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说完后，不再理江清遥，只是认真的画着画。
江清遥怒极反笑，抬头看了看角落的监控：“你知不知道我们说的所有话，都被拍下来了。”
王希函顺着她的眼睛看了监控一眼，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害怕。
“要不你老实告诉我，要不我就发给你妈看，自己选。”
江清遥拿起旁边的戒尺，在桌子边缘敲了两下。
王希函恨恨的看着她，看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咧起嘴角，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我逗你玩的！”
江清遥看着她有些闪躲的目光，知道她一定没说真话，又敲了一下戒尺：“你不说实话，我一定会跟你妈说的。”
王希函听到这话，突然狠狠地推了她一下，声音也尖了起来：“你告啊！我有表演课，我就说我在练习表演！”
江清遥看着她忍着眼泪憋得通红的脸和害怕的眼神，愣了几秒，叹了口气：“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以前都没见过面。”
“谁叫你抢我姐姐的男朋友！”
豆大的泪珠从王希函的眼睛里滚了下来，她情绪突然变的激动，又狠狠推了江清遥一把。
“你为什么要抢别人的男朋友，我本来可以很喜欢你的！”
她一边说一边抽泣，整个身体都颤抖着。
江清遥看她哭的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放下了手里的戒尺，伸手去帮她拍背。
“老师从来没有抢过谁的男朋友，你真的误会了。”
她慢慢帮小朋友顺着气，耐心解释道：“老师的未婚夫是单身，已经分……”
她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之前陆雁行说过的话。
他说过自己曾经有个女朋友，是郑家的，虽然分手了但是还没和长辈说过。
“你刚才说什么姐姐？”
她看着王希函哭的通红的眼睛：“是不是姓郑？”
王希函愣了一下，接着又更大声的哭了起来。
她没回答，只是大口大口的抽泣，江清遥只得拿纸巾给她擦眼泪，王希函却突然推了一把，从教室里跑了出去。
“王希函！”
江清遥追了出去，跟着进了洗手间，可还等她说话，洗手间的门‘砰’的一声关了。
江清遥站在门口，拧紧了眉头。
江清遥拿出手机，找了个偏僻的角落给陆雁行打了个电话。
“你之前的女朋友，叫什么？”
陆雁行在电话那头愣了愣：“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告诉我她的名字，现在。”
“郑佳怡。”
江清遥的声音里带着隐约的怒气，陆雁行赶紧问道：“到底怎么了，你慢慢说，别着急。”
“你去查查，她最近回国没有。”
陆雁行在那边应了下来，又担心的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她来找你了？”
“我要上课，以后说吧。”
江清遥说完便挂了电话，陆雁行对着手机盲音愣了几秒，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就往外走。
“陆总，一会儿要和欧洲那边的供应商开视频会议，材料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推了。”
助理拿着一叠资料走进来，看到陆雁行的脸色阴沉的很，有些喏喏的开口：“可是已经订好了，这……”
“这都推不掉，你是吃干饭的吗？”
陆雁行冰冷的甩下一句话，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等他开车到美悦大厦，上电梯到云锦书院门口的时候，江清遥正在上课。
王希函从洗手间出来之后，不再哭闹，只是认真的画画，一句话也不说。
江清遥看她倔强的拿着笔，一边抽泣着一边画的很认真，也没再问，只是安静的坐在旁边。
她没办法真的逼面前的小女孩说真话，毕竟她只是个孩子。
王希函画完了第一幅，又把新的宣纸挂起来，自己开始临摹。
江清遥一转头，刚好看到站在门边的陆雁行。
“老师出去一下，你好好画。”
王希函依然不跟她说话，江清遥从教室里走出来，和陆雁行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江清遥面色微寒，陆雁行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眼神里全是着急。
“我已经叫人去查了，你别着急，你跟我说，到底怎么了？”
他语气诚恳，江清遥转头看着他满脸的紧张，心里的气消了一些。
“对不起，我电话里语气不太好。”
陆雁行伸手轻轻捂住了她的嘴：“不需要跟我说抱歉，我是你老公，你怎么对我发脾气都可以。”
江清遥原本强忍着的平静被他这句话打散，委屈的扁着嘴。
“王太太的女儿，很奇怪。”
她把昨天和今天的事都给陆雁行讲了一遍。
“这些话不该是一个小孩子说出来的，我觉得是别人教她的。”
江清遥深吸了口气：“可我问她到底是哪个姐姐，她就是不说。”
陆雁行紧紧皱着眉头：“那位王太太，全名叫什么？”
江清遥摇了摇头：“没问过，人是沈原介绍的，所以也没让她们填具体的资料。”
陆雁行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没事，我去查。”
江清遥看了下手机，说道：“马上下课了，我去把课上完再说。”
她让陆雁行在办公室等着，自己回了教室。
她点评完画，又教了些注意事项，到点后，王太太刚好来了教室门口。
江清遥把画递给她，王希函站在两人旁边，紧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怎么了这是，眼眶红成这样？”
王太太伸手摸了一下女儿的脸：“哭啦？”
王希函抬头看了一眼江清遥，看她张口想说话，突然转头朝着自己妈妈看去：“没事，有点难。”
“我一开始没画好，把自己气哭了。”
王太太好笑的摸摸女儿的头，转头看向江清遥：“这孩子对自己要求还挺高。”
她话刚落音，陆雁行从身后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王太太看着陆雁行走过来，眼神里突然出现了奇怪的神色，接着又别扭的移开了目光。
她突然低下头，朝着王希函说道：“去把你东西收拾好，我们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