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室内的三人给吓了一跳。
李红娟一肚子火无处发泄,自然而然地把这一切的原因完全归咎给一旁的钟佩珍。
要不是她和她娘家不肯帮忙,哪里会走到这一步?
她越想越气,不禁又狠狠瞪了钟佩珍好几眼,骂道:“我不想看见你!你走!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在她眼里,这个家会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钟佩珍造成的。
如今的钟佩珍对李红娟的恶劣态度已经免疫了,几乎可以做到左耳进,右耳出。
她衔起一抹戏谑的笑意:“既然如此,那我可真的走了。”
厂子和房子的事情,目前不需要她来操心。
昨天与大哥通话的时候,他让她现在不要操心太多,头等大事先放在孩子身上,好好养胎。
许建平的一举一动,他都会看在眼里。
钟佩珍自然是相信自己的亲大哥的。
也早就想回去看看那十几只兔子目前到底是什么状况了。
不过有秋莲在家里帮忙照料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但她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201病房的李玉兰,她丈夫的小三!
她如果就这么走了,那岂不是给了他们放肆的机会?
钟佩珍现在对许建平已经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可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这对狗男女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过得这么舒服。
就在她思考该怎么把他们分开两处的时候,钟瑜突然找了过来。
躺在病床上的李红娟显然对钟瑜有些忌惮。
看见人高马大的终于出现在门口,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色更是瞬间白了几分。
钟瑜把钟佩珍喊了出去。
“李玉兰的老子在江东食品厂里工作,就是门口那个保安大爷。”钟瑜开门见山道。
钟佩珍一愣。
原来那个大爷是李玉兰的父亲!
难怪她觉得这么眼熟,看来应该自己曾经在塘头村见过他。
钟瑜又道:“我还查到了,这个女人结过婚,因为钱嫁给了隔壁村的一个混混,但那个混混经常家暴她,她只好悄悄带着儿子找到了许建平。”
“谁知道许建平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吃着锅里的还想着碗里的,竟然还真的和她......”
钟瑜怕亲妹子难过,没再继续说下去。
但此时钟佩珍的关注点却在别处。
“你的意思是....李玉兰还没离婚?”她忍不住问道。
闻言,钟瑜摇了摇头:“这个我不清楚,目前查到就这么多。”
不过,他的小外甥女应该是知情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叶霜霜立马就发挥自己“乐于助人”的精神来解答了。
【没离婚,没离婚!黄勇可是给理他们家不少彩礼才把她娶回家,咋可能同意离婚呢!】
【最起码在她的渣男老公再次找到她之前,他们的婚姻关系是一直存在的。要是她没跟混混离婚就直接和渣爹领证结婚了那可是犯了重婚罪啊!想想都刺激。】
听见小外甥女的这一番“详细解答”,钟瑜微微一笑。
这个小家伙果然无所不知道。
他知道亲妹子肯定也是能听见自己的亲闺女的心声,故而也就没在此事上继续费口舌。
钟佩珍沉吟片刻,又问了一些关于李玉兰第一段婚姻的事情,得知那个混混一直没放弃寻找李玉兰。
她忽然之间就有了对策。
叶霜霜似乎知道的亲妈做什么,好不兴奋,又叽叽喳喳了好一阵子。
让原本什么也不知道的钟瑜,瞬间就明白亲妹子想要接下来想要做什么了。
这么一想,简直毫无隐私可言!
回303病房拿上自己的东西后,钟佩珍便无视许建平的“挽留”,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医院,并让钟瑜送自己回塘头村。
虽然这不是钟瑜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但当他看见许家的环境时,仍是忍不住心疼自家妹子。
“小妹,这些年来你是怎么忍下来的?这种环境你都住了十年。”他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钟佩珍勾了勾唇,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悲哀,随即自嘲道:“因为眼瞎,因为傻,以为有情能使饮水饱。”
钟瑜无言以对。
他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没办法说服她跟自己回去。
进了院子,那十几只长毛兔映入眼帘。
被秋莲养得极好。
钟瑜蹲下来抓起一只看了看,“这些就是你买回来的安哥拉长毛兔啊。”
“嗯,看样子再过一个月就能剪毛了。”
长毛兔的毛发被秋莲梳得很顺,剪出来的毛应该不会太差。
兄妹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老支书忽然登门造访了。
老支书消息倒是挺灵通,钟佩珍前脚刚回来,后脚就赶了过来。
“佩珍同志!你总算回来了!咱们村里的妇女同志都盼着你好久了呢!”
“啊?这是怎么了?”钟佩珍惊讶不已。
“就是那个长毛兔的事。”老支书指着笼子里的兔子,“我上回不是说了嘛,以后可是要让你给咱们村里做普及的!实现共同富裕!”
“可是……”钟佩珍为难地看了一眼兔子,“它们还没到剪毛的时候呢,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害!没事!养就是了,最近有不少商人在大力收这个兔毛呢,居然都到咱们这穷乡僻壤来了,这不,我就想起你来了!”
“村里的妇女同志们听说你早就开始养殖长毛兔了,都纷纷表示也要养,一致想让你充当大家的“技术指导”呢。”
钟佩珍还在发愣,钟瑜就帮她答应了下来。
于是乎,回来不过个把小时,钟佩珍就有了一个新的头衔——“长毛兔养殖技术指导”。
第二天。
九零五医院。
李玉兰得知钟佩珍回了乡下,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她还没来得及笑出来,病房的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
看清来人的面容,李玉兰吓得魂飞魄散。
“黄……黄勇?!”
这个人渣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