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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客栈验尸

    “快报官吧!”

    沈南意命宋阳将人抬到一旁,同时当地县官也以最快的速度及时赶来,如此迅速的到场速度,让他们倍感惊奇。

    “你们是什么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梁城县令亲自赶来,第一时间封锁了现场,将所有在场围观群众控制起来,并且留住了案发当时距离被害人最近的人。

    “大人,我们是返回上京的过路人,途经梁城,在最近客栈暂时落脚。”沈南意匆匆解释。

    县令点了点头,回头安排:“去,回去把仵作给我叫来。”

    “大人不必,我就是仵作!”沈南意迅速拿出一直珍藏在身边的刑部仵作令牌。

    县令目光一亮,没想到在他这管辖地区会有一个仵作经过,而且还是一个大仵作。

    要知道本朝皇后就是仵作出身,所以对于女性地位的提高起到了至关重要的用作,更何况还推行了女官制度,女子为官已经不再是幻想。

    “那就劳烦姑娘来验一验,协助本官尽快抓到凶手!”

    “是!”

    有相应的理解和帮助,客栈已经被全部封锁。所有的人都在观看沈南意现场验尸。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酒楼,不一会儿就变得鸦雀无声。谁都没有想

    到会有命案再次发生,更不会想到这名女子居然是仵作。

    而更让县官感到好奇的是,这位姑娘身旁的两位公子一个英俊潇洒,浑身散发是一种王者之气。另一个身着黑衣抱着剑一看就是武功非凡。

    不过在他看来,他们两个人就应该是姑娘的两个护卫,猜测应该是大家闺秀独自出来冒险游玩的人。

    毕竟这样的事他已经遇见了不少,只不过这次两个护卫长得倒是十分帅气。赵宇他之前看到的那些人都要帅。

    沈南意蹲在尸体旁边。解开死者身上的衣物,检查胸口上的驽箭。

    弩箭正中心脏,不差分毫。死者当场逼定。不得不说,放箭的人瞄准和掌握的分寸感十分强,而且他推断当时凶手应该就在附近!

    弩箭深入三寸,拔出时血液还在往外涌,不一会儿血液凝固,通过仔细分析检查伤口。发现梁安的身上不光有弩箭的伤。

    竟然还有别的伤。

    她仔细分辨了一些,在这个过程中柏安衍凑近,低头询问验尸进度:“怎么样娮娮,可有验出什么?”

    “死者身上并非只有驽箭一处伤,你看。”

    沈南意向下指了指:“你看死者肚子和胸上的伤,这个有锐器致伤

    的疤痕,呈现一个V字型,这处疤痕是八字型,还有弧形,s型的伤疤,大.大小小居然有好几处。”

    “能推断出这些疤痕都是什么锐器造成的吗?”

    沈南意指着一处处的疤痕分析道:“这种弧形或“S”形刺创口,可由特殊形状刺器,如弧形凿子或剪刀双刃合拢刺入所形成。”

    ““V”形剪创是由剪夹造成的创口其创缘的中央部分,常有尖端游离的皮瓣时造成,“八”字形的创口,提示剪刀的两刃夹剪未曾闭合,夹剪折叠皮肤可造成大小不等的多个创角。”

    柏安衍听到这果断说出:“所以你的意思是死者在生前有过多次被人用剪刀刺伤的经历?”

    “对,而且根据这些疤痕复原的情况来看,最远的不过一年,最近的只有两个月,如此频繁经常,且死者从来没有抵抗,可以说明施暴的人应该是他的亲近的熟人,准确说有可能是父母。”

    “另外,死者手上有大量的厚茧,根据茧成型分布的位置来看,应该是经常握工具从事重体力劳动,长期累月的干,才会接上这么厚的茧,这么粗糙的手。”

    “这和他落地秀才的身份完全不符合,所以在他的身上应该还有

    其他的秘密。”

    柏安衍顺势拿起弩箭来看:“这箭的箭簇,并非是朝廷统一制式,尾羽和箭杆也全都是私造的,可以说是民用捕猎的一种武器。”

    “凶手很有可能是猎户或者是非正规军队配备的武器,比如说府兵。”

    沈南意经过他的推断,与其讨论说:“我倒是觉得有可能是谁家的府兵,从死者身上残留的痕迹,他的皮肤上有一处花纹,这个花纹应该是施暴者在踹他的时候,鞋底花纹印在了后背上。”

    “这个花纹应该是七品官靴,他曾经和某位县令大人发生过争吵,然后被县令踹过,甚至还没写过。”

    沈南意和柏安衍伤口一番推断后,站在一旁的县令颜色难看,想必他们之前刚才的对话已经被他偷听到了不少。

    “你问你们唠完了没有?”县令有些不耐烦。

    沈南意起身,对于县令行了个礼:“大人稍安勿躁啊!这验尸也是需要时间的,而且我在和夫君讨论,但是难道没有听见吗?这些个都是有利于案情推演。”

    县令阴沉着脸问:“那你们推荐出什么结论了吗?得到什么结果了吗?”

    在他的脸上满是不屑,甚至是怀疑他们二人真的像刚才那样随

    便唠几句就能把凶手拉出来,对他们的能力很是质疑。

    “当然真的想听吗?”沈南意问。

    县令握着拳头说:“姑娘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本县难道在这儿耗费时间?我都是在等你的结论了,若是你能力不行的话,本官自可调仵作前来。”

    “人命大于天,休的你这丫头在这儿胡言乱语。”

    飞廉一直沉默不语,听到这话时突然怒了。

    “嘿,你这限令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说你是勤政爱民,出事后第一个时间冲过来,倒是打破了以往报官,官府赶来的速度。”

    “若说你是随便敷衍,也有足够证据。我家夫人和公子正在讨论爱情,为你推出凶器和凶手的身份,你这人不不领情罢了,还不耐烦。”

    “知不知道你这样只能耽误,错过抓凶手的最佳时机。不对,你这样如此不耐烦,是不是说明有可能县令大人也是凶手啊。”

    县令瞪大眼睛指着飞廉:“放肆!”

    “你懂什么?本官勤政爱民,如今出了命案,自当尽力找捉拿凶手,为死者申冤,本县看你们倒是像凶手的同伙!”

    飞廉走上前与其对峙。

    “大人,如此草率说出诬陷他人的话,我看你就是个昏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