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欣赏舞蹈期间,又有丫鬟将菜品一个个端上。今日娅宣娜宴会上的菜品都是难得一见的珍馐佳肴,还有一些竟是这些夫人们都不曾见过的美味。一时间,席间的赞叹声不绝入耳。
酒也是宫中宴会时才能喝到的珍稀果酒,因萧令月直觉今日不必寻常,是而没有碰酒,只是吃了一些菜肴。
萧倾故倒是喝了不少酒,一张脸都喝的红扑扑,如此还嘴上不饶人道,“这个太子妃倒会做人,这一席佳肴和这一壶美酒便俘获这么多夫人小姐的心。”
越行希一直担忧的望着萧倾故,闻言不禁道,“还说别人,瞧你喝的,我看你是第一个被俘获的人。”
萧令月不言,一直密切注视着娅宣娜的动向,用膳已过小半个时辰,此时娅宣娜正起身给席间各位夫人小姐敬酒。
没多久,娅宣娜便到了萧令月这桌上,等边上伺候的丫鬟们给萧令月等人斟满酒,娅宣娜才笑着举杯道,“我来北朝这么久,都没有好好认识一下各位小姐们。尤其是我们大名鼎鼎的无双郡主,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我便先干为敬了。”说完一仰头,一杯酒就喝了进去。
“太子妃谬赞了。”见娅宣娜如此,萧令月也不得已将杯中酒干掉。
其他的小姐们也均都干掉了杯中的酒,点头向娅宣娜致敬。
萧倾故方才就已经喝了不少酒,此时又干了一杯。只觉得胃中翻涌,再也忍不住,直接跑到了院外。越行希见状,也跟了上去,怕萧倾故一个人应付不来。
萧令月继续在座位上,过了许久萧倾故和越行希却一直没回来,心中不免有些担忧起来。此时大家也具都吃的差不多,有不少夫人小姐们已经和娅宣娜起身
告辞了。
萧令月正想起身去看看萧倾故时,越行希身边的一个丫鬟却神色匆忙的回来了。对萧令月道,“郡主,萧小姐方才不舒服脏了衣裳,我们小姐说麻烦您一同去看看。我们小姐一人现下不知如何是好。”
萧令月心下怀疑,脏了衣裳着丫鬟再拿一身便是,喝醉了太子府有这么多丫鬟还有软轿,直接将萧倾故送回去不就好了。
虽然心下怀疑,但见娅宣娜还在招呼宾客,后院离太子所在的前院甚远。便带着如宁,起身随着小丫鬟去看看。
小丫鬟在前面领路,七拐八拐的绕进了后院,直领着萧令月二人朝大里面僻静的客房走去。
萧令月不由得停下脚步道,“你们家小姐和倾故身体不适还走到这么远的客房吗?”
小丫鬟闻此一愣,而后道,“萧小姐不想自己的窘态被旁人发现,是而便选了个偏僻的客房休息。”
萧令月袖中暗暗捏住了提前准备好的毒雾弹,她与如宁事先已经吃了解药,若一会有什么意外,她只管将袖中的毒雾弹扔出来便是。
待到了客房,小丫鬟只管给萧令月开了门,便退了出去,顺便关上了门。萧令月心觉不妙,却也为时已晚,只得再看情况随机应变。
果然,萧令月还立在原地,便听到了云修仪那熟悉的声音道,“令月别来无恙,如此方式请你前来倒是我唐突了。来人给无双郡主赐座。”
云修仪从暗处走了出来,坐在了桌边的椅子上道,“令月不必害怕,我只不过是想和你聊几句罢了。越大人,你也出来吧。”
一身玄衣的越行卿也从暗处走了出来,站在了云修仪身后,眼睛直直的望着萧令月。
萧令月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
方才来找她的是越府的小丫鬟,想来这一切是云修仪和越行卿提前安排好的。如此一来,心中却也淡然许多,云修仪要问的不过就是钥匙之事,且看他怎么说,再静观其变。
见萧令月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云修仪不禁又道,“令月倒是沉得住气,和从前倒是不太一样了,你便不好奇,我为何如此大费周章的找你前来?”
萧令月面无表情道,“太子有话直说便是,好奇倒是没有,只是没有想到堂堂太子府会用如此的手段来请我过来谈话,倒是叫我开了眼界。”
云修仪却也不恼,嘴角扯起一丝笑道,“既然如此,我便也不再绕弯子,便直说了吧。听闻我们的无双郡主身上有着传说中的传国玉玺钥匙的下落,我只是想同无双郡主求证一下而已。”
萧令月环顾四周,不知什么时候,屋中已经布满了暗卫,萧令月后面也有四五个暗卫再看着她的动向。
“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哪里得来这消息,我倒是不知道。”萧令月道。
“哦?难不成父皇竟然还会说谎,你是在说咱们北朝的皇帝说些无妄之谈吗?”云修仪轻笑道。
“那倒是不知道皇上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我竟一点都不知,难道身为易家的后代就必须知道钥匙的下落吗?若我真的知道,将消息告诉皇上,皇上英明定会好好赏赐于我,我为何还要藏着掖着?”萧令月疑惑道。
云修仪却也是一时被反问住了,见越行卿不说话,便没好气道,“越大人也说上几句吧。”
越行卿一直在全神贯注的看着萧令月,只觉得多日未见,萧令月又美了许多。冷不防云修仪突然发问,便斟酌道,“不知郡主之前,是否有听家人提及过钥
匙,脑中是否还有点印象呢?”
“外祖父去世之时,我年纪尚小,况且家母乃是女子,若是真有什么消息,也应该告诉家中长子,而不是告诉我母亲。”萧令月继续道。
越行卿点点头,觉得萧令月言之有理,便不再说话。云修仪见状,有些恨铁不成钢道,“郡主若是不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若是钥匙的消息被旁人得去,怕是有害于江山社稷,望郡主能明白这一点。”
“那自然是,若有消息定然会告诉太子殿下或者皇上,我又怎会私吞,况且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若是有线索早已被有心之人找去,我又怎会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呢。”萧令月丝毫不受云修仪威胁,脸色依旧淡然道。
今日怕夜寒阻挠,是而今日的行动云修仪并没有告诉夜寒,可不成想越行卿却也如此木讷,一句有用的问题也没有提出来,如今倒是没了个商量的人。
“我便再耐心问上你一句,萧令月,你知不知钥匙的线索,你要知道,留着钥匙在身边很是危险,倒不如上交朝廷,如此还能博个美名。”云修仪耐心道。
“与其如此逼问我,倒不如去搜寻一下易家的旧宅,也许还能翻出些有用的纸张。”萧令月直接道。
“你…”云修仪气急败坏,转头见着站在一旁正不知所措的如宁,计上心来道,“你不知道,或许你旁边的丫鬟倒是知道几分呢。”既然不能动萧令月,难道还不能动一个小丫鬟吗?
云修仪给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后面的人直接一左一右将萧令月的胳膊抓住,将两只手都从后面反绑起来。挣扎中,萧令月手中的毒气弹不小心滑进了袖子中。
萧令月不禁后悔没有早早将毒气弹放出
来,此时为时已晚,只能脑中急转继续想办法。
后边的暗卫也将如宁绑了起来,云修仪见二人都已经被制服,笑道,“听闻无双郡主对自己的丫鬟十分好,无论去哪里都带着,此时一见果然不假,不知道丫鬟手伤的话,你这个做主子的是否会心疼呢?”
萧令月直直的瞪着云修仪,道,“云修仪,你敢,若你胆敢伤害她,就别怪我不客气。”
那边萧倾故与越行希从茅厕出来,却不见萧令月的身影,等了片刻却依旧没见。正当两人准备出去找找萧令月时,一个娅宣娜身边的丫鬟过来说,萧令月身体不适,已经先行回府,让这个小丫鬟转告一下。
萧倾故和越行希不疑有他,以为萧令月当真身体不适,二人便直接与娅宣娜告辞回府。
这边无殇见萧倾故和越行希回来了,萧令月和如宁却还在客房之中没有出来。心道不妙,可能有变。便趁人不备躲到了后院房间后面的树上。透过房间后面的窗户,却见屋中人极多,知道自己一人的话不是对手。想了一想,还是决定先回去搬救兵。
萧令月见云修仪当真拿出了夹指板,夹住了如宁的手,心下更是焦急,只盼着无殇看到能早点来救二人。不禁万分悔恨自己大意了,早知道便不带如宁前来,倒拖累了如宁。
如宁倒是反过来安慰萧令月道,“小姐,你不必担心我。我是知道你身上没有秘密的,奈何却总有些小人自以为是。我不怕疼的,我的骨头硬的很。”
见一个小小的丫鬟竟敢暗讽于自己,云修仪心中窝火,狠狠的瞪了一眼萧令月,见萧令月仍旧没有告诉自己的迹象。便直接让暗卫给如宁行刑,他倒是要看看如宁的骨头硬不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