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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当寡妇当一辈子吗?

    第二天,天不亮,许多多自己就爬起来穿衣服,姐妹俩每人一个军挎包,一个水壶背在身上,军挎包里周蓉一人给装了一个铝饭盒。

    “你俩铝饭盒里面装着我一大早烙的饼和咸菜,你俩中午吃。”

    又给了许布四十五块钱和五斤粮票。

    “这是四十五块钱,拿好。把钱还你大姑和小姑,跟她俩说,我说的,钱咱家有,粮票你爹攒几个月还,让她俩收下。

    剩下五元钱和五斤粮票你姐俩拿好,这几天吃饭用的啊!”

    “知道了。”许布答应着。收了钱。

    吃了早饭,许二根在院子里双手扶着车把,冲许多多说,“二丫头去开院门,爹骑车带你和你姐去公社。你就坐我车大梁上,你姐在后座。”

    有车坐,比腿着去好啊。许多多赶紧去开院门。

    一开门,看见周齐东推着一辆自行车,呲牙等在门外。

    许二根笑嘻嘻的推车从院子里出来,就看见了周齐东,心里叹口气,哎,这个狼崽子时刻盯着多多啊。

    然后就是周齐东骑车带着许多多,许二根带着许布从家出发了。

    到了公社,周齐东说要把自行车送哥们那里放着,先骑车走了。

    许二根嘱咐姐妹俩注意安全,看姐妹俩上了车,才骑车上班走了。

    姐妹俩坐在车上,车开了,也没有看见周齐东回来。

    就是最后上车带个草帽的老头很让许多多奇怪,有点违和感。但是也没有多想,一路许多多又迷糊睡过去,快到站才醒。

    车下,站着柳传家。

    “多多和小布,先去废品收购站吧。小姑在那等着你俩交接工作呢。”

    “小布,都黑了,瘦了,不跟你说了,咱不干活吗?我能养你啊!”

    柳传家可算看见媳妇了,这十几天不见,媳妇就黑了好几个度。

    “娘说了,就干到秋收结束。姥爷去找了大队长爷爷,明年我就上山割猪草。”

    “嗯,咱不嫌工分少,不能累到自己啊!”

    “我小姑在医院要住几天?”

    “三五天。具体还得看情况。”

    也不知道周齐东说没有说真实情况,柳传家选择先瞒着。

    到了废品收购站。看见虚弱的许小妹,小布上前抱着许小妹就哭。

    “好了,别哭了。我就是个感冒,你离远点,别传染你。

    小布,这是任叔叔,一会他带你半天,晚上你任叔叔找了家里一个亲戚来看着,就不用你值夜班了。”

    许布看着许小妹没有事,也止住泪,跟任叔叔进屋熟悉工作程序。

    “小姑,这也不用我,我先送你回医院吧!”许多多看着许小妹。

    “不用你送,我自己能走。感冒在传染你。”

    许小妹摆摆手,着急地离开废品收购站。

    许多多追上许小妹,拉着许小妹的手,慢慢往前走。

    “小姑,事情我都知道了。一个迷药不用休息好几天。你是不是有别的事情要做?”

    许小妹浑身一震,手一紧。

    “多多。”话还没有说,眼泪成串的滴下。

    “小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想想背后还有我们一家,还有大姑,给你依靠呢!”

    许小妹只是抹眼泪。

    许多多抱着许小妹也不说话,让她哭,发泄着心里的委屈。

    半晌,许小妹哭够了,看着许多多肩膀头衣服已经湿了一大片。

    “多多,小姑没有注意。你衣服都湿了。”

    “小姑,喝点水。咱找个地方说话。”许多多把身上背的军用水壶拿下来,递给许小妹。

    看许小妹哭完了,柳传家在一旁才走过来,“小姑,先回医院吧,今天还没有打点滴呢。”

    “行,那多多,咱先回医院。我在跟你说。”

    “小姑,你有心里话就跟多多说,我去打点热水去啊!”

    柳传家拿着热水壶出了病房。

    医院病床上,许小妹一手坐在病床上,打着点滴。一边说着事情经过。

    “大嫂,昨天早上主动做了饭,还特意端来鸡蛋糕给我吃。

    然后我就晕了。醒来我就在医院。

    婆婆跟我说的,大哥大嫂居然领了一个男人进我屋。还好我婆婆和小叔子来送菜碰见了。要不,我就去死。”

    许小妹神情又激动起来。

    事情跟许多多知道的没有太大区别,就是很奇怪许大根和陈荷花怎么搭上了宁胜利。

    “哎呀,小妹啊。嫂子给你做了鸡汤,补补身体。”

    陈荷花风风火火进了病房,看见许多多脸一黑,声音一顿。

    “你拿走,我不吃你东西。谁知道你会不会再拿迷药迷我。我已经报警了。”

    “报什么警,一家人。我和你哥也是为了你好。你望门寡这都七年了。咋了。还一直不嫁人啊。

    对方是红袖章的副主任。虽然结过婚有孩子,但是年纪才30,孩子也不在身边养。

    你嫁过去了生个儿子,那位置就稳了。咋滴。你还想守一辈子寡。住娘家啊。”

    “现在婚姻自由,他要是好人,怎么不好好相亲。你迷晕我,弄这下三滥的事干啥?

    你走吧。我这都报警了,一会就录口供。”

    许小妹又开始激动。

    “小妹,我和你是一家人。嫂子是为你好啊!不是怕你不同意吗?”

    陈荷花怕在激怒许小妹,小声的劝着。

    “这位大婶,当时你也是为了我好,劝我奶奶不送我去医院,头上顶着个血窟窿昏睡两天,差点害死我的吧!

    怎么你为人好的方式都是要弄死对方呢?”

    “你给我小崽子,滚一边去,别添乱。”陈荷花在家这半个月受得气,看见许多多就烦。

    “柳传家,她都当你面承认了她下迷药,还不抓她。”

    许多多看见柳传家打热水已经回来,仰头向病房外喊。

    柳传家走进病房,“婶子,走吧。你说的,我刚才和我同事都听见了。蓄意强奸,你罪名跑不了了。”

    “我不去。我是为了我家小妹好。多多你个下贱坯子,遇上你就没有好事。

    许小妹,你要敢告我,你就没有娘家了。你想好了。你当寡妇这五年。我要是不容你,你早跳河死了。”陈荷花破马张飞的拉着许小妹的手。

    “你是不容我吗?我要是没有个工作。你还能容忍我。没有我二嫂,我早被你挤兑死了。

    我想好了。既然你们不把我当人,那就该怎么办咋办?

    你想要那下三滥手段让我就范,我不可能放过你。”

    两人挣扎间,点滴针头滚落,血珠顺着针眼流了出来。

    “小姑,你流血了。”

    许多多上前推开陈荷花,按住许小妹手背上的针眼。

    柳传家让浓眉毛按住陈荷花。

    “多多,我不在,你不要让小姑离开医院。我得去钢厂抓许大根,还有宁胜利。”

    “你放心,小姑输完液我就在这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