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你说我们小时老师他们不允许我们吃太多的甜食,我们也是想尽办法就为了吃一根糖葫芦,也是像他们刚刚那群儿童一般无忧无虑,整日就是想着吃什么,玩什么,多好。”
“可是人终究会长大的,现在只要想,就能吃到任何自己想吃的吃食,娱乐亦然。”
蒂炳蔚只是笑笑“阿宁太是老成了。”
“阿宁最是喜品茶,京城中茶艺最好的当属于百茶楼,我带你去瞧瞧。”蒂炳蔚将糖葫芦拿至左手,右手牵起苏昭宁往前走。
百茶楼二楼包厢深处,苏昭宁坐在茶桌边上,蒂炳蔚坐至她身旁,正拿着茶壶复筛,只见那茶从茶壶倒至茶盏,色泽透亮,醇厚又不缺清丽。
“这百茶楼不论是茶艺,还是这外在风格都是京城数家茶馆所比肩不得的,就论这修筑风格,外有旧式风格,让来人心旷神怡,内有碉楼小筑的清秀鹃雅,最是适宜饮茶闲叙,再加上这百般茶艺,不甚徒有外表,留得住行人。”蒂炳蔚将筛下的第一杯茶递到了苏昭宁手中。
苏昭宁品尝入口“茶艺百般醇厚,入口味甘,独赏却又有几丝清甜,好茶,也难怪你对它如此之高的评鉴了。”
“这茶楼背后的主人定是一个绝绝妙人,会饮茶,会品茶,会挑茶,也懂人之所好,心之所向,有机会倒是想让阿宁见见,你最是喜欢茶之道,见见知己,我也能请教一二,筛出好茶。”
“定是有机会的。”
今日出宫,蒂炳蔚给她买糖葫芦,又是带她品茶,这的确很正常,全了之前的诺,但他旧事重提,还想要学习筛茶之术,他对她是越来越不像兄妹那般了,反倒是像····她不敢想,她也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般。
“阿宁,你尝尝这的杏仁梅,这个酸度可是比一般的梅子酸度还要高呢,你平日里也是喜欢吃酸梅,尝尝这个,你定会喜欢。”蒂炳蔚捏起一颗杏仁梅递至苏昭宁面前。
苏昭宁接过,放入嘴里“不错,酸度确是比一般的梅子高些,很对我胃口。”
“再尝尝这个杏仁枣,这个是清甜的,可解梅子的腻。”蒂炳蔚又是一递。
苏昭宁接住,又入了嘴“也是不错,两者正好中和,很是不错。”
“他家的玉米素饼也是京城中盛名的,常有百姓单点他家这个,这素饼面皮薄如纸,清透可见其内馅,软中带着嚼劲,内馅是由玉米粿子和肉馅混合而成,极富美味,也可尝尝。”蒂炳蔚将茶桌上的玉米素饼小食推至苏昭宁身前。
“好吃。”苏昭宁拿起一个平常。
“这个红豆纸皮饼也甚是不错,它亦是薄皮,但与玉米素饼又有所所不同,它的饼皮摸起来有几分像我们书写所用的纸张······”
蒂炳蔚就一直在给苏昭宁介绍美食,将它们的外形,制作的一些流程统统讲了一番,随之让苏昭宁品尝,蒂炳蔚讲,苏昭宁尝,苏昭宁都是吃食物的第一口,吃不下了蒂炳蔚就吃剩下的。
······
“也不知道娘娘怎么样了,她肯定是在宫外玩的开心的。”
狐荆看着挽衫这垂头丧气的模样,连忙安慰她“娘娘肯定玩的开心,挽衫你是不知道,陛下他为了带皇后娘娘出宫玩有个好的体验,连夜研究了多少京城美食,有名的景点,什么详细的制作过程,由来啊,虽然这都是应该的,但陛下确实是很伤心的,你就别担心你家娘娘了。”
“我肯定不担心啊,我家娘娘点子多,就算陛下没有带娘娘去什么好玩的地方,我家娘娘也能带陛下去的。”
“也对,皇后娘娘那么聪慧,那你就是因为没有出宫不开心对吗?”狐荆作势拍打一下自己的头。
“你才想到,娘娘本来都说了让我们也出宫,谁知道你又犯错了,还有伤在身,我们怎么出去。”挽衫看一眼狐荆,叹气。
狐荆不好意思的摸摸头“下次,就下次,下次我好好弥补你。”
‘还不是上次他家主子吃小少爷的醋,他去向二阁主告密,结果二阁主反水告出了他,他就又被主子罚了一顿’
苏昭宁这边,在茶楼待了许久,蒂炳蔚又带他去了一间客栈吃饭。
“阿宁,我带你去见几个人。”蒂炳蔚望向苏昭宁,在征求她的同意。
“走吧。”
苏昭宁一路上都未曾说话,她看着她走的这条路,她知道这是一条密道,看这个程度,应是十几年前就有了,并且经常性使用。
蒂炳蔚看着苏昭宁思考的模样,对着她解释“阿宁,这条路是在十年前,朕派人修建的,这条地道通往香满楼,香满楼广集消息,对于朝廷密保是极好的,香满楼背后的东家也是我。”
“香满楼?”
“对,就是香满楼。”
苏昭宁对于这密道通往香满楼并不意外,因为他知道蒂炳蔚定是有自己的一番谋略的,但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在很久以前,她还远在战场之时,他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层。
“到了,阿宁,手给我,出来吧。”蒂炳蔚伸出手。
苏昭宁把手放了上去,走了出来。
“大哥,嫂子!”灰琅赶紧走至苏昭宁、蒂炳蔚二人面前,讨好。
苏昭宁望着眼前这人,眯起眼睛。
“嫂子,你不记得我了?我就是上次在赌场输了一把剑给你的那个男子,剑上还一个狐狸玉佩的那个。”灰琅手里描绘着。
“阿宁,我和他说过了你易容的事情。”蒂炳蔚给了她一个放宽心的眼神。
“皇后娘娘不必戒心,我们都是阿蔚很好的朋友,是不会有害阿蔚的心思的。”霖泽走了出来。
苏昭宁眉毛一挑,是他,上次在百茶楼和蒂炳蔚走在一起的男子。
蒂炳蔚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由来告诉了苏昭宁,虽然他知道这二人应当是和蒂炳蔚合力做什么,但是她对二人还是存有疑虑,苏昭宁这才对二人放下了戒备。
“你走之后,我曾中过一次剧毒,被师父所救,这二人也都是师父的徒弟,近日我也才告知他们我的真实身份,他们二人也随之入京,一来是如今外面不太平,二来是让他们来帮衬着我们的。”
苏昭宁点头,示意知晓。
“多谢你们,愿意帮助炳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