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萧衍点头。
已经足够了。
哪怕她现在不爱他。
但她愿意尝试，他就心满意足。
这一辈子，他从未有过太多奢望，活着，就是活着。
两个人回到齐王府。
还未走进堂屋，就远远听到了邹锦诚的声音。
“齐王叔怎么还没回来？”邹锦诚有些暴躁。
结果一回头，就看到了白栖乐和萧衍走了进来。
“我还以为你在皇宫遇刺了。”邹锦诚口无遮拦地说道，“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我等你了老半天了。”
“去了太皇太后那里。”萧衍淡淡地说道。
对比起邹锦诚的热情，显得过于冷漠了。
邹锦诚也不介意，连忙问道，“太皇太后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
“那就好，我就怕……”邹锦诚说了一半，突然闭了嘴。
他看了一眼白栖乐。
“没关系。”萧衍明显是察觉了邹锦诚的心思，“不用避讳。”
邹锦诚盯着白栖乐。
又看着萧衍。
他不可思议地说道，“你俩，有猫腻？”
白栖乐笑了一下，“我俩是夫妻，我们猫腻，这不很正常吗？”
“你还好意思说你们是夫妻？！”邹锦诚突然就气大了起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是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丢下齐王叔自己逃命的事情？”
白栖乐抿了抿唇。
这件事情，确实不太体面。
不管天大的原因，最后确实是她丢下了萧衍不管。
“行了。”萧衍叫住邹锦诚，“我们之间的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
“我才懒得操心，等你被她害死了，我不会给你收尸的。”邹锦诚赌气地说道。
“我死了，拿草席裹着扔荒野就行了。”萧衍无所谓地说道。
白栖乐一把捂住了萧衍的嘴。
萧衍看着她。
对白栖乐的眼神，都温柔似水了。
邹锦诚无奈地摇了摇头。
没救了。
齐王叔真没救了。
死了，就裹草席扔了吧。
“以后都不准说死。”白栖乐很认真地说道，“一定要好好活着，就算要死了，也要努力活着。”
萧衍点头。
满眼宠溺。
邹锦诚觉得自己现在好多余。
他说，“齐王叔，我找你有事儿。”
“有事儿就说吧。”
邹锦诚看着白栖乐。
就是觉得她是外人。
她甚至为了活命丢下萧衍不管，不仅是外人，还罪大恶极。
萧衍正欲开口。
白栖乐主动离开，“我先回房了，你们聊。”
走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萧衍。
还有些依依不舍。
萧衍看白栖乐的目光，也真的算不上单纯。
都拉丝了。
“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邹锦诚无语道。
“你没人要，怪谁啊？”萧衍收回视线，云淡风起地说道。
“我是没人要吗？我是不想成亲，喜欢我的女子多得是，一抓一大把。”
“都是窑子里的莺莺燕燕？”
“萧衍！”邹锦诚直呼其名。
“我就是提醒你，你也老大不小了，确实可以考虑成家的事情了，你们晋淮王府，也就你一个独苗，别断了香火。”萧衍好心劝说。
邹锦诚就这么看着他。
看了很久。
“我脸上有东西？”
“你变了。”邹锦诚说，“你以前从来不催我成亲的，你现在居然让我成亲了？”
“没成亲之前，不知道成亲的快乐。”
“你是在炫耀？”
“这么明显吗？”萧衍嘴角的笑，根本掩饰不住。
邹锦诚深呼吸一口气。
他表示不生气。
萧衍是着魔了，他不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他说，“我来是告诉你，外敌可能要开始入侵中土，两国要打仗了。”
“可靠消息？”萧衍问。
“我们派去元国的探子传回来的消息，说元国的大皇子将亲自挂帅出征讨伐，不出意外，就是下个月的事情。”
萧衍脸色凝重。
“这正是契机。”邹锦诚提醒，“内忧外患之时。”
“元国出兵，白家军定然会冲在最前线。”
“所以你担心白栖乐家人的安全？！”邹锦诚鄙夷，“成亲之后，人性都变了？”
“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萧衍冷然。
邹锦诚才不信。
“总之，我就是来告诉你这件事情了，我琢磨着这次打仗，还可能会有内患。太子应该会趁机，有所行动。”
“你是觉得，太子会趁机动荡？”萧衍眼眸一紧。
“现在太子挺危机的，皇上对三皇子的偏爱已经人尽皆知了，太子一直蠢蠢欲动，私底下已经在练兵了。这次太子虽然也派人来刺杀了你，但绝对没有三皇子派出的人多，我私下查了一下，三皇子几乎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势力，无影门就不说了，被你趁机全灭了，还有很多他私兵，都是江湖上的决定高手，这次也损失惨重。”
邹锦诚一边说，一边想不明白，“三皇子为什么会这么迫切地想要杀了你？！太子想杀你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一来你抢了他媳妇，二来你抢了他立功的机会。但是三皇子？就因为你端了他的蔡州城，他就和你不共戴天了？这人也太小心眼了吧？！”
萧衍冷笑。
自然不是邹锦诚说的这么简单。
“你知道原因？”邹锦诚看着萧衍的模样。
这老狐狸，有什么不知道的？
“大概猜到，但还没有证实，就先不告诉你了。”
“你这不是故意吊我胃口吗？！”邹锦诚不满。
萧衍也没再多说，直言道，“言归正传，你的意思是，太子知道三皇子在这次刺杀我的行动中，损失惨重。所以他会趁着这次敌国入侵，拿下三皇子。”
“我是这么觉得的。”邹锦诚点头。
“极有可能。”萧衍给予了认可。
“那我们要不要插一脚？”邹锦诚问。
“自然。”萧衍点头，又叮嘱道，“但不能贸然行事，得看情况下手。如若一方太过强势，我们便不能轻举妄动，一旦是两败俱伤的局面，那就坐收渔利之利。”
“好。”邹锦诚连忙点头。
就是觉得，有萧衍在，什么都会成功。
他要不是身体不好，别说大泱国了，他觉得萧衍能统一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