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的成色是极上乘的,通体碧绿,没有一丝杂质。奇怪的是簪身一半镂空,一半正常。镂空的那边雕刻的是祥云图案,层层叠叠,足足九十九朵,却没有一处断裂磨损,可见雕刻这玉簪的人工艺是多么精湛,这佩戴玉簪之人是多么的爱护此物。
正常的那半玉簪没有任何花纹装饰,普普通通,萧令月细细摩擦这光滑的玉,在玉簪的底部却发现了一行小字,那道阳光下一看,雕刻的竟是“君心似我心”五个字,旁边有两朵花儿,她们的根和茎交错的缠到一起,弯弯曲曲一直向上长。
“这,莫非是双娇花?”萧令月想到这,心里一惊,急忙停住了马车,钻进了马车里,车里青莲正倚在大迎枕上和叶子凡说话,叶子凡翻看着北疆地图有一搭没一搭的搭话。
“你们快看,这是不是双娇花?”萧令月坐到叶子凡身边便把这个簪子递给他们看。
叶子凡点亮了桌上的蜡烛,对着蜡烛仔端详了许久,
“看着花瓣的形状很像双娇花,但你们看······”叶子凡指着这两朵花的根部,对着萧令月和青莲说:“双娇花并不长到一起,红娇长
在岸边,而白娇才是长在寒池底部,所以说单看这根部并不是双娇花,但是花朵的形状却又与双娇花无异,此事真的很难解释。”
青莲拿过玉簪,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花旁边的字所吸引。
“君心似我心?莫非说,这毒王和云叔······”青莲抿嘴坏坏一笑,脸上露出了一副我懂的表情。
“没想到云叔这般高大英俊,威武雄壮的英雄竟有这般爱好。”青莲越说越来劲,
“我就听过前朝有位英雄曾经为了爱妻而拒绝了皇上的指婚,大家都好奇这位将军的爱妻该是何等美人,后来竟听说这将军府的后院没有一位女子,只有一位长相清秀,唇红齿白的男人······”青莲学的惟妙惟肖,还学着那男子走路扭来扭去的样子。
听到此话,看到青莲的表演,萧令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倒在了垫子上,久久直不起腰来。
一向对于家长里短不感兴趣的叶子凡,也不禁咧开了嘴,拿着手中的玉簪轻轻敲了一下青莲的头,充满宠溺的说道:“就你懂的多。”青莲不服,对着叶子凡直做鬼脸。
三人笑作一团,欢快的气氛一直延
续到晚饭后,在压力,惊险与困难的多重交错中,三个人很是享受好不容易偷来的美好时光。
皇宫中的气氛却一如既往的紧张,大家都时时刻刻的保持着箭在弦上的感觉。
无殇,温远和越行卿面对面的坐在容月殿的桌子旁边,相视无言。
昨天刚刚查出的线索又断了,这已经是这十天断的第十二个线索。每一个身上出现奇怪纹身的小宫女和小太监第二天,第三天都莫名其妙的死去了,就算是把出现奇怪纹身的人都严加看管起来,无殇,温远和越行卿亲子盯着,人还是会死,死的时候眼睛都直直的看着前方,露出安详的笑容。
朝堂上也不安分,不少大臣开始蠢蠢欲动,是不是的进谏询问皇上为何不早朝,这些都被越行卿使用雷霆手段给压了下去,但是压下去的越多,进谏的就会越多,越行卿也难以招架。
“各位大人,皇上该进行热敷了。”如宁和颜夕带领着一众太监宫女抬着浴桶,进来了。
虽然天山雪莲可以使容夷进入深度休眠,阻止毒素蔓延,但是必须要每日热敷来保持容夷身体的温度,使容夷的肢体不至于僵化。
温远点点头,亲手接过身后小太监手里的药浴包,就在那一刹那,他把药浴包丢到一旁,平死拽住小太监的衣裳,一边喊无殇的名字。
无殇顾不上那么多,运用暗卫轻功,一下子就到了温远身边,抓住小太监的手一看,竟又是那个纹身。
无殇冲着暗处做了个手势,立刻凭空出现两个带着面具,身着夜行衣的暗卫,他们一下子便把小太监打晕,扛着他消失了。
屋内的一众人都惊呆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声议论着。如宁和颜夕毕竟陪着萧令月经过大风大浪,很快镇定下来,微微一个眼锋扫过去,一众宫人便立刻闭上了嘴,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一旁。
这时,越丞相站了出来,轻咳两声,便张口说道:“今日容月殿里发生的事情,与你们无关,所以你们都忘了吧。如若谁的记性好,忘不掉,可就别怪本相心狠手辣了,下场将于那厮一样!”
听了越行卿的话,一众宫人在如宁和颜夕的带领下统统都跪了下来,连声保证。
“好了,随我过来伺候皇上热敷。”温远召唤着众人进了内殿。
无殇随手又叫了五个暗卫在暗处
守着,自己则和越行卿来到了容月殿的密室里,审问刚才的太监。
无殇的霹雳剑刚刚一亮,年纪轻轻的小太监就开始小声哭了,这一哭,反倒使平日里见惯腥风血雨的无殇没了注意,愣在了原地不知怎么办。
越行卿走上前去,从怀中摸出一个手帕,递给旁边候着的暗卫,示意他去给小太监擦擦眼泪,然后让到桌子后面坐下来,等待着小太监平复心情。
密室里很暗也很静,墙上点燃了少数几个火把,各种兵器,刑具整齐的排列在桌子前,闪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小太监依旧在不停的抽泣,越行卿也没有不耐烦,静静的看着他。
许久,小太监终于擦干了眼泪,颤颤巍巍的跪倒在越行卿面前。
越行卿淡淡的问了一句:“你为何哭的如此伤心?”
小太监一边抽着鼻子,一边小心翼翼的说:“奴才,奴才怕死。”
越行卿轻笑了一声:“哦?怕死?那你就老老实实的交代你叫什么,老家是哪,在哪个宫里做过事,最近见了什么人,吃了什么东西,说的好,无殇大人的剑便可保你不死。倘若你偷奸耍滑,那就由不得你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