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傅长海。傅守越微微皱眉,接起了电话。
“父亲。”傅守越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冷静。
“守越啊,你回来了吗?现在有个重要的晚宴,我希望你能出席。”傅长海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听起来危险又偏执。
“我知道了,我会去的。”傅守越简短地回答道,然后挂断了电话。
他转向傅嘉誉和温然,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看来我得先去准备一下,稍后还有个晚宴要参加。”
“没关系,我们送你回去吧。”傅嘉誉提议道,同时看向温然寻求赞同。
后者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温然明显能感觉到傅守越打量自己时眼含探究,不过他性子淡,也没将傅守越看作多在乎的人,并不在意他此刻无缘无故产生的厌恶感。
三人一起离开了机场,一路上气氛有些微妙。
傅守越虽然表面保持着礼貌的态度,但就是能让人感觉到有些不对。
“哥你不知道,嫂子跟大哥离婚了。”
她有点幽怨:“都怪大哥不争气。”
傅嘉誉试图缓解这份紧张感,不时地找话题聊天,谈起A市发生的事情,她不提傅长海受伤的事,其实说到底还是接受不来。
傅守越虽然人在国外,但是国内发生过什么事他心知肚明,他不打断傅嘉誉的话,不过是想多听听她的声音罢了。
车子一直开到段星河举办晚宴的地点,路上傅长海传了份资料给傅守越,他翻阅着资料,越是往下看眉头皱得越深。
他倒是不知道他在国外这段时间国内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到了晚宴现场,傅守越下了车,目光落在傅嘉誉脸上未曾移开。
傅嘉誉眨了下眼。
“哥你不走……难道是想起来还没有送我礼物吗?”
傅嘉誉立刻兴奋的伸出双手摇晃着:“礼物礼物,哥哥哥,我的礼物呢。”
“我看中巴黎新出的那款包包了,还有那款蓝宝石项链,超漂亮的!哥你有没有给我拍下来!”
傅守越失笑,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发梢。
“已经托运回来了,明天到,在家等着收礼物就好。”
“我超爱哥哥的!”
傅嘉誉开心的就是跳下车一个熊抱。
傅守越抱着她转了个圈,惹得傅嘉誉“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温然沉默的坐在车上,眼神淡漠的透过车窗看向举止亲密的那对兄妹,眼底的危险凉意几乎要渗出来。
怪不得会那种眼神看他,原来是将他看作情敌。
温然毫不躲闪,正对上傅守越幽深的黑眸,四目相对,冷意肆意。
傅嘉誉却全然感受不到这些,被傅守越放下来后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傅守越抿唇:“嘉誉,不如让你这位学长一起参加今晚的晚宴,既然是金融系的,那今晚的晚宴或许对他有益。”
金融圈的商业活动,自然是能拓展人脉圈的。
前提是,你有资本,而不是硬蹭进来的小家族或者攀高枝的人。
温然出身不好,纵然是A大金融系被誉为金融天才的他也不会被圈内人高看。
他提出这个就是为了让温然清楚的知道他和傅嘉誉之间的差距。
傅嘉誉不是他能配得上的。
傅嘉誉明显愣住了,她征询意见的朝着温然看去,温然只笑了笑。
“我都可以。”
傅嘉誉立刻就应允了。
傅长海下车看到三人眼皮跟着跳了下,却并没有问什么,只颔首笑了笑便带着几人进入晚宴。
傅嘉誉叽叽喳喳的跟温然一起,傅守越眸光沉沉的推着轮椅,开口:“父亲,是谁做的。”
若非被人设计陷害,傅长海不会受伤。
“许愿。”
傅守越眼神一暗。
“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傅长海眼神危险:“暂时还用不到你,今晚我会送许愿一个大礼,你明天在金融峰会给我好好表现就够了。”
“是的父亲。”
傅守越开口应了一声,视线却一直未曾从傅嘉誉和温然相携离去的身影上移开。
“别看了。”
“只要你对我忠心,嘉誉迟早会发现你的好。”傅长海没有给他什么承诺,只是模棱两可的一句话。
傅守越虽然没说什么,但瞳眸幽暗跟在傅长海身边。
晚宴的氛围充满了优雅与奢华。
宴会厅内装潢精致,天花板上悬挂着璀璨夺目的水晶吊灯,柔和而明亮的光线洒在铺着雪白桌布的圆桌上。
每张桌子上都摆放着精美的餐具和鲜花装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美食香气。
背景音乐悠扬地播放着轻柔的古典乐曲,营造出一种温馨而不失庄重的气氛。
宾客们身着盛装,男士大多穿着深色西装,女士则以各式各样的礼服亮相,整个空间里充满了交谈声与笑声。
服务员穿梭其间,为客人提供各种美酒佳肴。
傅守越刚一踏入宴会厅面对众多熟悉的面孔以及一些新面孔,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的状态,展现出从容不迫的姿态。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自信与温和,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既不过于谄媚也不显得冷淡,傅长海对此很满意。
他面对老友侃侃而谈介绍自己的养子,傅守越也的确没有让他丢脸。
在与长辈或商界前辈交谈时,傅守越更是表现出了极高的尊重与敬意。他会认真聆听对方讲话,并适时提出自己的看法或建议,显示出其良好的教养与深厚的知识底蕴。
即便是在讨论较为专业复杂的话题时,他也能够游刃有余地应对,甚至偶尔还能幽默风趣地化解尴尬局面,赢得周围人的好感。
傅嘉誉一直跟在傅守越身边,眼睛闪闪发亮。
在她心里傅京礼很优秀,但哥哥傅守越同样优秀。
有人看到傅嘉誉身边的温然,却什么都没问笑吟吟的掠过,有些情商低的开口:“这是傅小姐的男朋友吗?也是,傅小姐也到了要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温然微微敛眉未给任何回应,只是那双淡漠疏离的眼眸愈发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