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受够了!
恶人自有天收,死老太婆最好就这么死了算了!
今天的事情只不过是一个药引子,将她长久累积在心中的不满给尽数引了出来。
李红娟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亲生女儿推进臭气熏天的大粪坑里。
一边死命地扑腾着,嘴里还不忘破口大骂。
许春燕冷眼看着在粪池里破口大骂的母亲,冷笑着伸出一只手,把她的脑袋用力往粪池里压了下去。
“呜...”李红娟不小心咽了一口,头一偏,躲开了许春燕的手,求生欲望极强地往粪池边缘爬,“你个白眼狼,杀千刀,赔钱货,你要死啊你,竟敢这么对你妈......”
“当初真的就不该听王婆的话把你留下,就应该把你掐死,我哪怕是养头猪都比养你这个白眼狼好....”
“啊!!!!你做什么!”
许春燕抄起旁边的粪瓢,一瓢敲向李红娟的脑门上,“再骂,我让你再骂!”
“像你这样的人就不配当母亲!”
李红娟被敲地眼前直冒金星,正准备还嘴,又被许春燕伸出一只手狠狠往下一按。
起初李红娟还在挣扎。
慢慢地,挣扎的力气渐小。
“老不死的,都这时候来还有力气骂人,这下终于乖乖闭嘴了吧?”
望着渐渐没了动静的母亲,许春燕内心挣扎片刻,终究还是收回了手。
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红娟得以恢复自由,从粪池里抬起头,大口大口地喘气着,攀住粪池的边缘,不要命地求救着。
听闻身后的呼救声,许春燕心中一片慌乱,加快了步伐,几乎是小跑着回家。
步履慌乱地回到房间,换下臭烘烘的衣服后,她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此时的许春燕已经冷静下来。
她本想就这么让老东西死掉的,然后造成一种失足掉进粪池里的假象。
转念一想,那可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心中没来由一阵后怕。
那个老东西不会真的死在粪池里吧?
她走的时候周围没什么人。
正想着折回去看看情况,便看见浑身脏兮兮的李红娟被两个糙汉给扶了回来。
看见许春燕,李红娟像是受到了惊讶,瞳孔猛地放大,死死瞪住她。
“你....你!你个天杀的赔钱货......”
话还没说完,李红娟便头往旁边一倒,两眼一闭。
“李大娘!?”
两个糙汉吓了一跳,把人往地上一放,赶紧跑去卫生站喊大夫。
听到动静出来的钟佩珍,默默在角落里看着。
臭味弥漫在整个院子里,站久了有些受不了,她又只好转身回了屋。
没多久,茅医生赶来,看见浑身沾满了不明物体,臭气熏天的李红娟,犹豫了。
实在是无处下手。
踌躇半晌,他硬着头皮探了探李红娟的鼻息。
“春燕妹子,你妈没啥事,你先给她洗个澡吧。”
“啊、好,好。”
听闻李红娟没事,许春燕分不清此刻是什么心情,在两个糙汉的帮助下,把李红娟抬进了洗澡房。
一边干呕着一边帮李红娟清洗。
手臂、脑袋都磕破了几处,脚也骨折了。
李红娟睁眼一看见许春燕,就吓得直哆嗦,一个劲儿地往床的最里边缩。
赔钱货的那个眼神令她终身难忘。
钟佩珍察觉到母女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不禁有些疑惑。
这两人下午一定发生过什么。
两人身上都有大小不一的伤口。
此时,犹如惊弓之鸟的李红娟渐渐恢复了神志,指着许春燕的鼻子,呜咽道:“是她,是这个不孝的东西想要害死我,把我推进粪池的!”
李红娟显然被吓得不轻,皱巴巴的手指都在颤抖着。
“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她想害死她的亲生母亲啊!她把我推下粪池不说,还用粪瓢打我,把我的头往粪坑里按,想憋死我!”
“......”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得到消息的老支书恰好来了,还没来得及关心关心情况,李红娟便是一顿哭诉,指控,大骂许春燕没良心,想要谋害自己。
老支书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把许春燕给带回了村委会办公室。
许家最近的破事一件接一件,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哪里有乐子,哪里就少不了叶霜霜。
听说许春燕把自己的亲妈给推进了粪池,她在羊水里足足笑了一整天。
【恶人终于被反噬了。】
【渣老太太当初想让姑姑把我亲妈推下山坡流产,结果这回被自己的亲闺女给推下了粪池,报应,因果报应啊!】
想起这一茬,钟佩珍放在孕肚上的手一顿。
似乎,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