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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带走牛牛

    只是苏青的身子还没恢复好,折腾一晚上肯定会伤了对方身体。

    江行舟深吸一口气,将头埋在苏青的颈窝里。

    “媳妇儿,睡觉吧。”

    ·苏青嘟起嘴巴,有些不甘心,侧头亲了江行舟的额头。

    男人的呼吸一滞,下一秒将她带到怀里。

    “媳妇儿,再闹腾我可没法再忍了。”

    苏青勾唇一笑,收起了玩闹的心思,闭上眼睛安心睡去。

    不过她这一闹可苦了江行舟,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觉。

    苏青早上醒来便看见江行舟顶着两个黑眼圈,往身上套衣服。

    苏青想起昨天跟李双琴约好去乡下,便也起了身。

    跟父母交代好家里的事情以后,她才跟着李双琴离开。

    苏青当知青的时候就是在乡下生活的,所以也没指望公交能将她和李双琴送到大队。

    果不其然,公交只将她们两个送到县城,就离开了。

    李双琴又带着苏青走了将近五十分钟,才到了大队李双琴的娘家。

    路上,李双琴跟苏青说起自己孩子的事情。

    “我儿子叫陈升,小名牛牛,今年四岁多,跟蔓蔓差不多大,就是个子没蔓蔓高,脑袋也没有蔓蔓机灵。”

    闻言,苏青严肃道:“李姐,你可不能把两个孩子放在一起比较,蔓蔓本身就要比普通的孩子聪明,可她也有她的短处,那都是你看不见的。”

    苏青不能直接告诉李双琴,她们家蔓蔓是个天才。

    但又不想让她把牛牛接过去以后,处处都要和蔓蔓进行比较。

    只能说江蔓蔓也有缺点。

    虽然她也不知道蔓蔓身上有什么缺点。

    到地方的时候,远远地苏青便看见门口蹲着个小男孩,而他对面的大门紧紧关着。

    李双琴看见那小男孩,眼泪差点就控制不住流出来了。

    苏青见此,便问道:“李大姐,这孩子就是牛牛吧。”

    “嗯,”李双琴的声音有些颤抖,“这孩子,可能又被我弟妹赶出来了。”

    说着她加快了脚步,朝着牛牛的方向走去。

    苏青赶紧追上去。

    刚走近,便听见蹲在地上的牛牛朝李双琴大喊道:“妈妈!”随即起身跑到李双琴身边,紧紧抱住对方的大腿。

    李双琴心疼不已,眼圈都红了,一把将牛牛抱起。

    苏青这才看清了牛牛的模样。

    四岁的年纪,看着竟然比她家蔓蔓还要矮,瘦瘦小小的,身上长满了冻疮。

    这已经初春了,孩子手上的冻疮都还没有好。

    苏青也很心疼,走上前对牛牛说道:“牛牛,一会儿让妈妈给你收拾收拾东西,咱们去城里,好吗?”

    牛牛的小脑袋抬起,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看着苏青,惊喜地问道:“姐姐,我真的可以跟妈妈走吗?”

    “嗯,”苏青点头,随后想了想,说道,“叫我苏阿姨,不要叫姐姐。”

    “好的,苏姐姐。”牛牛高兴地回道。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姐姐跟妈妈是什么关系,但看妈妈高兴的样子,这个苏姐姐肯定是没有撒谎的。

    他一双小手搂住妈妈的脖子,一边手舞足蹈道:“妈妈,太好了,我可以和你住一起了,哥哥他们再也不会说我是小拖油瓶了。”

    苏青皱眉,看向牛牛,“哥哥是谁?”

    “应该是我弟妹的孩子,”李双琴叹了口气,“弟妹看牛牛不顺眼,经常这么喊他,结果被孩子学去了。”

    这是李双琴娘家的家事,苏青也不好过多掺和,让李双琴赶紧进屋,把孩子的东西收拾好,他们好赶上午的最后一辆公交车。

    李双琴也想赶紧带孩子离开,于是敲了敲木门。

    门内传来女人尖利刺耳的骂声。

    “小兔崽子,丧门星,让你在外面罚站你还敢敲门?跟你那个妈似的,真是让人不省心。”

    李双琴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敲门的动作越发用力,“弟妹,是我,李双琴。”

    门内的声音安静了两秒,随后一个女人笑得跟一朵菊花似的,将大门打开,热络地拉住李双琴的手。

    “大姐,不是前天才回来过?怎么又回来了?”

    双琴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徐招娣,我不回来,怎么会知道你是这么对牛牛的?”

    上回李双琴也只以为弟妹是偏心自己儿子,拿钱也是为了她儿子。

    于是离开的时候又多留了一半的钱,想着她就算不对牛牛好,至少也不会再让孩子饿肚子。

    可没想到她就是看不上自己,连带着牛牛也是不怎么待见的。

    想到这里,李双琴便握紧了拳头。

    苏青见此,急忙上前拉住李双琴,指着躲在她身后的牛牛,对她摇了摇头。

    他们两个今天过来,主要是接牛牛去城里的。

    要是李双琴的弟妹缠上她们,带孩子离开肯定会给李双琴惹上麻烦。

    李双琴冷静下来,也没给弟妹好脸色,径直绕过对方,要往屋里走。

    徐招娣见状,心中一急,身影如同被风卷起的落叶,猛然横亘在李双琴身前,双手不自觉地交缠在一起,声音虽带颤却竭力保持镇定,看着倒真像是被李书勤工冤枉的。

    “大姐,你怎能如此冤枉于我?这村子里谁人不知我徐招娣对牛牛视如己出,你要带走他,总得有个让人信服的说法吧!”

    她的言语间,带着几分不甘与委屈,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凝滞。

    乡间的宁静被彻底打破,那低矮的围墙,如同薄纱般无力阻隔外界的窥探与议论。

    两人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外面已经聚了一大堆人。

    有的疑惑,有的同情,还有的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好奇。

    “徐招娣,我今日不仅要带牛牛走,以后不会再碍你的眼了。”李双琴的声音穿透人群,清晰而坚定,如同雷鸣般震撼着每个人的耳膜。她的目光扫过周围,每一个对视都仿佛是在宣告她的决心,不容置疑,不容反驳。

    徐招娣看向牛牛,笑得异常虚伪,“牛牛,你说说,舅妈平时有没有虐待你?”

    四岁的牛牛躲在李双琴身后,看着徐招娣的眼里带着恐惧,小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胳膊,像是生怕徐招娣上来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