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可不知道自己得了脑瘤,徐康也好,陈家人也好,都在徐母面前尽量装的若无其事。
“我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趁着我还能干的动活儿我寻思着徐康和倩倩快点要个孩子。亲家公,亲家母你们觉得呢?”徐母哪怕不知道自己得了大病,她却还得利用这次机会来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陈母忙颔首附和:“亲家母的要求不过分,倩倩和小徐是该生个孩子了,到时候咱们俩轮流帮忙带。”
徐康忙再三跟母亲保证:“妈,我和倩倩会努力的,没准明年这个时候你就抱上大孙子了呢。”
徐母没有在省城住院,拿了点儿药就回了家。
得知婆婆得了大病,陈倩倩的心情有些微妙。
她巴不得老妖婆麻溜的一命呜呼,但她又不能表现出来。
陈母再三叮嘱陈倩倩:“你婆婆是挺讨人厌的,但她这会儿病了,你要好好伺候她。听大夫的意思你婆婆的病很棘手,就算花大力气给她治啊也未必就能——”
往下的话陈母没说,而是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
陈倩倩已然心领神会:“说实在的,如果没有老妖婆作妖我和徐康的日子过的真的很和美。妈,你放心吧,我能沉得住气,反正死老太婆也过不了几个年了。”
徐康打算
带着母亲的病例跑一趟京城,他生怕陈倩倩照顾不好徐母,所以就拜托赵丽和赵丽的母亲多帮忙。
同时赵丽和她妈妈也就知晓了徐母的病情。
赵丽再三迟疑后还是决定把徐母得病的事情告诉了胡兰月。
得知徐母脑袋里长了个瘤子,而且是不太容易做手术的那种,胡兰月很难不震惊:“你姨这么年轻,看着挺健康的,咋就得了这么严重的病呢?”
上辈子直到胡兰月死,徐母都是活蹦乱跳,吃嘛嘛香的啊。
虽然胡兰月曾经通过赵丽的手给了徐母一条含有汞的项链,里头汞含量特别少,顶多让徐母掉掉头发,身体略感不适。
徐康脑子里长的这个瘤子肯定不是一夕之间长起来的。
赵丽微微慨叹:“我也没想到我姨会得这么严重的病啊,她是很注重养生的啊。”
徐康拿着母亲的病例到了京城后,他直接找到了一位在这边工作的发小,对方帮着他去到了京城个大肿瘤医院见到了权威专家。
徐康本以为京城这边的大专家肯定有办法了,没想到他们对徐母的病也有些束手无策。
对于这些大专家而言切个脑瘤不难,可是这个瘤子要是长的地方特殊啊,不好下刀。
不过这些大专家也没让徐康彻底失望,其中一位
专家告诉徐康:“你们省其实就有一位能给你母亲做手术的权威,这位大夫叫秦明锐,他啊是一位军医,从国外留学回来的。他的本事是真大,不过这位大夫性格有点儿特别,就连我们这些老前辈在他面前都得低声下气的,如果你能托上关系,没准你母亲真的有救。”
徐康得到了这条有用的讯息后,他就马不停蹄的回了家。
他要利用自己和母亲所有的人脉去接近这位名叫秦明锐的牛人。
虽然徐康把能用的关系都用上了,但也没能靠近这位姓秦的牛大夫。
虽然没能接近这位秦大夫,但徐康却获知了一个重要讯息,那就是这位秦大夫跟师范大学的副校长苏佩云是亲戚。
徐康已经知晓胡兰月夫妇和苏佩云之间的关系了。
徐康本打算让赵丽陪着自己亲自去找胡兰月夫妇帮忙,思来想去他觉得让岳父母出面更合适
陈父陈母在了解到徐康所求后,他们自然不会迟疑。
陈父对徐康道:“兰月和思远跟苏副校长关系匪浅呢,好像他们小两口对苏佩云有恩。你尽管放心,他们肯定会帮这个忙的。”
“有爸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徐康充满感激的望向自己的岳父老泰山。
回头陈父就让妻子打电话给胡兰月,让小两口
明天晚上带着丫丫来家吃饭。
陈母没有马上打这个电话,而是试探着说:“他爸,倩倩的婆婆多可恶你也不是不清楚,若要让倩倩的日子顺遂这个老太婆最好早死早早投胎。”
陈母的意思是不帮徐康这个忙,任由徐母被病症折磨。
明白了妻子的心思后,陈父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你这是什么混账想法?不管咋说她都是倩倩的婆婆,咱们明明能帮一把却袖手旁观,你觉得倩倩和徐康的日子还能过下去吗?”
稍微沉吟后,陈父压低了声音道:“连京城那边的老专家都束手无策,我看亲家母这病啊,哎——”
陈父的弦外之音陈母马上听出来了,就算帮忙联系到那位很牛的秦大夫也未必真的就能让徐母病入如抽丝。
稍微这么一想,陈母觉得自己刚才实在是格局太小了。
陈母打来电话的时候,胡兰月才刚把丫丫从幼儿园接回来。
“兰月啊,你也小林好久没来家吃饭了。我和你爸怪想你的,明天晚上你们两口子带着丫丫过来吃个饭吧,尝尝我最近学的新菜式。”陈母的口气多多少少有那么点儿低三下四,殷勤讨好的意味。
胡兰月大概能猜出养父母为何这个时候请他们去家里吃饭了,正因如此她的心才越发觉
得凉:“妈,真的不好意思,这几天我对象有饭局,明天后天晚上我还得陪他参加饭局呢。丫丫我们只能交给别人暂时照看。回家吃饭的事儿就过两天,等我们不忙的时候吧。”
胡兰月的拒绝让陈母倍感失望,不过她还是不死心:“你们都好些日子不来家里了,兰月啊,是不是我和你爸哪儿做的不好,让你和小林不得劲了,所以你们才——”
胡兰月淡淡笑道:“妈,你想多了。我们两口子真的很忙,我们都得一边学习一边照顾各自的生意,还得照顾丫丫。妈,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先挂了,我得给丫丫做饭。”
陈母还要说什么,电话已经挂掉了。
陈母不快的把手里的电话重重的放下,然后懊恼的对正在看报纸的丈夫絮叨起来:“没想到兰月这死妮子架子越来越大了,再怎么说咱们抚养了她十八年吧。她还没怎么着呢就要忘了我们的养育之恩,真的成龙成凤了还不得把咱们踩在脚底下啊。”
陈父烦躁的把手里的报纸撇在一边:“别说兰月是咱们的养女了,就是亲生的孩子越来越有本事了,当父母的也得自然而然的把头低一低。明天我带着小徐去林思远的公司走一趟,既然有求于人,那就得把姿态放低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