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柴胡,将梁大力的义子,自幼喜欢将梁珍,不过襄王有梦神女无心,明里暗里都给将梁珍示意了许多回,偏生将梁珍是全当作没看见。
这一趟将梁珍出门还真看上了一个男子,这让乔柴胡如何能忍,自是看着兰清弦一行人都十分不顺眼。
将众人都安顿下来,将梁珍于晚饭时,还搞了个大排场,说要给兰清弦他们接风洗尘。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众人只能出席,谁知兰清弦三人一露面,寨子里面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似在心中点了一把火一般。
都说山匪没什么规矩,将梁大力手下的一个女子,甚至主动上前来扯郦眉笙的脸,直言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
不过,郦眉笙这个四轮车实在是个好东西,那女子一看他站不起来,最后也只是遗憾。
“若非你是个废人,我无论如何都要把你抢过来。”
莫说信王和郦眉笙成了香饽饽,就连不曾露过半分笑容的兰清弦都被一个形容猥琐的胡子男盯上了,胡子男还向将梁大力请求纳了兰清弦当妾,谁知将梁珍一巴掌就抽过去了,骂胡子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将梁大
力提着长刀往地上磕出了声音,在场众人皆安静下来,,都看着他。
“珍儿看上个可心的男子不容易,但我也怕珍儿过得不开心,既是如此,那就让他们先相处上一个月。
一个月之后,我等着珍儿的消息。”
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珍儿听到自己父亲这般讲,终于也露出了小儿女的娇态。
“爹你怎么能这么直白,叫众人笑话。”
看将梁大力这般高兴,众人自是应和,不料乔柴胡心有不甘,到底还是站了出来,驳了将梁大力的话。
“义父,这些人我们不知底细,我看就不应该由着珍儿的性子来!
寨子里面的好男儿那么多,只靠着一张小白脸儿能过一辈子吗?”
这话说得将梁珍就不高兴了,她从来没有把乔柴胡当作自己的亲人,自然也不愿意他出来指手画脚。
“乔柴胡,你不要仗着我爹纵容你,你就真的不知天高地厚,我告诉你,我将梁珍要嫁给谁,跟你一文钱关系也没有!”
眼见着就要闹起来,兰清弦适时拉住了将梁珍的手。
“珍儿,这位乔公子也是担心你,你大可不必如此,原本是接风宴,你都不能
痛快吃下一口饭,那让我们这些外人又当如何?”
将梁珍是个火爆性子,不过碰上兰清弦,还真是捋顺了她的毛,不想着和乔柴胡动手了。
“慎姐姐说得对,我不应该生气。
乔柴胡,你冒犯我,这一回我饶了你!”
过了这出戏,众人总算能安生吃上一口饭,当然也让兰清弦看清了寨里面究竟是个如何。
想要在此处留上一个月?那旦何之事难不成就被丢开手?兰清弦已是开始算计出路,想要兵不血刃离开将梁寨,还真是需要好好筹谋一番。
待兰清弦一众人回了客房,黑了烛火,于月光中,商量对策。
郦眉笙早就看信王不顺眼,不忘出个缺德的主意,让信王恶心到底。
“殿下,我看也不用一个月的时间,你假装看上了将梁珍,和她虚以委蛇,用上三五日就办一场盛大的婚事,到时我们趁乱下山。”
郦眉笙虽是有心让信王不痛快,但他的话不失为一个好方法,所以信王没有反驳。
兰清弦听到一个月,忽的回想起来,将梁大力特意强调了一个月,别说这个时间没有意义,听在她耳中就是别有深意。
看兰清
弦一时沉默,郦眉笙有心多问。
“阿慎,你在想什么?”
兰清弦眼中倏然亮了光,“我们的心不在此处,将梁大力比任何人都清楚。
寨子里面来了生人,能对我们完全放心也不正常,所以将梁大力还有别的目的。
他不说十天不说二十天,偏偏拖到了一个月,怎么看都像是刻意而为。所以我想,将梁大力说不准和旦何的官员有了联络。
能让小小的山寨有了如今的势头,仅仅是个山匪做不到,说没有人在背后扶持他,我根本不相信。
将梁珍是个傻姑娘,从头到尾都被她父亲算计了,哪里有什么好婚事,不过是给她父亲做筏子。”
兰清弦说得有理,信王和郦眉笙不仅多了担忧。
信王此时也少了试探,终于能好好讲话。
“我先头还以为定要在这山上留上几条人命,如今看来,我们不会死,到底还是这朝中皇族朝臣的身份让背后之人有了忌惮。
既是如此,不若擒贼先擒王,我看找个机会和将梁寨主聊上几句,也摆出个交易的样子,令他明白帮助朝廷,绝对有利可图。”
信王所言还是可圈可点,但人之多变,
一定要想得万全,兰清弦还要再说时,有人敲门,还压低声音提醒了一句。
“姑娘,有人朝着小楼而来,似是有将此处包围起来的意思。”
所谓客房,便是一座二层的小楼,不与寨里面其他人的住处相连,眼下看来这样的安排或许就是为了这一刻将小楼孤立起来。
擒贼先擒王,山匪们也可以反过来用这一手,将兰清弦他们几人解决了,那剩下的五十几人便不足为惧。
兰清弦听说话的声音是娇娘,便给娇娘下了令。
“不要伤他们性命,若是遇到领头的,拿下之后再来报我。”
兰清弦都已经开口了,信王自是也有表示,让身边的侍卫打起精神来,助娇娘成事。
果然没过多久,就听见门外有打斗的声音,透过窗子看外面的影子,还有两三个人翻身上了二楼想要走捷径。
谁知二楼早有人守着,最后歹人们也未能得手。
山匪人数众多,但散兵游勇打群架能称上不错,真上了招式还是要看有武艺在身的人。
不多时,娇娘又敲响了兰清弦的房门。
“姑娘,都解决了,擒住了乔柴胡。”
兰清弦挑眉,真是丝毫不意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