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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哎哟!”

    却不想,宁无患敏捷躲开,让阳玖九扑了个空不说,还一头撞在门上,痛得她眼冒金星,也让门外的薛八惊得咂舌。

    “王爷和王妃这般生猛?”

    他望着屋内晃动的人影,又抬眸瞟了一眼琉璃瓦房顶,暗自祈祷着二人别把丞相府的房顶捅破。

    “嘶……”

    待痛劲儿缓过,阳玖九捂着额头扭头瞪去,乍见寒光一闪,宁无患那把嗜血无数的利剑便已抵住自己的脖子,吓得她不敢再动,只能以扭曲地转身姿势定在原地。

    紧跟着,头顶便响起了宁无患冷如寒冰的声音。

    “你想守寡?正巧,本王也想当鳏夫。”

    阳玖九咽了口唾沫,嗫嚅解释:“我…我不过是想替王爷解媚药之苦。”

    “然后坐等本王暴毙?”

    宁无患挑眉,似笑非笑。

    尽管被媚药折磨得浑身似火烧,但他仍旧傲然挺立,就连拿剑的手也丝毫不抖,端得一副美强残却不屈的架势,让阳玖九看呆了眼,脱口而出。

    “是睡等。”

    宁无患勾起唇角,冷魅一笑。

    “馋本王身子?”

    说话间,他已俯首而下,与阳玖九眼观眼鼻对鼻。

    阳玖九心跳加速,想往后退,但却被剑架脖子,不敢妄动。

    到底是谁中了媚药啊?

    面对如此邪魅的宁无患,阳玖九有些把持不住了。

    她又咽了口唾沫,随即在心里为自己打气:只要胆子大,睡了美男就守寡。

    老娘就要以身试法,看看能不能睡死眼前这个蛇蝎美男!

    阳玖九一咬牙一横心,伸手便向宁无患的腰带抓去。

    唰——

    寒光再闪,一股慑人的凉意刹那间袭来,直指阳玖九的双手,吓得她急忙回缩,可为时已晚,剑刃已经逼近。

    完了!要被剁手了。

    还是被利剑剁手,而非双十一!

    阳玖九欲哭无泪地闭上了双眼。

    我作甚要去勾搭这蛇蝎男?没把他睡死,我先被砍死!

    嗯?

    就在阳玖九以为要血溅当场,双手尽断之际,剑身却临时转向,抬起了她的手腕。

    一股透心凉随之从肌肤传到头皮,令她下意识打了个摆子。

    是何情况?

    她大着胆子虚开一只眼,就见宁无患正对着她的双手来回细瞧。

    “爱妃竟有一双巧手,本王这才注意。”宁无患不露声色地说道。

    然后呢?

    阳玖九在心里问。

    感受到阳玖九贼兮兮的偷瞄,宁无患垂眸看向她,笑得灿若霞光,却令阳玖九暗生乌云,感觉暴雨将倾……

    “王爷呢

    ?”

    宁二找不到宁无患,只好来“千金阁”碰碰运气,便见薛八正红着脸拿脚尖在地上画王八,不由失惊打怪。

    “我只知道画圈圈打小人,还从未见过画王八打小人的。”

    薛八动作一滞,赶忙拽着他走到一旁,又向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别吵到王爷与王妃行房事。”

    “这可是青天大白日?”

    宁二惊得天雷滚滚,但止不住好奇朝屋里打望。

    不过,没瞧见什么,只能隐约听见宁无患似欢愉似解脱的呻吟。

    “王妃…王妃好本事!”

    旋即,他的双颊便染上了薛八同款红晕。

    “难为你了!”

    感慨万千地拍了拍薛八的肩膀,宁二不再久留,只让他待会儿转告宁无患,刘熹正在为阳丞相查看身体。

    而刘熹这边,见宁二独自返回,便疑惑问道:“王爷与王妃呢?”

    “他俩……”

    宁二瞅了瞅房中侍婢,以及已然坐起的阳丞相,吞吞吐吐地说:“他俩正忙,待会儿…待会儿便来。”

    “忙啥?现下,还有比阳丞相的身体更重要的事?”刘熹不解。

    在大疖疮消除后,刘熹终于能集中精力为阳丞相把脉,以探查他体内的病疾。

    正如阳玖九之前猜测,因为大疖疮的存

    在,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让他忽视了许多隐藏问题。

    所以,这次号脉后,他很快察觉出阳丞相不仅身中蓖麻毒,还长期服用水银,因着是用朱砂提取的水银,所以毒性较小,发作较缓,不易被人留意。

    堂堂百官之首,竟在自己的府邸遭人毒害,还是不同的毒物,除了那人,就只有比那人手伸得还远的他,或者近在迟尺的她们了!

    细思极恐,刘熹蹙眉看向宁二,急切催促:“你再去找下王爷和王妃,让他们尽快过来。”

    “啊?好吧。”

    宁二无奈,只好又去了一趟“千金阁”,又在看到仍旧紧闭的房门后,抓耳挠腮,嘀嘀咕咕:“怎么还没完事?”

    “那可是王爷!又非寻常男子。”薛八嗔道。

    他随后:“刘太医怎么说?”

    “他只说让王爷与王妃尽快过去,不过,阳丞相看起来倒是没有大碍了。”宁二说道。

    薛八了然,又道:“既然阳丞相没事,那就再等等,他的生死确实对王爷很重要,但也仅仅只是生死。”

    宁二立即会意,“王爷与王妃的人生大事才更重要。”

    “阿嚏!阿嚏!”

    房中的宁无患,突然打了两个大喷嚏,跟着一个激灵,药效散去。

    “呼……”

    阳玖

    九见状,如释重负地长吁了一口气。

    “爱妃,辛苦你了。”

    宁无患由衷道谢。

    阳玖九则一脸晦气。

    娘的!我一定要配出对抗各种邪药的解药,一雪此耻。

    越想越生气,阳玖九搅得水盆水花四溅,然后向宁无患伸出了已经洗脱皮的右手,“拿来吧!”

    宁无患撇撇嘴,从脖子上取下了那块玉佩放到阳玖九的掌心,还故作遗憾地说:“都没焐热呢!就要还你了。”

    “哼!”

    阳玖九冷哼一声,迅速戴好玉佩,生怕被宁无患又抢了去。

    而后,她气呼呼地说:“玉佩本来就是我的,现下反成了你要挟的条件!”

    “所以呢?”

    宁无患悠然自得地斜倚床柱,任由衣衫大敞,泄了一室旖旎,也让阳玖九脸红耳臊,心跳再度加快。

    死男人!还想勾引我。

    阳玖九坚贞地转过了头,不卑不亢地说:“所以,我也要借你之手。”

    “想借本王之手?”

    宁无患举起右手,挑眉而语。

    “可本王指腹粗粝,就怕爱妃你受不住啊!”

    “呸!”

    阳玖九当即狠啐,“老娘可是冰清玉洁一枝花,你休想染指我!”

    “我是要借你宁王的手,替我清理门户!”

    她瞳孔一缩,眸光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