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过后,苏昭宁回了房,她以为蒂炳蔚去了苏墨涵或者是苏林武那里。
“娘娘,我们的人手已经准备好了,她那边也已经告诉了。”
“好······”苏昭宁左手拿着一本书看着,右手握着杯茶,抿了一口。
“陛下?”
“嗯。”蒂炳蔚坐在年樾书房里的桌案旁,将刚抿的茶放在了桌案上。
“年樾,朕让你妹妹陪谢申走一趟可好。”
“是去那?”
“嗯。”
“年姜不应该卷入这场旋涡里面。”年樾摇了摇头。
“你妹妹只是作为护着谢申的一人,那些事她并不知晓,还有朕已经派人在暗处护着了。”
“年姜,臣对她的安全并不担心,她的武学方面是臣亲自监督的,但,臣担心的是从此她不能全身而退了。”
“年樾,你已经踏入了这件事,你妹妹又如何能够全身而退呢?这次,也是让你妹妹先适应一番,朕说过朕的人,不会被任何人威胁,受到任何不可测的危险。”
“我信你,只不过年姜终究没走出过京城,她对很多事都不了解。”
“放心,年姜需要慢慢长大,你护不了她一辈子,镶武侯府嫡女也护不住她一辈子。”蒂炳蔚起身走了。
“好。”年樾望着蒂炳蔚远走的身影,他的妹妹确实需要历练了。
蒂炳蔚回到苏府的时候,一眼便看到苏墨涵在后院站着,他知道苏墨涵在等他。
“回来了······”
“嗯。”
“怎么样?”
“答应了。”蒂炳蔚轻声地回了句。
苏墨涵还以为年樾会不同意呢,毕竟年樾看起来并不是会同意蒂炳蔚这种要求的人,年樾可能拼上自己的命也是不会让自己的妹妹和谢申走的,毕竟蒂炳蔚可是暴君的形象,他的命令能好到哪里去,但似乎很容易,年樾便答应了,可能是因为谢申的原因吧。
两人往内院走去······
蒂炳蔚回到房中时,苏昭宁已经睡下了,他让苏墨涵和苏昭宁说了,让她先睡下,自己还得等一会才能回房,所以苏昭宁先睡了,她睡了里面的位置,给蒂炳蔚留着外面床榻的位置,方便蒂炳蔚回来休息,蒂炳蔚轻声地在苏昭宁旁边睡下了。
······
这边,谢府,谢申乘着夜色,收拾好了行囊准备出发,后院墙后,他坐在马车里面,眯着眼。
来了一个穿着一袭紧身白衣的女子,她上了马车,车夫便出发了。
谢申眼睛睁开了,他看向眼前的女子“年小姐。”
“谢大人,嘿嘿。”年姜害羞的笑了笑。
“这一路上我会保护你的。”年姜露了露自己的手臂,表达自己保护谢申的决心。
谢申笑了笑“好。”谢申本来知道是年姜要陪自己去的时候,他还以为是阿囡不放心他,而年姜又厉害,和阿囡也是称姐妹了,刚好两人互相照应,也好些,得到了阿囡同意之后,所以阿囡去求的皇后娘娘,让年姜陪他一起去,结果狐荆告诉他,是皇后娘娘和陛下一同商讨,觉得年姜是最适合一同去的人选,是啊,阿囡听他说危险之后,年姜又是那种天真的性子,应付不了,所以自是没告诉她。
不过,他现在倒是越来越注意年姜了,年姜在京城中武学造诣的名声,她自是听过,她的性子也是直爽率真的,所以他一直觉得这女子挺好的,现在他倒是觉得年姜不仅善良、厉害,倒也是不怕事的人······
马车越行越远······
“主子,谢大人的马车已经离开京城了。”
“嗯。”萧铎转动着自己小拇指的玉扳指。
“主子,真的不用派人吗?”
“陛下定会派人保护的,若当今陛下连几个暗卫都没有,如今他的命早就丢了。”
“我们若再派人,徒添麻烦。”
“下去吧。”
“是。”
萧铎望着桌上的东西,出了神······
那似乎是女子的画像,那女子笑起来有两个可爱的虎牙······
······
不知不觉,已是第二日,蒂炳蔚、苏昭宁二人和苏府众人道了别,便离开苏府回宫了。
阿囡一醒来,谢申便已经走了,萧铎来了谢府接阿囡去他府中。
蒂炳蔚因着昨日在苏府住,所以他昨日来前便已经和众大臣说了今日不必上早朝。
所以,蒂炳蔚很是悠闲,回宫便是待在苏昭宁寝宫中,苏昭宁想着蒂炳蔚前些时日太过繁忙,所以并未说什么。
“昭宁,丞相最近确实很安生啊。”蒂炳蔚突然提起丞相。
“倒是,他休养了些时日,便安生了不少,不过这可不像他。”
“说的是啊。”
蒂炳蔚和苏昭宁心照不宣,丞相肯定是闷声干大事,毕竟现在风向可是越来越转向蒂炳蔚这边,丞相说什么都是会着急的,如今却跟个没事人一样。
······
这段日子,可是真没什么事来让蒂炳蔚和苏昭宁烦心。
不过,事情很快便来了。
因为蒂炳蔚对外宣称谢申为他赴西北之地做事,而大理寺卿一时不会也回不来京城,所以由刑部侍郎代理大理寺之事。
这不,今日早晨便有人来刑部报案,说自己的妻子惨死在家中,而且还是在熟睡时惨死的。当时萧铎刚把阿囡接回家,下属便来禀报,于是萧铎便先让人去保护现场,自己随后到了。
“怎么回事。”萧铎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大人,死者是女性,报案人是她的丈夫,今日早上醒来的时候,死者的丈夫便看见死者脸部出血,眼球翻白,死者丈夫坚称是在熟睡时悄无声息的死去的。”
“仵作验尸了?”
“正在验尸。”
“可问了死者丈夫,旁边有无可疑人等。”
“问了,死者丈夫说并没有,死者昨日一整天都好好的,睡前也和平常没有两样。”
“嗯,现场勘察了?”
“现场勘察了,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没有凶器,也没有能够置人于死地的熏香。”
萧铎在屋子里转了转“有验尸结果过来禀报我。”那人便退下了。
萧铎看着四周,面部流血,眼球翻白,这看起来都是中毒的迹象,他盯着房间里桌上的那套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