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下床脚步匆匆的跑去玄关开门。
独留男人待在房间里,微潮的墨色短发随仰头的动作垂落至两侧,露出立挺的眉骨。
宽大的手抵在额前,回想着方才的画面,耳根不明显的浮起绯红。
半晌,又懊恼的揉乱发丝。
好想亲。
明明亲过两次了,还怂什么。
究竟哪个大聪明说的爱是克制?
莘酒简单整理了下压皱的T恤跟长发,却忘了脸上仍未消退的红晕和娇色。
以至于一个不经意间的对视,蔡子阳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甚至能联想到、、激烈的程度。
嘴边机关枪似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怪不得死活不接自己电话——
网上闹那么大动静,这俩人居然有心情在家里卿卿我我?!
空气中弥漫开种无法言明的尴尬,蔡子阳也不好转身就溜,只得硬着头皮询问。
“朝哥呢。”
莘酒本想如实回答在床上躺着,但听着又过于暧昧,顿了下道:“……喝醉了。”
清楚祁景朝的酒量,对方不可置信的后仰去身子,“醉了?”
“我方便进屋看看吗。”
“嗯,他穿着睡衣呢。”
察觉自己话里的歧义,继而改口:“刚躺下一会,应该还没睡。”
蔡子阳熟练的从鞋柜拿出双一次性拖鞋,踏入房间时见男人神色散漫的朝门口睨来。
发现不是莘酒,右手枕在头下、阖上眼睛继续假寐。
“这么差别对待,我可会伤心的,朝哥。”
“让你体验下社会的险恶。”
房间里虽有种似有似无的酒香,但一听对方的话,蔡子阳便清楚这哥在装醉。
趁莘酒去浴室整理头发时,直言道:“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v??)”
“你看哪有人大明星亲自出面,还上赶着跑去评论区怼网友的?”
“不有官方工作室吗,就一分钟都等不及?”
“以前没有,不过我开先河了。”
祁景朝睁开一只眼,嘴角上扬,简直皇上不急急太监。
蔡子阳头痛的猛吸一口气,随即听男人继续:“现在不提倡言论自由么,又没说违忌的话题,有什么不行。”
……
天天就知道上升理论高度来堵他的嘴。
“哦~我懂,你又有自己的节奏了~”
蔡子阳主打一个打不过就加入,破罐子破摔道:“敢问祁大影帝什么时候官宣呢。”
听闻,祁景朝不爽的轻呵一声。
“你不搅事的话,没准今晚就能看见了。”
他还想说什么,余光瞥见莘酒从门口靠近的身影,收回随枕在头下的手臂。
将薄毯拽至下颌的位置掖好,冷白的肌肤仍透着难以察觉的红,看着意外乖巧。
然后闷闷的开口喊她,“莘酒儿,我困了。”
微醺的模样任谁都瞧不出破绽。
“把蜂蜜水喝了再睡。”
莘酒将手里的锤纹杯递给对方,祁景朝却就着她伸过的手轻咬住杯壁,一点点压着喝掉。
上翘的眼尾多情勾人。
蔡子阳不忍直视的捂脸转过身去。
没眼看。
总之这哥不追到老婆前应该没法停止开屏了。
他乐在其中,自己在这跟热锅上的蚂蚁干什么呢。
“算了,你先休息吧,等酒醒了再说。”
见无奈的蔡子阳准备离开,莘酒起身喊住对方:“等等,我也要走了。”
结果让身后的一道力捉住手腕,“去哪。”
“回家,正好你睡一会。”
“你喝醉的时候,我可照顾了你一整宿。”
……说的她很没良心似的。
她比了个打住的手势,而后替祁景朝掖好被子,象征性的拍上几下。
“快睡。”
蔡子阳知趣的悄悄溜了,只剩莘酒百无聊赖的坐在床头陪着男人。
见祁景朝的呼吸趋于平缓,不自觉的跟着打了个呵欠。
最后醒神的出门在楼下闲逛。
一边踢石子一边心不在焉的回想着什么。
男人掌心滚烫的温度似仍残留在肌肤上,连带着心跳的频率变快。
她抬手捂住胸口,冥冥之中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虽然祁狗还是一样的没个正型,但以前起码不会这么sao吧?!
跟个勾人的男狐狸精似的。
她本想在附近逛上一圈,没成想走着走着、直接散步到了高中附近的糖水铺。
干脆进去点了碗爱吃的双皮奶。
“今天自己来的?”
莘酒应了一声,低头看着老板后端上的甜品,疑惑的笑笑,“这算老顾客的优待吗。”
“当然。”
“每次来都赠甜品,还有的赚吗老板。”
“赚钱是其次。”男人笑的和蔼,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主要是你开心。”
见莘酒疑惑的投来视线,多嘴的解释了一句,“毕竟这家店都是景朝投资重新开起来的。”
她诧异的眨了下眼,同其再次确认,见对方肯定的点点头、又意味深长的开口。
“小姑娘,有些人和事错过了无法弥补,但有些可以。”
“他可一直在尝试填补你们这四年的空缺。”
所以祁景朝居然是为了自己重新把老板找回来的吗。
她一时不知做何反应,回想起对方提及时仿若不经意的口吻,莓红的唇抿紧。
总是一副散漫样做这种事,不说的话,自己怎么会知道。
老板看她敛着纤长的眼睫,神色不明的不知在想什么,笑了笑开口,
“你先吃,有什么事再叫我。”
然而没走几步就让莘酒喊住,对上女生一双琉璃般漂亮的眼睛:“帮我再打包一份杨枝甘露多芒西米露吧,谢谢。”
“没问题。”
男人答应的叫一个爽快,嘴角的笑带了分深意:“还记得他喜欢吃什么呢。”
“天这么热,带回去后可以先冰镇一会。”
*
回到祁景朝的房子,莘酒将西米露放进冰箱上层冷藏,手扒在主卧的门框旁探出脑袋。
视线意料之外的和祁景朝的在半空中交汇,见他眼中渐渐凝起几点光。
“没走?”
“下楼晃了一圈。”她瞥了眼墙边挂着的钟表,才一个半小时,“喝醉了就睡这一会?”
“听见脚步声,以为你走了。”
莘酒瞧男人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略带哑意的嗓音平添几许认真,心下一动。
而后听其继续:“想着得把没良心的抓回来,所以就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