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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识鸢红着脸,瞪着那人质问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他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我想跟姑娘要一个东西。”不等宫识鸢回话,他已补充道:“是一个宝石坠子。”

    宫识鸢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摊了摊手道:“我从没有见过什么宝石坠子。”

    那人脸上的笑僵了僵,目光在宫识鸢脖间扫过,果真没有见到宝石坠子,神色一冷,眼底那几分不务正业的笑也尽数收了起来,随后没再说一句转身踏上了石桌,轻轻一跳便飞走了。

    宫识鸢连忙追上去,攀着凉亭围栏着急喊道:“喂,你等等我啊,你走了我怎么回去啊!”

    可那人头也不回,脚尖轻点湖面,眨眼人就不见了。

    宫识鸢愤愤跺脚,对着湖面破口大骂:“把人带过来,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甩甩手就走了,你也太缺德了吧,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望着时不时被凉风泛起涟漪的湖面,她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这个地方连个活物都见不着,更别说大喊两声喊出个人来救自己了。

    眼下只得寄希望于自己运气好,能等到一个路过的人来将自己救回去。

    撑着腮帮子在石墩上

    坐了一会,她觉得有些无聊了,四处瞟了瞟,瞅见了圆柱边上的一块小石子,走过来将小石子捡起来,蹲在地上写写画画。

    她记得姜之行的生辰八字,眼下地上画写的也正是推算姜之行的卜卦。

    付斟时说她帮不上忙,她便非要在算一算,想着从这凶险的命格中钻出一条缝出来,救一救那可怜人一命。

    而且姜之行还是付斟时的挚友,要是真成功了,那付斟时就欠自己一个大。大的人情。

    东厂提督的人情还是很有用的。

    湖风微凉,她紧了紧身上的衣袍,捏着石子的手轻轻敲打在地上,望着地的卜卦结果微微皱眉,她推算出姜之行两次的劫难都和水有关。

    正思索着,身后突然响起一声:“你蹲在地上做什么?”她连忙转过头去,看到付斟时负手站在自己身后,目光好奇的盯着地面的卜卦:“你在替谁卜卦。”

    宫识鸢翻了翻白眼:“还能是谁的。”

    付斟时目光落在她身上,语气依旧淡淡:“跟我回去吧。”

    这淡淡的语气让宫识鸢火气又升起来,但又不敢跟付斟时生气,只得将手中石子扔在湖里,站起来拍了拍,转到一边

    ,干巴巴道:“不回。”

    付斟时皱皱眉……“别耍小性子了,跟我回去。”

    她猛地转过头瞪大眼睛看着付斟时:“我几时耍小性子了,不是你赶我走的,况且,你说回去就回去啊。”

    付斟时好歹也是堂堂东厂提督,高高在上习惯了,虽说他也知道自己方才误会宫识鸢,说话重了些,但拉下脸皮道歉这种事,他还是有些做不来,只得柔声顺着宫识鸢道:“我几时赶你走了。”

    “就刚才啊,你说话那么难听,你说……”

    她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来付斟时好像还真没明说要她走这种话,眨眨眼靖又道:“总之,你说的话就是要赶我走的意思。”

    气势上比方才弱了不少,她别过头看着湖面:“现在我走了,你又追过来做什么?”说完,飞快的瞟了付斟时一眼。

    付斟时无奈的谈了一口气,他本就没多少耐心,轻皱起眉,低沉着声音:“我在问你一遍,你走不走?”

    听到付斟时这样的声音,她身子抖了抖,但还是很有脾气地开口道:“不回。”

    话音刚落,付斟时走上来一把抓住她的手,似是想要强行带她走。

    她连忙抱住一根

    柱子,瞪着付斟时:“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付斟时将手腕松开了些,她立马将手抽了出来,跑到围栏边上,跨了一只脚上,很是硬气地威胁道:“我告诉你,我就是跳湖我也不可能跟你走。”

    说完,怯怯的瞟了一眼湖面,吞了一口口水,身子往里面缩了缩,又转过头看着付斟时,嘴硬道:“你,你别过来啊,你别想趁着我不注意过来把我拉下来,你过来我就跳下去。”

    一阵凉风吹过来,她裙摆微微晃了晃,身子也跟着晃了晃,爬上围栏的那只腿也跟着抖了抖,纵然心里害怕的要死,可嘴巴却硬气的半点不肯松开。

    付斟时被她这样样子逗的颇为无奈,往前走了两步,慢悠悠道:“小怂包,害怕就下来,不要闹了,跟我回去。”

    被骂成小怂包,宫识鸢当场就炸毛了,攀着围栏往上靠了靠,很是硬气道:“骂谁小怂包呢,你信不信我真跳下去……”话还没说完,那只一直打颤的腿有些麻了,没踩稳滑了下去。

    眼瞅着就要率进冰凉的湖水里,她一着急喊了一声:“付斟时!”

    下一瞬就稳稳跌进了付斟时的怀抱里,嗅到

    了幽幽的冷梅清香,如二月岭上满天的大雪纷飞下来,凉风中带着的花香。

    她本能的攀上付斟时的脖子,尚且还没反应过来,她听见付斟时踩在木质围栏上的声音,紧接着耳边风声呼啸。

    付斟时抱着她脚尖轻点在湖面上,此时正是骄阳落下子时,金灿灿的太阳光落在飞扬的水花上,像是一朵盛开的娇艳的花,场面一度唯美浪漫。

    宫识鸢落在付斟时怀里,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太阳落在他眼睛里,如墨的眼睛顿时汇聚了万千星辰,她没忍住吞了吞口水。

    仅是几个呼吸,付斟酒便抱着她来到了岸边,垂眸看着宫识鸢,正好对上了她的目光,愣了愣,面无表情地问道:“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宫识鸢回过神,连忙从付斟时怀里跳下去,目光闪躲的看了他一眼,望着湖面上泛起的一圈圈涟漪,嘴硬地说道:“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呢也很大度,脾气也好,便不同你一般见识,计较你方才质疑我人格地问题了。”

    虽说付斟时有些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质疑过她的人格,可到底还是很给面子的借坡下驴,将这件事给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