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回到大堂上,秦县令的审讯又进了一步,现在正在逼问郝骋到底谁给了他试卷,郝骋闭口不答,
县令就开始用刑了。
柳叶之前看过电视上的用刑,也没什么,毕竟那都是假的,可是亲眼看了,见一板子一板子打在人的屁股上,再加上疼痛的尖叫声,觉得心尖都是颤的,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打到十五大板的时候,郝骋就受不了晕了过去,一盆冷水过去,郝骋才慢慢的醒来。
“说,到底谁给你的试卷,要是再不说,这次就打三十大板。”
郝骋现在就觉得屁股皮开肉绽了,如果再打三十大板,他的命直接没了。
急忙开口求饶道:“大人饶命呀!大人饶命呀!”
秦县令拍了一下惊堂木,呵斥道:“快说!”
郝骋不由的看向自己的大伯,只见他眼神狠厉,嘴角微微动着,他看了两眼,随后猜到他说的是谁,面如死灰。
可是,他爹确实是最好的人选,好吃懒做,要不是大伯照顾,别说他和弟弟们读书了,就是他们一家的温饱,也是难的。
他学识不错,答应大伯做这样的事,除了嫉妒柳铭的才学,争夺案首之外,主要是大伯给了他不少的银子,让他就是去京里,也没有问题。
而且大伯保证不会有问题,不会牵涉
到他,可是目前的形势,显然已经不是在大伯的控制之内了,所以,他治罪是必然的,为了娘和弟弟妹妹们,他必须牺牲了爹。
“是我爹。”郝骋咬着牙,艰难的说道。
郝训导点了点头,不愧是他看中的侄子,就是心思透彻。
唉,只是可惜了。
“来人,把郝二爷给我带过来。”秦县令说着的时候,看了一眼郝训导。
这些人,真以为他是瞎子,看不出他们的算计?
他只不过觉得这郝二爷不是什么好货色罢了,干脆一起收拾了。
今天,借助柳铭这件事,他要把网收了,把胡县丞这个老奸巨猾的败类给收拾了。
而且这个时候,判一个这么大的徇私舞弊的大案,说不定能够直接升到郡府呢!
秦县令压制住心思,看了一眼沈天厉,他相信,以沈天厉夫妇的聪慧,一定能够让他满意的。
在郝二爷被带来之前,孙亮就来了,悄悄告诉柳叶使用方法,然后就退在一边看戏。
郝二爷听说儿子用了别人的试卷,气不打一处来,他本身就混,所以进来也不给秦县令见礼,直接朝着躺在地上儿子踢去,“你这个孽障,要你什么用,白读书了是不是?居然自己的爹你都诬陷,看我不打死你。”
郝骋本来身上就疼,现在被亲爹有踹着,
更是疼的厉害,不由地叫了起来。
郝训导见状,急忙从座椅上站起来,一把拉着自己的糊涂弟弟,训斥道:“你踹他做什么?没看到孩子已经受伤了。天天自己在外面混,我容忍你就罢了,没有想到这样的事你居然都做的出来!你为了名声,把骋儿的前程都毁了。骋儿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爹?你知不知道,以后别说骋儿别想读书了,就是你其他两个儿子,也因为你,不能读书了,你这个混账!还不老实交代,你怎么弄到试卷的?”
郝二爷虽然混,可是现在听出来,大哥是让他来顶罪。
他就说嘛,以骋儿的能力,根本没有本事弄到试卷。更何况骋儿读书也不错,根本不需要这么做。
原来都是大哥一手策划的,现在骋儿保不住了,为了自己的地位,又拉他出来,还用两个小儿子来威胁他。、
他从小就怕大哥,如果是小事,听他的就算了,这可是要流放的,甚至听宋捕头说,这次情节比较严重,还会杀头的。
他可不能为了保大哥,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而且,大哥真要为他好,为他们一家好,也不会让骋儿这么做,也不会让他们一家都做替死鬼。
想到这里,愤愤的说道:“大哥,我虽然有不少狐朋狗友,可是他们哪有那个能
力拿到试卷,你不要污蔑我,不是我干的。”
郝训导狠狠地瞪着郝二爷,这个白痴,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为家族着想,就知道自己。
“你的狐朋狗友那么多,不是你又是谁!快说,谁给你的试卷?”说着,眼神狠狠地警告着。
郝二爷缩了缩,可是这是杀头的罪,他真不敢担着,就弱弱的说道:“大哥,真的不是我!”
秦县令在上面冷声说道:“郝二爷,还不算招了,要是有半句说谎,别怪本官不客气。”
说着,用力的拍了一下惊堂木,一帮的捕快也用木棍打着地,木棍发出咚咚咚的同时,捕快们也叫着威武,瞬间,大堂的气氛庄严了起来。
郝二爷本就是个怂货,这样一来,急忙跪下,惶恐的说道:“秦大人,饶命呀,小民说的句句是实话,不敢说谎呀,还请大人明鉴!”
“郝骋,你爹说不是他,你说是他,到底你们两个谁在撒谎,从实招来,要不然,我就开始上刑了!”
郝骋和郝二爷同时抖了一下身体,父子两人还对视了一眼。
郝骋本以为爹怕大伯,这事爹必然会担着,没有想到,爹居然不承认,心中怨他爹怎么不知道担着,郝二爷怨儿子让他受这么大的罪。
可是却又不敢把郝训导说出来,
正在纠结之时,一
个捕快突然站出来跪到地上说道:“大人饶命,是小人拿了试卷,给了郝骋的。”
秦县令看到主动出来的捕快,看了一眼胡县丞。
他这个县丞大人真是好本事,居然让人主动出来承担责任,他倒是小瞧了他了。
“哦,是嘛?郝骋,是石箩给你的试卷吗?”
郝骋看了一眼石箩,急忙点头说道:“是的大人,是他给学生的。”
“既然是他给你的,你告诉我,刚刚为何诬陷自己的亲爹?”
郝骋咬了咬唇,看了亲爹一眼,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意味,说道:“我知道自己这次罪有应得,我被问罪,以我爹的混样儿,我娘和弟弟妹妹们一定更难,还不如让他同我一起受罪,这样,我娘还少受些罪。”
郝二爷一听,很是愤怒,“你这个孽子,居然敢这么嫌弃老子,要不是我,哪有你们,你不知道感恩就罢了,还敢拖老子下水,看老子不打死你。”
说着,又朝着郝骋打去,还专门打他受伤的地方,郝骋龇牙咧嘴的叫着,秦县令觉得差不多了,就呵斥道:“好了,大堂之上岂是你们胡闹的地方!再不老实,休怪本官不客气了!”见郝二爷瞬间老实了,就问道:“石箩,既然是你偷了试卷,那你说说,你为何要帮郝骋,你帮他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