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冲着爸妈轻轻哼了一声,随后快步走到江行舟身边,揽着对方的胳膊,说道:“行舟,还是你好。”
“哈哈哈哈”
房间里发出一阵爆笑,苏振国,蒋丽芳,就连一旁专心看着越越甜甜睡觉的苏建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片刻之后,霍老悠然自得地自一楼缓步上楼,嘴角挂着一抹和煦的笑容,轻声问道:“在楼下就听见你们几个的笑声,发生啥事了?”
苏青闻言,眼眸中闪过一抹狡黠,随即展颜一笑,声音中带着几分俏皮:“霍老,您定是听差了,不过是些日常琐碎,不值一提。”
她心中暗想,自己的那点尴尬,可不愿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霍老点了点头,说道:“小苏,行舟,后天我得先走了,到时候你们爸妈先留在这边,等他们在这里待腻了,我再派人过来接他们。”
江行舟:“霍老,我和苏青还没带您在这边转转呢,怎么这么着急就走?”
“回去处理一些事儿,”霍老轻轻叹了口气,表情微沉,脸上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凝重,“是关于江淮风的。”
“是他?”苏青忍不住开口问道,“霍老,他犯什么事情了?”
江淮风名义上也算是江行舟的弟弟。
苏青打听一下也没什么问题。
霍老也知道他们几人的矛盾,想着也没啥不能说的于是开口道:“江淮风跟一个李松的人勾结,利用职位之便,做了不少坏事,如今被组织发现了,说是要将两人给抓起来。”
说到最后,霍老一脸恨铁不成钢。
江淮风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年纪轻轻当上了革会的领导,前途一片光明,没想到竟然想不开去干坏事。
苏青默念李松两个字,随后想起之前在江淮风家里见到的那人。
貌似李松的媳妇儿就是害她爸妈去东北农场改造的王秋月。
要是江淮风下去了,李松肯定也没了靠山,说不定她爸妈也能提早回到京城了。
苏青不确定霍老是想帮忙保住江淮风,还是任由他被组织抓起。
于是问道:“霍老,您回去是想帮江淮风吗?”
“呵,”霍老冷笑,“就江淮风那没良心的,他被抓起来都是自作自受,就算能帮的上,我也不想蹚浑水。”
江淮风能进革会当主任,还是托了江哲勋的关系。
如今江哲勋走了,革会的人都不会再看老人的面子上,再让着江淮风了、
他坏事做尽,如今落了个被关起来的下场,也算是因果报应。
“那您是?”苏青问道。
“我是怕有人心思歪了,把事情归到哲熏身上,他人已经走了,可不能被江淮风那狗玩意儿坏了名声。”
霍老和江哲勋年轻时并肩作战,好几次上战场,对方都帮他挡了敌人的刀。
如今江哲勋走了,霍老也不忍心看见他的名声被毁了。
江行舟听到霍老回去是为了自己的父亲,便说道:“霍老,我爸的事情让您操心了,本来这些都是我应该去做的,如今却要麻烦您——”
“行舟,你专心在军校进修,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霍老说道,“你爸和我出生入死,我肯定不能看着他名声被毁,死后还不得安宁。”
说完,霍老又叹了一口气,说道:“要是你爸当年没收养江淮风这个狗玩意儿,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他的病,都是被江淮风给气出来的。”
江行舟沉默,苏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哲勋的去世,对江行舟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霍老拍了拍江行舟的肩膀,说道:“行舟,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打扰你爸死后的安宁。”
江行舟衷心感谢了霍老。
霍老心里想着事,看了看越越和甜甜,便回去休息了。
晚上,苏振国和蒋丽芳说一直没时间来见越越和甜甜,这会好不容易来一趟,他们想跟孩子多相处相处。
没等苏青同意,便连娃带小床都抬走了。
最后房间里只剩下苏青和江行舟两人。
一楼有四五个房间,苏振国蒋丽芳住一间,霍老住一间,苏建华住一间。
江蔓蔓跟蒋丽芳亲近,见外婆来了也闹着要下楼住。
苏青也没办法,只得同意。
如今二楼只剩下她和江行舟。
父母心里的想法,苏青自然是清楚的。
苏青和江行舟都简单洗漱过后,两人躺在了床上。
这么久了,苏青和江行舟还是第一次过二人世界。
苏青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她转了转眼珠子,想起自己闲着没事,给自己做了一套吊带睡衣。
如今正好传给江行舟看,也算是夫妻间的小情趣了。
趁江行舟去外面倒水的功夫,苏青赶紧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换上吊带睡衣。
这种款式的衣服是这个年代还没有的。
不过她身上有很多秘密,也不差这一个了。
自家男人肯定会理解的。
等江行舟回来的时候,便见苏青穿着浅色碎花的小吊带裙,一手撑着侧脸,躺在床上看他,姿势格外撩人。
不知怎么,江行舟只感觉喉咙干涩。
“媳妇儿,天冷,小心着凉。”
他咽了口唾沫,走上前,帮苏青盖好被子。
原本苏青看到江行舟眼中闪过的一抹欲色,还有点小得意。
果然自己这一套管用,什么都不需要做,男人就要被她迷住了。
可当身上被盖上了厚实的大棉被,苏青彻底傻眼了。
怎么事情的发展跟她想象的不一样?
她家男人不应该扑上来亲她吗?
怎么还担心她会着凉了呢。
苏青有些挫败,闷闷不乐地平躺,等江行舟也跟着躺到床上,她将身子背对着江行舟。
这狗男人,枉她做了这么多准备。
没想到对方一点都不解风情。
江行舟和苏青同床共枕这么长时间,哪还能不知道媳妇儿的小心思。
他伸手揽住苏青的细腰,哑声道:“媳妇儿,不是我不想,而是怕你受不住。”
他已经禁欲四五个月,别说苏青想要,就是他也差点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