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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姑娘也病倒了!”

    当薛四领着刘熹来到偏院,想见阳玖九时,却被小拾拦在门口。

    薛四问:“王妃还没清醒吗?”

    “哼!”

    说起这个就来气,小拾冷哼一声后,嗔道:“我家姑娘本就身体不好,还挨了雪姑一顿惩罚,你觉着她能醒得快?”

    “雪姑?”刘熹蹙眉。

    感觉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咳!”

    薛四见状,赶忙岔开话题,对小拾说:“既然王妃身体抱恙,不如让刘太医帮她瞧瞧,再为她开服方子调调。”

    “刘太医才没那个好心肠!”小拾脱口而出。

    惹得刘熹当场黑脸,“老夫怎么就没好心肠了?老夫乃医者,医者仁心……”

    “好了好了!”

    薛四急忙打断,冲小拾瞪眼,“不听师…咳!不听我的话了?”

    小拾高噘着嘴,犹豫片刻,才给二人让路。

    但她始终对刘熹不放心,紧跟在他身后,并死死地盯着他的后脑勺,弄得他后背生凉。

    这小丫头为何如此不待见我?

    刘熹想不明白,但也没有深究,而是径直来到阳玖九的床边,为她诊脉。

    “咦?”

    蓦地感觉其脉搏强而有力,刘熹还以为自己判断错了,又仔细摸了一下。

    “为何……”

    感受着阳玖

    九明显呈浮象、有力的脉搏,刘熹又翻开她的眼皮瞧,确实是昏迷状态,这让他一时莫名。

    而后,他用指头从拇指一方向尾指一方,再由尾指一方向拇指一方,来回水平地小心推摩了几下,以感知阳玖九脉管的宽度,也就是脉有多粗大或者多细小。

    “阳明脉大!”

    很快,他发现阳玖九的脉管很宽大,说明气血充沛。

    “脉五动,闰以太息。”

    除此外,他还发现阳玖九的脉搏跳动也很规律,一呼一吸之间,脉跳五次。

    单凭脉搏,阳玖九现在的状态极好。

    可为何又昏迷不醒?

    他松开阳玖九的手腕,转头问小拾:“王爷进来时,王妃便是如此?”

    “对!”

    小拾笃定点头,跟着就把宁无患晕倒前后的经过告诉了他。

    “急匆匆来…进屋锁门…砰一声…开门时脸色苍白…即刻晕倒……”

    刘熹迅速抓住了小拾话里的关键,慢慢瞪大了双眼。

    “刘太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薛四也察觉到他突变异常的表情。

    刘熹看了看小拾,随即起身拉着薛四走到一旁,对着他耳语:“以老夫多年的经验来看,他们二人不像是简单的生病,而是……”

    他瞄了一眼正侧耳偷听的小拾,把声音压

    得更低:“而是房事过度。”

    “哈?”

    薛四讶然瞠目。

    刘熹指着阳玖九似彩霞飞的双颊,问他:“你瞧王妃这气色,与之前相比,是不是变好太多?”

    薛四闻言望去,吃惊地发现,阳玖九不仅气色变好,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要不是刘熹有确诊,他准会以为她在装晕。

    “为何会如此?”薛四疑惑。

    刘熹小声解释:“除了气色,王妃的脉搏也变强许多,上回她被歹人袭击后,老夫曾为她诊过一次脉,远比现下沉、弱、窄、慢,而短短时日内要从虚脉变强脉,除了药膳调养,只能是采阳补阴。”

    “采阳补阴?”

    薛四惊得拔高了嗓音。

    小拾眨了眨眼,喃喃自语:“什么采阳补阴?”

    薛四连忙捂住嘴,瓮声瓮气地问刘熹:“你的意思是,王妃把王爷给掏空啦?而她也被王爷折腾来累晕了?”

    “嗯!”

    刘熹抿唇点头,随即又蹙眉疑惑:“可小拾那丫头说,王爷从进房到开门,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会否太短了?”

    “害!那晚上闹得那么凶,也才用了半个时辰而已。”

    薛四一挥手,冲口而出,听得刘熹咄咄称奇。

    “原来王爷是短而有力的奇男子…唔唔……”

    刘熹话未说完,

    就被薛四捂住了嘴。

    “什么短?不许说他短。”薛四瞪眼警告。

    “嗯嗯!”

    刘熹忙点头。

    等到薛四松开他后,他才深深地吁了一口气,准备将宁无患的房事秘密烂在心里。

    随后,他对小拾莞尔说:“放心吧,你家姑娘没事,等她睡饱后,自然会醒。”

    “睡饱?”

    小拾蹙了蹙眉,“你的意思是,我家姑娘是被累晕的?”

    “正是!正是!”

    刘熹和薛四同时点头。

    小拾显然没有留意到二人眼底射出的八卦精光,而是自顾自地说:“姑娘这几日确实累坏了。”

    “可不是嘛!”

    薛四有感而发,不禁回想起了那个天雷勾动地火的夜晚。

    王爷果然是短而有力…啊呸呸呸…我在胡思乱想啥呢!

    薛四赶紧推着刘熹离去,生怕再多待一刻,他脑中的野马便会肆意驰骋,跑得没边没际。

    “记住,关于王爷那啥啥的事定要保密!”

    离开偏院后,薛四又向刘熹郑重其事地提醒了一句。

    刘熹紧闭着嘴点头如捣蒜。

    “那王爷现下怎么办?这亏出去的东西如何补回来?”薛四凝眉问。

    刘熹说:“老夫给他配一些补阳气的药,让他连服几日应当能好转。不过……”

    他话锋一转,

    苦口婆心地说:“王爷这身子骨就算是铁打,也经不起过度的损耗,所以,你定要好生劝劝他,注意节制。”

    “我…我哪敢劝呀!”薛四皱眉。

    刘熹拍着他的肩膀说:“事在人为。”

    薛四无奈叹气。

    ……

    “王爷那边是怎么回事?”

    宁无患病倒的事没有瞒过白丽华,她随即派莲儿去打听,等到后者一回来,便急切询问。

    莲儿皱眉摇头,“‘无恙阁’的下人口风都很紧,探不到半点消息,要是宁三还在就好了……”

    闻言,白丽华暗下了眸光,又低下了头。

    “但刘太医确实来过王府,对吧?”她跟着又问。

    “对!而且他还没走。”莲儿点头道。

    “快去!趁着刘太医还没离去,把他请来‘莲花轩’,就说我病了。”白丽华旋即道。

    “啊?可……”可你明明没病啊!

    莲儿不敢说大实话,只好委婉提醒:“那人可是刘太医,而非市井郎中。”

    白丽华勾了勾唇,凤眸飞扬。

    “不就是病一场嘛?”

    言罢,她拎着裙摆就冲了出去。

    “夫人,你要去哪里?”

    莲儿一脸懵逼,但很快追了上去。

    哗啦——

    而当她前脚追着白丽华来到屋外时,白丽华已经一头扎进了池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