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侯这样说勾起众人的兴趣,同时也在期待陛下和皇后该如何解释这密室杀人之案。
沈南意看向陛下,之前专注于验尸着实对房间没观察过,王府的机关锁很难破解,那么凶手又是如何潜入房间来行凶的?
相比于之前遇到的密室案,现在的案发现场堪称完美。
“初验案发现场时朕也觉得这是个十足十的密室,但事实并非如此。”
柏安衍转身前往项国公遇害的房间,身后的宾客也随之前往,荣侯耐不住好奇也同云王等人去看如何破解密室之谜,众人聚集在门口,皇帝在前扫视四周也没见到特殊之处。
柏安衍走到门前,拿起早就被卸下来的门锁:“在王府中这种客房门锁是子母锁,子锁在内,母锁在外,锁的方式很简单只需要相互环扣,除非有钥匙不然是打不开的。”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中,柏安衍拿起锁将门从内锁上,机
括声一响,整个门的漏窗之中出现细小铁环相扣,验证他方才所说。
“这……皇叔是把我们锁在屋中了?”云王时有些不满。
柏安衍从门前再走到人前:“没错,现在我们就是在还原项国公的密室房间,现在被困在于此,各位可以想任何办法从这里出去,限时一炷香。”
飞廉在屋内点燃一炷香,卧房中央的空地上停放的是真正项国公的尸体,这令这件房间变得有些诡异和恐怖。
沈南意有些疲倦,靠在墙看各位好奇的大臣们在四处寻找出路。
飞廉为皇上和柏安衍搬来椅子,二人坐在门前看屋内情形,云王随大臣们去翻找。
“皇叔,你还在卖什么关子,赶快告诉我们怎么破解密室,好不好。”
云王有点不耐烦。
沈南意也走过去想让他揭开谜底。
柏安衍转身长臂一搂,将她揽入怀中,望着她问道:“皇后娘娘这
么聪明,难道看不出来房间内有什么不同吗?”
沈南意按他的提示再去看房内摆设,她对王府客房布局还不是很清楚,唯独觉得不妥的就是摆件好像少了点?
柏安衍浅笑说:“既然想尽快出去,皇后也要和诸位宾客一起参与其中。”
“好吧,这屋中定有机关消息。”
飞廉为坐着的两个人奉茶,柏安衍淡然说,“这间客房是王府所有客房中唯一一个坐北朝南的主房,室内布置是按下八卦局所布,门在北坎位,中宫前厅,正南方离位,离为火。”
沈南意听出提示,八卦离位,她环顾四周寻找正南,发现正南墙上挂着是夜雨渔翁垂钓图,雨和江为水,而北墙上是山河日出图,日为火。
这两幅画应该对调互换位置,顺利挂好画。
而她也学会举一反三,将屋内所有按五行摆放的物件重新归位,意外发现整个屋子的摆件都被人
刻意颠倒,其目的似乎是在掩护什么。
“皇后娘娘可觉得厅中多了些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柏安衍低沉的嗓音传来。
沈南意摸着下巴陷入思考,这屋中东西从新归位后,似乎多了一个屏风和花架,而他们出现的位置是在窗前,从而挡住了窗。
她小跑过去,伸手去推窗,竟然推开了!
“这窗是没栓的,外面还有一个脚印,想必凶手就是从这跳出去的。”
当屏风被搬走后,云王也走过去看那扇小窗,这窗是侧窗比其他的窗都小,所以才能被屏风遮挡,从而不被人发现。
柏安衍站起身走到沈南意那里,“凶手用的是障眼法,所以这个房间从来都不是密室。”
“王爷,有发现!”花致在窗外草丛里捡到一个吊坠。
门锁被打开,大臣们从房间内走出。
柏安衍站在石阶上质问跪在下面的人,“来人,拿下!”
项
梁被当场拿下,当那扇窗户被推开时,窗下的脚印经过比对完全就是项梁。
加上之前抄没项家,众多禁药和丹砂提取的毒物水银呈现在皇帝面前时,他就知道这一切都结束了。
“臣,现已将杀害项国公之凶手缉拿归案,还请皇上发落。”
项梁杀人偿命,项家上下偷炼禁药都被处以流放之刑。
可怜的项老,年纪一大把晚年落得如此境地。
在项梁被押走时,沈南意叫出了他:“项大人,你为何要杀项国公,虽不是同父,但好歹也是亲兄弟,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
项梁冷笑:“陛下皇后娘娘那么聪明,自己想啊——”
飞廉派人将项国公的尸体抬出去安葬,一夜过去总算尘埃落定。当阳光温暖的扬撒下来,沈南意忽然发现还是晴空万里好。
“现在没精力想了,回家睡觉,太困了。”
沈南意打着哈欠摆了摆手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