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酒只能停下挣脱的动作。
感觉到男人得寸进尺的交错着握住自己。
宽大修长的手甚至只用三指就将她的手完全纳入。
虽然这么握蛮不得劲的——
“我、、扶你回房间躺着吧,然后冲点解酒的蜂蜜水。”
祁景朝自然而然的应了一声,不客气的将手臂搭在其肩头,半边身子的重量靠在莘酒身上。
下颌抵在颈窝处时,墨黑的眼瞳微动,低眸瞧着女生纤细修长的脖颈。
细腻光滑的肌肤带着淡香,有种让人咬上一口的冲动。
他阖上眼睛,怀里的温软却不断刺激着神经,更加难以平静,只觉全身的血管都兴奋的直跳。
直至小腿触碰到床沿,松了口气的莘酒可算能给他扔到床里。
结果肩头的重量刚消失,一道力倏尔转移至腰际。
随着一声轻呼,猝不及防的失去重心跌在床上。
始料未及的,整个人扑在祁景朝身上,压得人发出声隐忍的闷哼。
“莘酒儿,你想断送我以后的xing福生活么。”
莘酒趴在男人半露的胸膛上,下巴甚至能隔着丝滑的衣料感受到紧实的肌肉和强有力的心跳。
撑起身时,被卷住的手又不小心挑开颗扣子,白玉般的肌肤彻底袒露。
祁景朝眉梢微扬着瞧去,
“我都怀疑你是来照顾我,还是来调戏我了。”
“……”
“还不是你突然把我拽倒的!”
莘酒瑟缩回手,又听其控诉,“把我往床上随意一丢,不得抓着什么借力么。”
“逻辑这么清晰,我看你就是没醉。”
女生轻哼一声,祁景朝这才安静下来,似要自证的阖上眼睛、呼吸愈发平稳。
她在床边坐上一会,伸出指尖探了下男人浅浅的气息,才几分钟的时间就睡着了?
怀疑这狗有装醉的成分,莘酒头顶突然冒出个小恶魔,手指蠢蠢欲动的在空气中虚抓着什么。
试探性的扣住男人的下颌,用虎口的软肉抵住抬起。
向上游离着捏住脸侧的软肉。
祁景朝的脸线条凌厉分明,轮廓骨感,不笑时给人种难以接近的疏离感。
可她偏偏爱揉对方的脸。
好玩,爱玩,多玩。
就在莘酒以为自己可能真冤枉了祁景朝时,任由她蹂/躏半天的男人幽幽睁开了眼。
微哑着嗓子询问:“好玩么,莘酒儿?”
动作忽然停住,她烫手山芋似的缩回手臂,让人攀上脊背的手揽着往下按。
沙砾摩挲过一般的哑音听得耳廓酥麻,“还狡辩没调/戏我?”
“。”
当事人沉默的抿住了唇。
紧接着,意料之外的,手让祁景朝牵着往他略显凌乱的睡衣领口处放。
指腹落在微烫的肌肤上。
一时睁大眼睛,“做什么。”
“让你调/戏啊~”
听着对方不成调的话,莘酒顿时红成熟虾,确信这男人是真的神志不清了,拽过旁边的毛毯往其身上遮。
“你是喝醉做春/梦了,赶紧继续睡吧。”
然后转身要去客厅冷静。
结果让不知何时禁锢在腰间的手臂控制得无法动弹,手撑着虚拢在其身上。
“既然是梦,不如再大胆一点。”
祁景朝拽住女生、拉近俩人的距离,醉意的目光像沉溺醉人的红酒,一寸寸从肌肤上滑过。
顿时天旋地转。
墨黑的发丝落在莘酒平直漂亮的锁骨间。
连呼吸都凝滞住。
记忆仿佛拉扯回些许久远的那晚,心脏像揣了只兔子狂跳。
咬在红唇间的一捋发丝被男人撩开,莘酒抬眼同祁景朝对视,又随其愈近的距离垂眸。
唇瓣温热又柔软的触感贴上额头时,睫毛不禁轻颤。
随即旖旎的亲上鼻尖......
继续往下时,忍不住小声开口,“祁景朝,你——”
“嗯、喜欢你。”
莘酒蓦然睁圆眼睛,又听男人一股脑的道出:“以前喜欢,现在也喜欢。”
然后改口:“现在更喜欢。”
她一时呆住,甚至忘记控制表情,脖颈不停摩挲的触感令之不自禁的干咽了一下。
炙热的呼吸越靠越近,烫得人瑟缩起肩。
唇瓣相触之际,祁景朝却在咫尺之间停住,唇齿间的酒香让人神识恍惚。
“不躲么。”
险些受诱惑的莘酒醒神,推搡着想要起身,手腕却被轻而易举的反扣在床边。
似是尽在掌握的野兽,玩味的看着跌入陷阱的猎物,毫无放走的意思。
“那你倒松手啊。”
贝齿抵住嫣红的下唇,她瞥了眼被控制住的右手,目光顺祁景朝因用力而突起的青筋游离。
肌肤浮起绯色。
一整个撩人不自知。
“不松。”
错失这次机会,以后小姑娘就不好上钩了。
“流氓。”
莘酒没好气的骂了他一声,却见男人眉眼的笑意不消反浓,便知道这狗是故意装醉了。
插曲后刚要继续,悠扬的铃声却从客厅远远地传来。
气氛顿时碎了满地。
祁景朝瞥了眼床头嗡嗡作响的手机,赫然显示着蔡子阳的备注,倒吸一口冷气。
舌尖不爽的顶住左腮。
怪不得说犹豫就会败北,反派死于话多。
他嘴欠个什么劲,当时二话不说的亲上去就得了。
于是咬着牙侧身翻躺在双人床的另一侧,拽过薄毯盖住自己的腰腹。
见祁景朝没了动静,缓过劲的莘酒抬手戳住他宽阔的背提醒,“不开门吗。”
“是蔡子阳,你去开吧。”
她又戳了一下,“你去。”
“你去,我不方便。”
“还以为我没发现呢,”莘酒半威胁着从后面贴近,皙白的手臂勒住男人的脖颈,“明明就是装醉,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去!”
祁景朝看着跟自己明显不在同一个频道的莘酒,只得眼神下挪的暗示。
哑声道:“我真不方便。”
莘酒循着望向毛毯,注意到遮盖不住的轮廓,顿时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