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阳光如轻纱般笼罩大地,苏雾眠勉强从床上坐起来,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要裂开一般。眼角沁出几滴生理性泪水,如晶莹的珍珠。
“醒啦?!头疼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喝酒!”
“橙子?我……我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的眠眠宝贝儿,这是我家!你昨晚醉得不省人事,我怎么敢让你回去?那苏教授不得把我活撕了。”
苏雾眠被她的话逗笑,也不再纠结。黄橙找了一套居家服递给她,衣服柔软如云朵,仿佛散发着温暖的气息。
“我和孟姨说过了,你快换衣服,我们吃完早餐一起去玩,不然后天开学了就没机会了!!”
她点头如捣蒜,顺从地走进浴室洗漱。她知道,再不乖一点,黄大小姐可就要大发雷霆了。
与苏雾眠宿醉结果相同的还有季鹤野和贺南川,不过他们可没有黄大小姐这般贴心的服务。
贺南川对于自己在地板上睡已经接受良好了,毕竟来季鹤野家那么多次。他从来都没有坐过他的床,用他野哥的话来说就是他只配睡地板。
嗐,睡地板就睡地板呗,又不是多大事儿。
“野哥,你这礼物我帮你拆?”
没错贺南川的作用就是帮忙拆礼物的,因为季鹤野嫌麻烦,所以就只能由他这个工具人代劳了。
“嗯。”季鹤野从洗漱间出来,可能是刚洗完头的缘故,他看起来有几分凌乱的疲惫。
嘴角压着一只未点燃的香烟,桃花眼里满是倦怠,勾人的紧,贺南川咽了咽口水,不是就他哥这颜值,他一男的都心动好吧。心底默念了几句“阿弥陀佛”便转身默默的开始拆礼物。
“咦?这个盒子是谁送的?怎么好像没见过,野哥?你知道这是谁送的吗?”
巴掌大的木盒阳光一照泛了几分古意,银质的打火机转了一圈点燃,声音随意又慵懒,含了几分漫不经心的漠然。
“不知道”
干净利落的三个字,贺南川啧了一声,将木盒打开,古朴的木盒里静静地躺着一个小小的锦袋,锦袋上的两根抽绳分别挂着两颗菩提果。
“这什么东西啊!”
他刚要打开,突然听见季鹤野说
“拿来”
“野哥我……”
“我来拆”
“行吧”
他修长的指尖拿着紧带绳结垂在腕间,说不出的好看。打开锦袋里面是一枚淡金色的平安符,还有一张用毛笔写的祝辞
“愿君多喜乐,顺遂无忧!”
没有落款,只在祝辞旁落了一朵小小的蔷薇花。
“哇塞,谁啊!这么有心,怎么落款也不留一个。难不成是蒋小姐?不对啊,她送的不是一个赛车模型吗,死贵死贵的”
季鹤野摩挲着沙质的符纸,看着上面平安二字,神色莫名。
半晌,他嗤笑一声,将符纸塞回锦袋扔进那个小小的木盒。没再多看一眼,径自走了出去,察觉到他身上的低气压,贺南川有些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明明挺好的啊,一看就很用心的生日礼物,他野哥这生的哪门子的气?
对于那个被主人随意扔在一旁的木盒,想了想还是将它放在那床边的柜台上。毕竟那么多的礼物就它引起了季鹤野的情绪,虽然不是什么好情绪就是了。
从卧室出来后季鹤野就把自己关到了楼上的杂物间里。说是杂物间其实不过是一个放了几个箱子的暗格罢了。
想到那张平安符。他有些烦躁,他讨厌这种费尽心思的真心,那种不知所措的惊慌与悸动让他害怕。
没人爱他,从小到大也没有人教他怎么爱人。所以他伪装,让自己看起来疏离冷漠,游戏人间,事实上他也确实挺成功。
这么多年他身边的人一直不多,每年生日收到的礼物也不过是形式而已,他从来不用关心。可现在……他不知道,更糟糕的是对方也不想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