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宁忍着疼痛,可是脸上豆大的汗珠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萧令月看着如宁忍受痛苦,心中痛如刀割。她已经失去了如远,不能再失去如宁了。
“好了,云修仪,若你在继续这个对待如宁,我知道的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就算你把我杀了我都不会告诉你。”萧令月盯着云修仪,一字一句道。
云修仪见有戏,忙伸手叫暗卫停止给如宁行刑,道,“你若早如此,我们又何必闹到这个地步呢?”
“你先给我和如宁松绑。”萧令月冷冷道。
云修仪面上不屑道,“若是我给你松了绑,你又耍什么花招,吃亏的可不就是我吗,你以为我会这么好糊弄吗?”
正当二人僵持间,屋中却升起了淡淡的白烟。云修仪见状,正皱眉欲问,却觉得眼皮越来越沉,直接昏了过去。
萧令月和如宁因提前吃了解毒丸,是而这种迷药对她并不起作用,眼见着屋中的暗卫们一个个的倒下,最后只剩下云修仪身后一身玄衣的越行卿。
“是你,下了迷药?”萧令月疑惑道。
“小点声,门口还有守卫,不要让他们听到动静。不然你觉得呢,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答应云修仪与他一同在这里逼问你。不过你二人怎的无事?”越行卿面无表情道。
“来之前我便怕有诈,事先服下了解毒丹。”萧令月小声回道。
“你倒是个机灵的,只不过你们两位女子,定是斗不过云修仪和这么多暗卫。”
越行卿上前将萧令月和如宁身上的绳子解开,又将屋中后面窗户打开道,“时间有限,他们均是有武功在身的人,迷药不会迷住他们很长时间,将你们送出去后,我还需的尽快赶回来,不然云修仪定会怀疑于我。”
萧令月点点头,知道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太子府,是而赶紧扶起如宁,几人直接从窗户出去。
“云修仪只在正门口留了人看门,后面无人,你们赶紧从后院翻墙出去吧。”越行卿言罢,看了看萧令月和如宁均是弱女子,不禁又道,“还是我一会将你二人带出去吧。”
“不必了,我们还是有一些功夫在身的。只是不知道,越公子为何要救我,要知道得罪太子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萧令月眸色渐深,不解道。
越行卿的面上终于有一丝松动,黑色的眼眸直盯着萧令月道,“令月,我早已与你说过,你是我心中最佳的越家主母人选。虽说你选择了容夷,但是你仍是我最为欣赏的女子。是而我不能放任云修仪如此对你。”
萧令月闻此,不禁愣住,复而又低头道,“不管如何,还是谢谢你,越公子,我萧令月欠你一个恩情。”
越行卿露出一个微笑,整张脸的线条都缓和不少道,“令月,只要你记住我便好,我相信我还是有机会的。还有云修仪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今后要多加小心。时间不早了,你二人赶紧离开。”
萧令月点点头,不再犹豫,直接与如宁跃身翻墙而出。
越行卿见萧令月走远,知道云修仪等人恐怕不久便醒了。又从窗户处回到屋中,在云修仪身后位置躺下装作昏迷状。
萧令月和如宁刚跑出去没多远,便见到搬救兵前来的无殇和容夷。容夷见萧令月安然无恙的从太子府出来,才放下心来。
赶紧让萧令月和如宁进了马车,容夷才担忧道,“小月儿,你二人无事吧。”
萧令月赶紧道,“有没有止痛止血药?如宁受伤了,需要赶紧医治。”
容夷
马车上一直备着些药,闻此,赶紧将药取出来,递给萧令月。
如宁的十个手指都已经夹破了,早已经鲜血淋淋,好在,没有再行刑下去,没有伤到骨头。
萧令月细细的用棉纱布先给如宁消了毒,又将药粉洒在如宁手指上,最后轻柔的用纱布将手指都包扎了起来。
如宁眼见着自己的十个手指头都变成了胡萝卜,忙道,“小姐,我无妨的,一点都不疼,真的,又没有伤到骨头。”
萧令月却再也忍不住,眼泪流了出来道,“都是我不好,跟着我让你们受苦了,先是如远又是颜夕,最后是你。为什么受伤的不是我而是你们。”
见萧令月痛哭,容夷也心疼不已,将萧令月搂在怀中。如宁见状,眼中饱含泪水道,“小姐,你不要这样自责,和你在一起我们就很开心很快乐了。你从来都不把我们当做丫鬟看待,对待我们如姐妹一般。该感谢的人是我们。”
萧令月见如宁也哭了,给如宁擦擦眼泪道,“你现在还受着伤,不要哭了。是我太弱小了,我应该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才能更好的保护你们。”
容夷脸色阴沉,他没有想到云修仪竟然会给如宁行刑,见萧令月情绪好了些,便问道,“对了,你二人是怎么逃出来的,我和无殇正想去救你们。”
萧令月刚哭过,声音沙哑道,“说来也是奇怪,想来你也定猜不到,竟然是越行卿救了我们。”
“越行卿,他也在场吗?”容夷果然诧异道。
萧令月点点头道,“我也很奇怪,越行卿在场,但是却没有夜寒,只是越行卿却没怎么说话。最后是他放了迷药,将我们救出来的。”
容夷的脸色却是越发阴沉,越行卿的性格他再是了解
不过,越行卿定是想通过这次救萧令月,让萧令月对他产生好感。
萧令月见容夷面色阴沉不再说话,忙道,“不管他是好心还是另有目的将我救了出来,我除了心中感激之外,不会再做其他表示。只是没想到云修仪竟如此信任他。”
容夷见萧令月猜到自己心事,不禁抓住萧令月的手道,“我也没有想到,此次行动云修仪竟然没有告诉夜寒。咱们先回萧府,再找大夫给如宁看看伤口。今后要越发小心云修仪了。”
萧令月点点头,这次没有告诉云修仪一点有用的消息,他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日后只能再多加小心了。
太子府。
娅宣娜将最后一批宾客送走后,迫不及待的回到后院,想看看云修仪这边有什么进展,一进屋,却不防一屋人都昏倒在地,屋中早已没了萧令月等人。
娅宣娜气急败坏道,“怎么回事,你们在门口守着就没听到一点动静吗?”
门口守卫的暗卫也没想到,这么一会时间,竟叫萧令月逃跑了。忙惶恐跪下道,“属下该死,属下并没有听到屋中的异常。”
娅宣娜知道计划已经败露了,怒道,“还不去找解药。”
还未等下人们寻来解药,云修仪便悠悠的醒了过来,屋中的暗卫们也都前后苏醒过来。越行卿一直听着屋中的动静,见时机差不多了,也装作头痛醒了过来。
云修仪只觉得眼前还有些白雾,脑中亦是昏沉,待定睛一看,却见娅宣娜正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
“太子爷,您感觉怎么样?”娅宣娜心中虽然窝火,但是还是知道先关心云修仪的安危。
“嘶,萧令月人呢?”云修仪捂着头道。
“臣妾刚过来,就看见你们一群人都昏倒
在地。萧令月早已不知去向。”娅宣娜道。
越行卿也勉强站起来道,“昏过去前,似乎看到了白烟,不知是谁下了迷药。”
云修仪这才想起来昏迷前的一幕,气急道,“定是容夷坏了我的好事,原本见那小丫鬟受不住,那萧令月就快要招了的。如此坏了我的大事。”
娅宣娜心中不甘,面上却安抚道,“太子爷消消气,来日方长,就算萧令月日后警觉,也定会有松懈的那一天。”
云修仪知道此时再说什么都无用了,只得点点头。又见越行卿还站在一旁,想起方才审问之时,越行卿的样子,不禁讥讽道。
“越大人往常和我说话时,一套一套的,怎的对萧令月时,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实不相瞒,太子殿下,属下对钥匙之事确实知之甚少。毕竟是皇室之人还有机会了解的事。”越行卿淡然道。
云修仪知道确实如此不假,便也不再多言,让下面人都散了,自己由娅宣娜伺候着去休息。
越行卿见云修仪没有再怀疑自己,才松了一口气,将袖中的迷药藏好,才出了太子府。此次,萧令月定然对自己有所感激,若在趁热打铁多与萧令月接触一番,或许事情还能有所转机。
叶子凡已经出来有好几日了,一路循着青莲可能走过的路线,一路打听,可是还没有青莲的半点消息。
知道若是如此焦急赶路定会粗心错过青莲的痕迹,况且青莲去江南也只是叶子凡的猜想。是而叶子凡不再一味赶路,而是静下心来,走走停停。
冬天是容易病发的季节,一路上叶子凡见了不少生命垂危的老人,孩童。叶子凡一路救人,一路打听青莲的消息,倒是像极了青莲所说的医遍天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