧什锦,红椒香辣蟹,酱爆鸭舌,飘香粉蒸肉,云吞烧白菜,水煮牛柳,泡菜桂花鱼,龙眼甜烧白;下饭菜呈上,小青椒炒腊肉红豆;小食呈上,炸烧饼,红油水饺,椒盐粽子......啊!好多好多!

    辣的偏多,这波儿好像是依照南方小国的辣口上的菜,但是北方人也觉得辣的挺香啊,哐哐炫了起来!

    乐妓穿着窄袖上衣,曳地长裙,一个节目接一个,你方唱罢我登场,贵族女子们也有穿得很朴素的,长裙和旋袄,小聚唠嗑儿,真香啊我滴妈!上辈子真没这样过,喵的,打工人的苦,你们古代人压根儿不懂,我一个医生几乎每天都是超负荷......给人治病是一部分还有一瓣心要分给搞科研,那时候我都觉得闲下来都快死了,也确实很少闲着,就像一根一直紧绷的神经突然松了......下意识是会断的好吗,我真是个苦命龟孙儿!

    帝赫烨敬过一回,我也告了坐,丫头安了杯箸,我执壶斟了一巡,归坐。只听得众议纷纷,“皇上是要立她为后了吗?不管大事小情,好像总能在皇上身边看到安妃的影子。”“也可能不是吧,皇后还是不能这么个张狂个性。”“哎呀我觉得,就是因为皇上跟她熟悉,两个人天天在一块儿相互算计的,早都达成默契了。”

    几人见大殿安静了下来,看了看众人,都三三两两又低下来吃东西,把刚才竖起的耳朵收回来,几人恐惧地瞅着我,“不,不是,看我干嘛,说啊继续,我没意见啊。”他们端坐像个小学生,点了点头,“不是!我刚才是在想我归坐了应该干嘛了,没有不高兴啊,我都没听见你们说什么!”几人这才抬头,“真的吗娘娘?”我满脸的问号儿,“不是我长得很凶吗?”几人面面相觑,想了想形容词,“娘娘不说话的时候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还带点儿杀气......”“......”

    齐辰御一个没憋住笑弯了腰,我扑哧一声哈哈大笑,算了,这帮人,真可爱!我举起酒杯,“四海之内,普天之下,皆兄弟也,来者皆是客,敬在座!”“敬安妃娘娘!”

    这个宴会,有点儿太过于忙碌了,谁都要面对自己的客,找熟人找不着啊有点儿,譬如云思远,被他爹的友人困住了哈哈哈,考试呢吧,试试医术几何啊~

    秦亦铎前前后后、来来去去的,也聊了不少天儿,不过都是些官话,没得可搭讪,这又敬了一杯,“安瑾瑶,千杯少,尽逍遥!”正好挨着皇帝,我拍了拍帝赫烨的肩膀,“我跟他酒逢知己千杯少,我跟你话不投机半句多。”帝赫烨飞红的脸上,挂着笑,秦亦铎反倒如痴如醉,“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十分嫌弃地冷哼一声,“恨不知所终,一笑而泯。”

    不知是喝多了,还是怎么了,帝赫烨听着秦亦铎和安瑾瑶的所有对话,明明跟着听下来觉得没什么,但居然越想越气,越没了主意,情不知所起,恨不知所终?你们俩主打一个连话都般配是吧!喉间尤是哽咽,心上还是乱跳,肩背身心,冰冷无比。

    我察觉到他的情绪,“你可省省吧皇上,养养神,别尽着想长想短的,我又不会跟他跑了,再说了,我跑的掉吗?”

    这时候的江泳沁换了身淡雅的,头上皆是素白银器,身上月白缎袄,青缎披风,白绫素裙,俏丽若三春之桃,青素若九秋之菊,一曲琵琶,听醉了满座人心,不免垂泪小酌,对景感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