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
宋寻渊哑着声音,将徐青栀按在自己的怀中,他的气息喷洒在徐青栀的耳边,带起了一片粉红。
“就这一桶水,栀儿,你不让我洗,是否过分了些?”
宋寻渊的声音低沉,语调轻轻的带着些许温热的吐息,最后的尾音他上扬了几分,越发的显得暧昧极了。
徐青栀回眸,眼神湿漉漉的望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然而,最终徐青栀也没了说话的机会,只剩下一声声的呜咽。
最后她是在昏昏沉沉间被宋寻渊抱出的澡盆,盆中的水早已没了温度,好在如今天气炎热,水凉了也不至于生病。
徐青栀累得连手指都不愿动弹一下,索性任由宋寻渊将她放在床上,就这么在宋寻渊的房间休息了一晚上。
直至第二日,徐青栀缓过劲头,才反应过来,自己昨日没从宋寻渊的房间出去,肯定会有人发现的。
最主要的是,大家看到的都是狗蛋进的宋寻渊的房间......
也是混入了下人的队伍徐青栀才知道,下人私底下都会忍不住去聊主家的八卦,只要不闹到明面上就行。
这一路上她跟着那几个小厮,也听到了不少有趣的事情。
比如看着高大魁梧的魏国公,竟然是个妻管严,在家国公夫人就是说一不二,谁都不敢忤逆。
徐青栀听着好笑,但也明白魏国公这是疼自己夫人才会这样。
给旁人那可是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只是不知道狗蛋进宋公子的房间彻夜未归,会被传出什么样的闲话了。
徐青栀只觉得一言难尽。
刚想起身继续打扮成狗蛋的模样混在队伍里面,就被宋寻渊被按住了身子。
“做什么?”
徐青栀准备转身睨宋寻渊一眼,可刚回过头,便猝不及防的看到了宋寻渊那未着寸缕的精壮的上半身。
一下子,她就说不出话来了。
脑海中全是那坚硬的感觉,瞬间,她便觉得口干舌燥,没忍住的咽了咽口水。
“当然是回下人那边去,难不成留在你身边啊?”
徐青栀不敢去看宋寻渊,只能别着脸说道、
宋寻渊自然不会让徐青栀继续跟一群男人混在一起,“你就跟着我。”
他让徐青栀也不用继续扮成狗蛋了,就扮成普通男子,他就对外称是他临时买下的侍从就好。
这样到是也行,正好徐青栀也不是很想继续跟一群男人坐在板车上了。
给宋寻渊当侍从,好歹能分个单独的板车吧。
于是徐青栀便给自己画了个俊俏小生的妆容,面如玉冠,就是稍显稚嫩。
看着这张脸,宋寻渊沉默了一瞬。
“你确定要以这幅面容示人吗?”
徐青栀不解,她拿起镜子又照了照,这张脸绝对看不出半分她自己的影子,肯定不会有人认识的。
“怎么?是我这模样有什么不妥吗?”
宋寻渊没说什么,只是眼中划过了一抹莫名的无奈,算了,随她吧。
等宋寻渊带着乔装过后的徐青栀出现在队伍中时,几乎所有人都露出了疑惑和打趣的神色,就连一向看起来正经的魏国公脸上的都产生的些许的打趣。
宋寻渊已经说了,这是他刚买的侍从,叫竹玉。
但相信的人还真没几个。
宋寻渊并不在乎,他们的任务是将江文悦护送到西域,至于这路上做了些什么,只要不耽搁队伍行进,就没有人会在意。
因为想到徐青栀不会骑马,于是宋寻渊便安排了一辆马车,同徐青栀一起坐在了马车里面。
这一举动,倒是让人看他们的眼神越发的暧昧了。
等队伍开始出发,那些坐在板车的上的下人们就开始没忍住的聊了起来。
“你们发现没有,狗蛋昨天没回来。”一个小厮压低声音说道。
其余的几个连忙点头,他们当然发现了,但是他们都是奴才,自然没功夫去关心其余奴才的死活。
那个说话的小厮见状,于是偷偷摸摸的看了眼周围,见没人注意他们,这才继续低声说道,“我怀疑狗带被......”
说罢,那小厮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这下他剩下没说完的是什么,大家都懂了。
一时间不免有些人心惶惶。
再加上宋寻渊的身边突然又多了一个模样俊俏的侍从,真的很难不令人多想。
是不是狗蛋昨日看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东西被宋公子给杀人灭口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大家也越发的怀疑宋寻渊和那名新来的侍从之间是不是有些不能为外人所知的关系。
魏国公自然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他打量了宋寻渊和那竹玉好几次,也都觉得他们之间怪怪的。
要知道宋寻渊可是现在京城最热门的夫婿人选,好多人家都想将自己女儿嫁过去呢。
若要是他们知道了宋寻渊可能是个断袖,那又该如何去想?
魏国公也是越想越觉得宋寻渊可能有特殊癖好,毕竟像他这个年纪还未成婚的男子着实是少。
况且他长得又俊俏,又有才华,家中还无父母,只有个毫无关系的继母。
若是他想成婚,愿意嫁给他的女子怕是能排出京城。
这八卦的心思一旦起来了,那就跟挠痒痒似的,不得到想要的答案,那简直是浑身不舒坦。
“宋大人,你这位新买的侍从,倒是生的俊俏,看那小脸,可是比女子还要俏嫩。”
魏国公总不能直接就问,于是找了个机会旁敲侧击的就跟宋寻渊聊了起来。
宋寻渊看了一眼坐在马车前面,嘴里叼了根草,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的徐青栀,只觉得一阵无奈。
这丫头,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魏国公当然没忽略宋寻渊的表情,那宠溺的眼神他可是看的真真切切。
他只觉得自己好像突然被雷给劈到了一般,没忍住的一个激灵,还,还真是他想的那样?
天哪,要是回京城让那些贵女们知道了......
“不过是个侍从罢了,我也是瞧他可怜便买下了,国公爷不要多想。”
宋寻渊也发现了魏国公那异样的神情,一向平静的表情也有些绷不住了。
可实际上宋寻渊并不是很在意这些,随口说了一句,就权当是解释了。
随便旁人怎么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