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纤妡毫不犹豫的拔掉了那根簪子,鲜血如柱,瞬间喷射了出来。
宋纤妡的金簪,扎破了严玉树的大动脉,哪怕他伸手堵住了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却依然堵不住那喷涌而出的鲜血。
严玉树晃动了两下身体,下一刻跌倒在地,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宋纤妡,嘴巴一张一合,嘴里面涌出更多的鲜血来。
他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鲜血却呛住了他的喉管,让他的脸慢慢涨红,原本一张温文尔雅的脸,此刻却形如恶鬼。
但宋纤妡却半点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蹲下身,用手轻轻拍了拍严玉树的脸。
严玉树伸出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宋纤妡的手腕。
“你知道我这辈子,最恨别人做什么事情吗?那就是威胁我。”宋纤妡再一次抬起了自己的手腕,将金簪狠狠的扎在了严玉树的手背上。
“你不过是一个穷秀才,我能看得上你,是你的荣幸,是你的福气,可你命薄,撑不住这份福,倒是让这份福气要了你的命。”
宋纤妡说得慢条斯理,但她的手上的动作却又凶又猛,不过说话间的功夫。就已经在严玉树的手背上。扎出了十几个血洞来。
感受到严玉树抓着自己手腕的手,
松开了许多,宋纤妡的嘴角,笑容越发的明媚了。
“想要把我当成跳梁小丑一样的戏耍,你够资格吗?你配吗?”
“我告诉你,没有人能够把我踩在脚下,没有!”
宋纤妡那扭曲而又疯狂的表情,成为了严玉树死亡时,最后见到的一个画面。
宋纤妡不禁形象地坐在地上,手中的金簪已经将严玉树的手背,扎的没有一块好肉。
但她并没有停下来,而是顺着严玉树的手臂扎了过去,不知扎了多久,直到严玉树的尸体慢慢变凉,她才一根一根掰断了严玉树的手指,从地上坐了起来。
严玉树死去的模样并不好看,宋纤妡上前踹了那尸体一脚,发出一声嗤笑,“下辈子见到我的时候。记得尊敬一些。”
丢下这句话,宋纤妡从容地打开了严玉树的房门,院子里静悄悄的,大约是亲眼瞧见了宋纤妡和严玉树进屋的场景,严父严母彻底放下了心,所以早早的睡了。
宋纤妡站在院子里停顿了片刻,她将视线落在了严父严母所在的屋子里,手指慢慢的抚摸着手中的金簪。
宋纤妡是想杀人灭口的,毕竟严父和严母见过她的长相。
可是严父严母共住一个屋子,她并没有把
握能够杀死他们,这让她不得不放弃继续杀人的计划。
“算了,就让你们苟活一段时间吧。”宋纤妡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又打开了大门,从里面走了出去。
秋雨就蹲在墙边的角落里,双手抱着膝盖,如果不是宋纤妡仔细查看了一番,都不会发现墙角处的人影。
宋纤妡来到了秋雨的面前,一脚踹在了秋雨的肩膀上,将来直接踹了个仰倒。
“谁允许你在这里睡觉的?”宋纤妡语气不善的说道。
莫名其妙被牵连的秋雨,低下自己的头,小声的回答道,“没有睡觉,只是腿麻了,奴婢一时站不起来而已。”
秋雨的解释并没有让宋纤妡开心,反倒是让宋纤妡看她的眼神更为凶狠了几分。
她讨厌秋雨和她顶嘴,她要秋雨的顺从,像之前一样绝对的服从!
宋纤妡想要狠狠的惩罚秋雨,但看在待会儿两个人还要回到安乐侯府,她还需要秋雨做事的份上,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带路,趁着天亮之前回到安乐侯府,如果被人发现我们彻夜未归,我会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你的身上。”宋纤妡神色不善地警告秋雨。
秋雨抿了抿自己的嘴唇,做
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但视线却在宋纤妡衣服上的血迹转了一圈。
两个人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安乐侯府,直到回了自己的房间,侯府内也没人知晓,宋纤妡和秋雨曾经出去过一段时间。
这边刚一进院子,宋纤妡便罚秋雨跪在地上,没有她的允许不准起来。
而另一边,天光大亮时,严父严母从床上起身,却没有听到严玉树的读书声,这让严母不禁心中有些担忧起来。
“都这个时辰了,玉树怎么还没有起来?要不然我去看一看吧?”严母摸着自己跳不停的眼皮,看向严父,并小心翼翼的问道。
严父虽然觉得没有必要,但确实距离严玉树平时念书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最后还是允许严母进入严玉树的书房。
然而刚一推开房门,严母的尖叫便响彻了整个院子。
听到声音的严父,也顾不得手中的东西,立马跑到了严玉树的房门前,一眼就瞧见了自己倒在血泊中的儿子。
看着严玉树变得青白的脸,严父脚步踉跄,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一时间嗓子里像是堵了些什么,连话都说不出来。
而严母更是因为悲伤过度,直接昏倒了过去。
“我的儿啊。”严父扑到了严
玉树的身上,悲痛大哭。
等到老两口缓过劲来时,时间已经快到晌午。
“究竟是谁杀了我儿,我要让他偿命!”严父的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严玉树是他这辈子的指望,现在有人毁掉了他的指望,让他变得疯魔起来。
严母更是目光呆滞,但在严父说完这话时,却眼前一亮,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起来。
“是昨天来的那个女人,一定是昨天那个女人!”
严母的话提醒了严父,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杀意,但是茫茫人海,他们要去哪里找对方呢?
“昨天那个女人叫什么?长什么样子?”严父抓着严母的肩膀,开口询问。
“我记得她的长相,但我只知道她姓宋,具体叫什么我却是不知道的。”光记得长相和姓氏,却不知道对方的姓名,这让他们寻找对方的路,充满了坎坷。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严父开口说道,“没关系,她跑不出这个京城,只要人还在京城,我们早晚有一天能够找到这个人。”
严父的话给了严母希望,严母又紧接着补充道,“我昨天看她的穿着,应该不是小门小户的人,她的身份应该不是普通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