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砰”一声响,阳玖九被摔得七晕八素,连带着手里的千足虫也掉了下来,滚落到床下。
“宁…唔唔唔……”
她刚要破口大骂,蓦地眼前一黑,嘴就被捂住了。
“嘘!”
宁无患一手紧捂她的嘴,一手向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而后,他又手指大门的方向。
阳玖九扭头望去,就见一个鬼祟的人影在门外晃悠,仔细一瞧,似乎是个纤细的身影。
阳雪?
宁无患冲她颔了颔首,与她猜想一致。
然后呢?
阳玖九冲他眨了眨眼。
然后,宁无患就俯首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既然你妹想偷窥我们的闺房乐,那我们便演一出给她瞧。”
阳玖九猛地瞪大双眼。
闺房乐?
怎么演?
宁无患又对着她的耳朵低语:“叫,像春天的猫一样叫。”
旋即,他松开了阳玖九,后者立即叫了起来。
“喵……”
宁无患顿时脸黑扶额,“本王只是如此形容,并非真要你学猫叫。”
“那…那要怎么叫?”
阳玖九懵了,“春天的猫不都是这样叫的吗?”
“少给本王装傻!你魅惑男子的手段那么多,难道不知该如何在床上叫?”
宁无患有些缺失耐性了,干脆
直接上手,对着阳玖九的胳肢窝就是一顿抓挠。
“啊…啊哈哈哈…不要…不要这样……”
霎时,阳玖九又哭又笑,不停挣扎。
“就是这个调调,再叫愉悦些。”
宁无患随即松了手。
阳玖九这下总算理解他说的“叫”是什么意思了。
“下流!”
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阳玖九才清了清嗓子,发出了又嗔又嗲的喊叫:“王爷…你轻一点…啊……”
宁无患抽了抽嘴角,又掏了掏耳朵,便趴她身上,做起了俯卧撑。
阳玖九再次目瞪口呆。
“你在我身上动来动去的,是几个意思?”
宁无患动作不停,声音平平:“光是你叫,本王却没有动静,旁人会以为本王不行。”
阳玖九:……
咯吱咯吱——
在宁无患的努力下,床榻终于发出了声响,配合着阳玖九高亢的呻吟,听得门外的阳雪羞红了脸,也让暗处的宁二等人惊得天雷滚滚。
宁二:王爷这是在与王妃…那啥啥?
“咳咳……”
叫了有一炷香的时间,阳玖九的嗓子就不行了,她伸出右手食指,戳了戳宁无患的左肩,嘶哑问道:“可以停了吗?”
宁无患蹙眉道:“这才过去多久?”
“我叫不出来了
。”
阳玖九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那就叫小声音些。”宁无患说道。
阳玖九侧眸瞟了一眼还在门外晃动的脑袋,只好又“嗯嗯嗯”了几声,然后不解问道:“为何非要如此?”
宁无患说:“还不是为了给你面子。”
“给我面子?”
阳玖九好笑,“不是给你面子吗?分明是你想让别人以为你很行的!”
宁无患挑眉反问:“难道你真想让你娘家人知道,你是宁王府的下堂妃?”
“就是要让他们知道真相,我才更有理由与你和离。”阳玖九直言说道。
宁无患唇角一勾,笑得无比邪魅。
“那本王偏不如你意!”
语毕,他双掌一松,重重地压在阳玖九的身上,再对着她的脖子就是张口一咬,痛得阳玖九一声尖叫。
惊得门外鸟纷飞,也让脸红耳臊的阳雪捂着嘴仓皇跑离,一路跌跌撞撞,双腿早已疲软。
“宁王…宁王好生厉害!”
回到所居住的“竹苑”后,她闷头就冲进了母亲的房中。
“如何?”三夫人急忙问道。
阳雪捂着胸口摇了摇头,“宁王瞧不上我,一晚上都在大姐身上耕耘,把大姐折腾得又是哭又是笑,最后还发出了…痛并快乐的叫。”
“
不是说你大姐早就成了宁王府的下堂妃吗?”三夫人讶然。
阳雪嘟嘴,“哪有下堂妃夜夜承欢的?”
“看来,我是没希望成为宁王的女人了,我既没有大姐漂亮,又不是嫡女。”
她把篮子往桌上一放,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颓然丧气。
“傻丫头。”
三夫人在她旁边坐下,拉着她的手安慰道:“没有这两样,咱们还有第三样呀!”
“什么?”阳雪好奇。
三夫人冲她眨眨眼,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白瓷瓶,神秘兮兮地对她说:“对付男人呀,有时候得取巧,当年你娘就是这么把你爹迷得神魂颠倒的。”
“对付宁王也管用吗?”
阳雪兴奋地接过瓶子,一拔下塞子就闻到了一股迷人心神的异香,跟着便觉浑身燥热……
“宁无患,你是狗吗?”
待宁无患松嘴后,阳玖九痛得大骂。
宁无患得意一笑,伸手把玩着她的耳垂,问道:“与本王做一对人前比翼鸟,不好吗?”
“人前比翼鸟,人后狗咬猫?”阳玖九生气反问。
宁无患不置可否,敛色说道:“每回都是你逼本王动手的,你要是本分一些,本王也不会伤害你。”
阳玖九立刻反驳:“我哪里不本分了?给你戴
绿帽了吗?”
你倒是给我戴了一顶与炎帝同款的大绿帽!
她随即又在心里腹诽了一句。
“以你这姿色,本王倒是不用担心你有本事去勾三搭四。”宁无患认真说道。
“哈!”
阳玖九气笑了,刚要反怼,又听他说:“但是,你却有本事与他人狼狈为奸,跟本王作对!”
“我…我哪有与他人狼狈为奸?”阳玖九嗫嚅反问。
宁无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冷声质问:“上回你假借去水牢报私仇之名,实则是去给习风偷递匕首,本王没说错吧?”
“习风?谁啊?”我只认识萧风习。
等等!
习风…风习…是一个人?!
“是不是?”
阳玖九片刻的迟疑没有逃过宁无患的鹰眼,他一把掐住阳玖九的脖子,厉声追问。
“不是不是!”
阳玖九急忙摇头,“我不认识习风,真不认识!那把匕首是莲儿给我的,但我没有用上,后来,后来就不知所踪了。”
“不知所踪了?”
宁无患挑眉,看向她的眼神愈发犀利。
“我再说一次,我真不认识习风!”
阳玖九目光沉着地与他对视,反过来质问他:“我倒想问问王爷你,是不是一直在给我们阳氏一族服用慢性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