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许姐姐这是何意?颜礼一向恪守规矩。”
季颜礼瞪着一双桃花眼看着柳春许,神色之间是‘就算我勾引了,你又能奈我何’的欠揍表情,语气却是十足的无辜可怜。
柳春许心头火起,上前一步就将季颜礼抵在了栏杆上,手掐着她的脖颈。
“我告诉你,我丞相府可不会要你这么低贱不知廉耻的女人进府,趁早歇了你的心思!”
季颜礼被压着后仰起头,视线正对上站在三楼往下看的江临北。
男人目光冰冷无情,看着她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一个玩意儿。
一个有无数替代品,可以用完就扔的玩意儿……
她忽的就笑了,灿烂宛若五月之朝霞,火红一片,燃尽一切。
季颜礼借着柳春许的力气,向后倒去。
这栏杆本就才到人腰间,不需费什么力气就能翻过去,如今季颜礼后仰的动作丝滑无比,柳春许都没有反应过来,面前的人就消失不见了。
“救。”
单一个字,柳春许就住了嘴,她眼神中的惊惶慢慢平息下来,若是这个女人就这么淹死在这里,对她只有好处。
江临北看着季颜礼在水中挣扎的身影,嘴角尽是讽刺。
怎么?又想用这种伎俩来骗他怜惜?
真是拙劣!
“颜礼妹妹!快来人!颜礼妹妹不会水!”
柳卓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紧接着就是‘扑通’一声,江临北一跃而下,激起剧烈的水花。
季颜礼被四周的湖水淹没,向着湖底沉去。
她感觉自己胸腔逐渐收紧,窒息感像是毒蛇一般缠绕住她的心脏,顷刻缠紧瞬间毙命。
下一秒她感觉自己被一双大掌抬了起来。
季颜礼紧紧攀上男人腰肢,将自己藏进男人怀中,嘴向着男人吻去。
男人口中唯一的空气,似乎成了她此时唯一的救赎。
“咳咳咳……”
季颜礼倒在采莲船上咳嗽,红唇肿胀像是被谁咬了。
视线一暗,一个男款罩衣盖在了她身上,随即一道男声响起。
“去岸边。”
季颜礼压住咳,咧着嘴角笑笑,随即却越发剧烈的咳了起来,身子震颤像是要将肺咳出来一般。
游到岸边,江临北将季颜礼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日头正足,男人的头发已经半干,如今三两打缕贴在额前,更显几分豪放不羁。
柳春许和柳卓华两姐弟已经在岸边等着了。
柳春许看着被江临北抱在怀中的季颜礼,几欲咬碎一口银牙。
但是想着江临北是从三楼跳下去的,会不会将两人对话听了个彻底,以为是她将季颜礼推下去的?
她便有几分心虚,踌躇上前,还不等说些什么就直直对上江临北那双充满戾气,写尽厌恶的眼睛。
她一下子僵硬在了原地,他果然看到了?
“颜礼妹妹可还好?”
柳卓华几步上前,下一秒就要将季颜礼从江临北怀中接过来,却被江临北给躲了过去。
他眉眼之间写满了愧疚,他看到了柳春许和季颜礼在一处,就猜测季颜礼掉进湖中是自家姐姐的手笔。
“颜礼表妹不小心掉进湖里,唯恐染了风寒,我二人就先离开了。”
话音一落,也不等两人回答,江临北径直向着将军府马车走去。
等人走光了,柳卓华才一脸不认同的看向柳春许,眼神中皆是失望。
“姐姐,你怎能如此恶毒?颜礼妹妹不会水,你是想要害她死吗?”
“你也以为是我将季颜礼那个小贱人推下去的?”
柳春许不容忽视的视线,像是要将柳卓华看穿。
“除了你还有谁?二楼只有你二人,难不成是颜礼妹妹自己跳下去的?”
“呵呵呵!”
可不就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柳春许知道自己此时说什么柳卓华都不会信,高傲如她,索性一句都未曾解释,便离开了了。
柳春许没有回府,径自去了城外庄子上。
“把人带来!”
没有明确指出是谁,但下人像是做过千百次了一样,不过半刻钟就带了个男人过来。
男人被下了药,被提上来的时候眸色始终混沌不清。
那张染了绯色的脸,瞧起来越发和江临北像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永远看不见我,明明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我才是!”
她像是被分割成了两半,一半亲吻着男人的唇瓣宣泄着爱意,另一半却死死掐着男人手臂,指甲掐进肉中,鲜血直流。
发泄完,柳春许才清醒过来,扫了一眼男人空洞的眼眸,她将肚兜,亵衣,一件件穿回身上。
“秦朗,怪只怪你长得像他吧!”
季颜礼被江临北抱上马车,罩衫便从她身上滑落了下去。
她今日穿了一身缥缈若仙的白衣,如今湿透了贴紧身材曲线,宛若没穿衣物一般,偏生今日穿的还是红色肚兜……
耀眼的红透过白衣成了浅粉色,一如季颜礼此时的脸色。
“今日谢谢表哥,若不是表哥我今日便凶多吉少了!”
江临北一把捏住季颜礼的精致下巴,冰冷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她。
“真的吗?”
这湖分明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季颜礼抬手拨开掐着自己的大手,直接扑进了江临北的怀中,手抱住对方脖颈,啃咬上男人喉结。
顺着向上,舔舐着薄凉的唇瓣。
撬开唇齿,舌尖长驱直入,强烈的吮吸缠绵,像是要将其拆吃入腹。
江临北一时间僵硬在原地,手还举着,过了半晌才抱住季颜礼后颈,加深这个吻。
啧啧水声响起,气温不断升高,舌尖被吮吻到有些麻痹,呼吸粗重,一股香甜的味道荡漾而起。
车外是市井烟火气,透过车窗往里看却是旖旎春情,香艳的叫人流口水。
季颜礼一把摁住男人想要更进一步的手,向后撤去。
“临北哥哥可是要问我为什么要跳下去?”
女人声音夹杂着喘息与情欲,半裸胸脯呼之欲出。江临北强忍着身下肿胀,面无表情的听着。
他还记得女人跳湖时看着自己的表情,浓烈的宛如一碗陈年女儿红,入喉炽热灼烧。
“临北哥哥,你喜欢春许姐姐吗?”
男人冷冽的声音传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