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箩看了郝骋一眼说道:“郝骋是县学里有名的才子,县令大人都夸过,我就觉得他前途无量,想把自己的闺女嫁给他。
听说这次他对案首势在必得,我也很是开心,听到县令大人称赞的文章,默默的记了两句,想着在郝骋的面前讨个好,可是没有想到郝骋居然说不是他的。
就让小人把那试卷毁了,小人觉得试卷毁了不如让郝骋有这样的文章,就趁着没人,把试卷偷了出来,让郝骋抄写一份,然后换了试卷,重新装订。
是小人鬼迷心窍,还请大人饶命!”
“哦,是吗?”石箩说的有理有据,让大家深信不疑。
秦县令却突然说道:“来人,把石箩带下去。”
立刻有两个捕快把他拉了下去,秦县令问道:“郝骋,你说,石箩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把试卷给你的。你又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给石箩的,想清楚了再说,不然,别怪本县令不给你机会。”
郝骋心尖都是颤的,这事前根本没有商量,不管说什么可定都是错。
可是又不能不说!
最后想了想,咬着牙大伯给他试卷的时间说了出来,地点,就说成衙门旁边的死胡同内。
“你可想清楚了?没有错?”
有错没错,已经注定是错了!
郝骋闭了闭眼睛,遮掩住眼中的绝望,现在他谁都不怪,只怪自己贪心!
呼了一口浊气,头趴到地上,强忍着泪的说道:“是的大人,学生想清楚了!没有错!”
“好!”看向主薄,见他点头,已经记录好,便说道:“画押吧!”
郝骋咬了咬牙,认命的画押。
县令这才让人把石箩带回来,不用想,很定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
秦县令一个惊堂木拍下去,怒声道:“石箩,你说的时间和地点和郝骋的完全对不上,你们居然敢欺瞒本官,来人,给我各打二十大板,看你们还招不招?”
郝骋这次咬着牙,直接昏死过去,醒来后,又昏死过去。
石箩也是,居然能够扛住二十大板,并不出声。
秦县令气急,正准备用刑,就听柳叶站出来说道:“大人,民女有办法,让他们从实招来。”
秦县令大喜的说道:“柳大夫居然有办法,那真是太好了。请!”
其他人瞬间脸色僵硬了,县丞说道:“大人,这样不妥吧!”
“怎么不妥,只要能够调查清楚案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柳大夫,请!”
柳叶向前,蹲下来同两人平视,然后把粉末喷到郝骋的鼻腔处,等了良久,见他变得迷迷糊糊,就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家里就有谁?”
“我叫郝骋,邺荣县人,家里有爹娘和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柳叶站起身说道:“大人,他说的没有错吧!”
“无错!”
“好,那接下来就交给大人了,只有半柱香的时间。”
秦县令开心的点点头,“麻烦柳大夫了!”
不亏是御医的徒弟,居然还有这种药物。
等回头要他买一点,好方便办案之用。
秦县令压住心思,专心问案,很快,郝骋就把事情的经过一清二楚的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郝训导不用秦县令开口,直接跪了下来。
而县丞的脸色也很是难看,突然捂着肚子说道:“大人,小人内急,要告退一下。”、
秦县令知道不是内急,是心急,不过,还没有到撕破脸的时候,而且,有了柳叶的药,他不怕他不老实,就看了一眼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县丞大人快去快回吧!”
“谢大人!”县丞说着,就告退了。
胡县丞的离开,并不影响办案,很快,石箩就主动坦白,胡县丞抓了他唯一的儿子,威胁他,让他不得不替他办案,并且主动交代这些年胡县丞让他做的事情。
秦县令让人去找胡县丞,发现他居然喝药自尽了。
秦县令怎么
都没有想到这老匹夫这么绝,自己喝毒了。
不过这也好,他知道,胡县丞上面有人,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气粗,他这样死了,上面就不用得罪了。
正好两全其美!
很快判决书就下来了,郝骋同郝训导石箩等人,没收财产,发配边疆。柳铭无罪释放。
看到弟弟没事,柳叶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尤其是还把县丞这个毒瘤拔出去了。
总算安心一半了!
“铭铭真是长大了!”柳叶笑着说道。
这个便宜弟弟才十三岁,不仅聪慧,而且处事不惊,用自己的一己之力帮自己解脱了困境,真让人另眼相看。
“姐姐,我本来就长大了,可以让你依靠了。”柳铭笑着说道。
“好,以后你就是姐姐的依靠了!”柳叶自然不会下了弟弟的面子,更何况,从他的眼神中,柳叶能够看出,这个便宜弟弟这么努力变强,其中很大一部分愿意,就是为了她。
“好了,我们回去吧!”方氏笑着说道。
庞洮听到传来的情报,不仅没有诬陷成功,把自己的人陪进去不说,连胡县丞都死了,忍不住把房间里的东西都摔了。
“大爷,您别生气了。好在胡县丞自己服了毒药自杀了,不然用了柳叶的那种药物,胡县丞肯定把咱们也
供出来。到时候,恐怕更惨。”
庞洮这才缓和了怒气,说道:“那柳叶不是才拜孙老头为师父吗?怎么这么厉害,还研制出这么厉害的药物?”
“大爷,我已经打听过了,那柳叶从小就痴傻,后娘让她代替妹妹嫁给了病伤的沈天厉,到县里看大夫,才遇上孙老头,一定她有特殊的本事,不然,孙老头那么高傲的人,怎么会看得上一个妇女?”
庞洮愤恨的说道,“我当然知道,就是知道,才恼怒柳叶的不识抬举,不能为我所用。本来想着,毁了柳铭,再用沈天厉的叔叔哥哥几人,把沈天厉毁了。至于回春堂的柳叶,我有的是手段让她臣服,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好的一步棋,居然败了,而且败的彻底!”
“大爷,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让他们付出代价!胡县丞不是有个儿子在郡府军营吗?让人告诉他,他爹被人害了,我相信,以他的脾气,到时候我们只管看戏就成,由他们吃的苦头。”庞洮笑得阴险的说道。
金罐眼神眨了眨,恭维道:“大爷说的是!我们既然同胡县丞撇清了关系,那么就置身事外好了!”
庞洮不着痕迹的点点头,“让人把胡县丞的产业购买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