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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魔兽林遇刺

    然,魔朱草没有预想中那样被火焚尽,它施放出来的触手愈来愈多,且愈来愈壮,壮如蟒蛇,张牙舞爪的,好不恐怖。

    它开始报复重炎,触手犹如蟒蛇般张大嘴盆朝他袭去,誓要他付出代价。

    “竟然克火。”

    重炎身形快速闪动,一一避开。见他闪避的动作如此灵活,魔朱草不慌不忙将触手的长度放长一倍,如鞭子般向外抽去。

    玱诀亦没躲过它的攻击,他掌心快速凝聚法力,一支冰锥自他手中飞出,翻转几下后化为十支,直射魔朱草的脑袋。

    他主要使用的是雷系法术,而他方才使出的凝霜箭,是昨日他向洛苓讨来的,以防万一。

    “嗖嗖嗖……”

    尖利的冰锥刺在触手的声响散开,被戳着鲜血淋漓,绿色的血液落在银色的雪上,如苔藓似的绿油油的。

    魔朱草怒了,触手在顷刻间迅猛生长,千万条触手占满顶峰。二人的双脚无处可踏,被其甩出好远,直接从七十二层摔到六十五层。

    重炎手撑着剑柄站起来,踉跄两步才勉强稳住身体。他撑着疼痛不已的腰部,嘴巴一咧,简直是要疼死他了!

    “嗯?”他抬头,猛然发现玱诀已经抢先他一步跃上七十层。他心里暗骂一声,也提着剑踩着石头跃上去。

    玱诀还没抵达七十二层,顿觉背后危机,左手执剑,转身击上迎来的刀锋。

    他轻启薄唇:“皇兄,这样可不好。”

    重炎咬牙切齿道:“谁输谁赢,在此一举!”

    雪下得愈发大,在急风中不受控制地砸下来,风雪中夹杂着两人刀剑相撞的声音。

    此刻,两人局势很是紧张,如同这风雪一样。

    玱诀单手举剑,撑着重炎上方的剑面。重炎的剑是用玄铁打造的,很重,加之他又是用左手举剑,很是吃力,汗珠暴露在他的额间,貌似在劝他放弃抵抗。

    “别再挣扎了!你打不过我的!”重炎吼道。

    “不、可、能!”玱诀一字一句道,他用力将重炎的剑推开,继续他的下一步。

    重炎自然是不可能任他上去,以法术化绳抓住他的脚,只身超过他。

    “重炎!”玱诀怒吼一声,用剑劈开法术,旋即追上他。

    见他追赶上自己,重炎不由道:“你还真是倔得很!”说着,他将剑气逼向身侧的玱诀。

    玱诀翻身闪避的同时,也朝着他劈去两剑,然后趁他闪避之时再送他一击。

    重炎胸膛被击一掌,再次跌落到六十五层,他看着上方身影,气由心生。

    “玱诀!”

    他快速起身,想着赶上玱诀,但几乎已经不可能。

    玱诀踩着石壁上的岩石,借住岩石再次飞身跃上顶峰。他召唤宝剑,宝剑得到召唤飞向上空,原本只是一柄长剑分离开来。由一生二,由二生四……

    成千上万支剑将藤条所在之地尽数围得密不透风,待主人发放号令后一齐朝着魔朱草刺去。

    “噗噗噗噗噗噗噗……”

    利器入肉的闷响传来,魔朱草身上的触手一根根掉落在地上。

    此次攻击太过猛烈,招招毙命,毫不留情,每一剑刺在触手上,魔朱草都发出凄惨哀嚎。

    趁魔朱草慌忙于作战之时,玱诀的身形快如鬼魅,他越过千万触手,直达魔朱草身前,手中火剑直刺它内丹。

    “吼!!!”

    魔朱草长长哀嚎一声,旋即栽倒在地,化为一摊绿液。

    解决完障碍,玱诀一刻也不敢耽搁,伸手探向火莲。只是火莲近在咫尺,他的手却是停在半空。

    玱诀回头探去,重炎不知何时赶上来,此刻,重炎徒手化出绳索,束缚住他的手臂,迫使他采摘的动作停止。

    “皇兄,好得很!”

    玱诀冷嗤一声,继而用另一只受伤的手迅速取下火莲,不给重炎半点机会。

    “老二你!”重炎怔住了,站在那儿一愣一愣的。

    他方才只束缚住那只没受伤的手,却忽略了他能用另一只去取火莲。

    大意了!

    玱诀得手后,将剑收回剑鞘,转身对重炎拱手道:“皇兄,承让了。”

    “呵、呵。”重炎轻呵两声,也将剑放入鞘中,“大度”道,“哥哥输给弟弟,不丢人。”

    从朔、韩言他们见两位殿下一跃而下,纷纷迎上去。

    “殿下殿下!”

    “你赢了对不对!”

    “我就知道!”

    “殿下最厉害啦!”

    从朔一脸的激动,对着玱诀呱啦呱啦输出个没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分开了八百年。

    洛苓:“……”对他只剩无奈。

    “老二,今日之事本王记下了。”重炎经过玱诀身侧时,顺便给他留了句警告,“希望在闯封魔塔时,你能像今日这般笑得出来。”

    玱诀也不恼,语气淡然道:“多谢皇兄。”

    重炎的队伍从他们身前走过,从朔毫不掩饰的切了声。

    “殿下你是没看到大殿下的表情,都黑成什么样了!”

    “跟块黑炭似的!”

    “还有还有,他气得毛都要竖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

    回去的路上,从朔说话的声音滔滔不绝。洛苓与玱诀并肩着走,也只能惯着他。

    玱诀偏头问她:“事情办妥了?”

    “当然。”洛苓面带喜色,“我出马的事,你其实可以不用担心。”

    “这么自信?”玱诀故作不信,他刚要说什么,脸色微变,脚步也生生顿住。

    洛苓和从朔似乎也察觉出不对劲,停下步伐,两人莫名的默契将玱诀护在中间。

    “何人在此,出来!”从朔大喝道。

    话落,数十名黑衣人纷纷从林子里窜出来,一上来便将三人围困,手上刀剑泛着浓浓杀意。

    瞥了眼他们的行装,从朔心中顿时怒火中烧。

    “这大殿下未免也太狠了,输给了殿下就要用这样卑劣的手段!”他自觉不行,又唾骂了声无耻。

    洛苓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眯起眼睛,细看他们的行装、动作,不放过一丝细节。片刻后,她眼神变得锋利,握着匕首的手也紧了几分。

    “不是他。”

    闻言,从朔将瞳孔放大,震惊地跳了起来。

    “不是大殿下派来的人!!”转而又问,“那是谁,胆子这么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敢行刺苍盐王殿下,真是嫌命长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