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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3

    马道西看着锁链子心中不免闪过悲哀,自己堂堂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居然沦落到这种被人囚禁的地步,自己以救人为天职一时心软捐血救人,未曾想个被救之人性情居然如此极端,囚禁他不说还提出愚昧荒唐之要求,实在可笑至极,昨晚一夜未曾合眼他仔细回想三年前的捐血救人事件,是了,他回过心神仔细回忆起来,那是一个严寒冬天,那天的天气冷到了骨子里,似乎哈一口气就能将它冻结在半空中的冷意,他上班之际突然急救室里冲进来一大批人和部门同事,说是有个女的急性大出血现在失血性休克情况万分危机,检查血液才发现她的血型是属于稀有性血液,血库里根本没有多余的备货,他看到检查单子上面的血型和他是一样的他二话不说喊来护士当即献血,甚至连那名女患者的容貌年龄都未曾见过,只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先把人命抢救回来再说,没想到区区一件小事竟然惹出今天这场灾难,把自己牵扯进来的同时千茗也受他影响差点丢了小命。

    那场急救他当时并未参与,对于这名叫陈妙莲的女子他亦然未曾见过最多只是捐了点血而已,况且捐血救治医院里都有保密协议,捐献者和被救者都不能获知对方的身份年龄,这女人又是从哪里得知他捐的血就一点就是救她呢?马道西现在只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去找伊月千茗,昨晚从她离开之后他便一直担心她的处境也不知道现在究竟如何了,现在已经是早上时刻她一夜未曾出现,阿茗你可千万不能出事。

    看来装昏确实不是一个好办法,我睁开眼睛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我起身打开门来,走到竹屋外面我发现这房子四周竟然围在院子里面,在我房间的左侧位置专门养殖了个头硕大的癞蛤蟆,右侧禁闭着屋门外面门上面贴着明晃晃的骷髅头和一个大大的×,也不知里面养着什么有毒玩意儿,跨出房间是一条小短木桥长度连着对面用青石堆彻而成小石屋短桥两边用简单的麻绳编织而成走在上边摇摇晃晃一个不留神便会重心不稳,小心翼翼沿着短桥颤巍巍来到对面小石屋旁,只听得小石屋里传出一阵阵咳嗽声,那咳嗽声时强时弱似乎想把口中异物给用力咳出来,看样子这院子里住着不止老乌一个人。

    这院子从外面看围墙四周种满了蔷薇花,那粉白的蔷薇花沿着围墙爬满四周,显得院子格外秀气美艳,来到这内院之处却又是另一番天地,院子一侧被隔开养殖了让人恶寒的两栖动物,还有神秘的小黑屋里也不知养着什么有毒玩意儿,正想着这院里似乎没有人在啊?那个叫做老乌的怪老头儿哪儿去了?“小姑娘”你醒了?

    突如其来的嘶哑声着实吓了我一跳,那声音犹如刀子在磨刀石上摩擦的声音简直是刺耳的破锣嗓子,不用回头我也知道,这就是我装睡之时这老头穿着木屐,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肯定是他,我转过神来,看了看眼前拄着拐杖的老乌,是啊老爷爷,谢谢您救了我,我尽量把语气控制在平稳状态,脸上露出最真诚的微笑。

    小姑娘,你怎么会出现在神庙周围的草垛里呢?老乌扯着破锣嗓子问我,那拐杖掷地有声似乎只要我有撒谎迹象他会毫不犹豫的把拐杖往我身上挥。

    老爷爷,我好像迷路了,我记得自己明明是到那后山方向采药来着,后来因为对地形不太熟悉,走着走着居然给迷路了,当时天色太晚,我听到了狼嚎,走了很远的地方看到河边的草垛实在太累了,等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这里了,老爷爷我的手机和包包在跑步的路途不小心掉入河里,现在家人肯定很担心我的安危,你能带我出了这片山林么?

    小姑娘,你说你来采药,这乡镇里你是哪户人家的孩子啊?这山脚下住着人家我大部分都认识,我没听说谁家走丢了人啊?老乌神情阴暗一脸不信眼前这女人口中说出的话,今天要是不弄清她的来历,他根本不安心,这些年东躲西藏这还没安生过了几天好日子呢,要是被条子发现他藏匿在这小寨子里,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老爷爷,我只是无意中在这林间迷了路,我并非这个城镇的人,我真是在后山采药,我妹妹常年生病咳嗽,家里条件不好,去医院看病时间久了家里根本负担不起,本来我还在上学的年龄,但是为了久卧病床体弱多病的妹妹,只能辍学外出工作赚钱养家赚钱给妹妹治病,说到这里我泪如雨下,抱着头蹲下来用手捂着脸颊,痛哭流涕。

    老乌看着这痛哭流涕的女孩,不禁想起自己那苦命的婆娘,当初为了给她治病也是掏空了家底,就连最后的棺材本也送进了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医院,几年下来他已经负债累累就连温饱问题都到了解决不了的地步,没想到后来因为自己贪欲而铸成大错,他皱着眉头在考虑,这女孩家中还有妹妹等着她回家救命,要是自己把她当成活体给做了实验,那不是弄得她家破人亡,那她的妹妹岂不是没有人救治了?

    小姑娘,你现在身体虚弱还是留在此地休息几天,先把身体养好了,老头子我到时候再把你送出这小山林,你看怎么样?这老头强硬的语气根本不容置疑,哼,就是不留也得留。

    老爷爷,这会不会太麻烦您了,我一脸笑得无比真诚,为了小命必须真诚,小姑娘不麻烦,你看看我这院子景色多美?留在这里好好看看风景,也不枉走这一趟,难道你是怕老头子我害你不成?老头口气略带不善,似乎已经失去耐心,老爷爷那就叨扰您两天了,太感谢您的救命之恩了,谢谢老爷爷,演戏必须到位,这老头看着像只老虎似的,一脸横肉看着就是不好惹。

    老乌拄着拐杖一跛一瘸慢慢离开了,他并无留下其他多余的话语,只是交待那锁着的小黑屋不能进去,他并无过多说其他话语,只是那不善的表情始终未曾露出笑脸,谁知道他把我留下的真实目的性呢?这个怪老头养那么多毒蛤蟆,指不定想拿我做实验也说不定,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看那目露凶光的样子都知道这老头并非善茬还是想办法尽快弄点秘药和傍身之物离开这是非之地。

    马道西正闭目养神他准备和这名陈姓女子好好谈谈,总这样也不是个头,必须把事情解决了,随着门口“吱呀一声”被打开,陈妙莲婀娜着身影,踩着轻快的步伐进来,她手上提着一个大大的方形食盒,虽然身处这远离市区人烟稀少的寨子里,她却对衣着颇有讲究,器具用度都是上等名贵珍品,好似钱财对她来说都是些许身外之物,她把食盒放置在一旁的书桌之上,口里也半句不提跟马医生入赘这件事,似乎只是寻常送饭而已,马道西心想这女人莫不是开窍了?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了,现在跟她好好聊聊,看看能不能把自己放了,毕竟距离他失踪已经过去一天,他院里的同事肯定已经报警现在外面肯定有警察在到处寻找他和千茗的下落。

    马医生,您是不是饿了,来尝尝我特意给您做的饭菜,昨天我不是故意侮辱您的,你别往心里去,陈妙莲看着被锁住的马道西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是感觉特别痛快,她既想留住这个男人给她当上门女婿,又希望他辱骂自己,让自己难堪,那是一件多刺激的事情啊,得不到又想要,那种被人记恨的样子实在太让人觉得开心了。

    马道西见这女人如此善变,他深深怀疑这眼前的女子肯定患有某种精神病,一会疯狂一会安静,估计她还病的不轻,他已经看出这女人肯定有某种精神分裂症,从她不正常的行为来看,肯定是跟三年前那场急性大出血脱离不了关系,昨晚我一夜未睡,马道西低语说道:他似乎像变了个人像是平时普通家常聊天,陈妙莲见此心中一喜,这马医生肯定是发现了她的好,终于肯跟她好好说话了,她浅浅笑了起来,轻声问道:马医生为什么睡不着?是我给你安排的这小房间不合适吗?要不要重新给你换一间更大的?

    那倒不是,马道西侧过头看着这女人他突然微笑起来,这笑得莫名其妙,倒是把陈妙莲看愣了,你知道吗?昨晚我回忆了三年前的捐血事件,当时为你主刀治病的医生并不是我,你很有可能认错了人,当时我虽然捐血了,那是因为情况特殊,我救治的对象是男是女我一无所知,纯粹就是献血而已,而你当时又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知道了救你性命之人一定就是我呢?

    喔,马医生你一夜未睡就为了这件小事情啊?呵呵,马医生,这事说起来好像过了很久又似乎仿佛发生在昨天,马医生其实不瞒你,我年龄可能比你大上许多,实不相瞒马医生其实三年前我真因为大出血差点丢了小命,你知道吗?人总是要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代价,而我也为自己的无知差点弄丢性命,三年前我子宫大出血完全是我咎由自取,可能马医生你并不相信,可是事实确实如此,人在年少青春时期对美好的爱情总是令人神往,我也一样,当初也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可是我丝毫不懂珍惜,呵呵,你知道在这个寨子里我可是神庙喜女吗?想要坐上这个位置真的要经历人生八苦,生离死别怨憎恨,直至看破红尘,最终才能明白人性之苦,才能胜任神庙喜女这个位置。

    在我年少的时候,一家人幸福美满的生活在,山青村,这个小村庄似乎与外界隔绝,村里的人善良敦厚,他们总是矜矜业业务农,忙完农活晚上点燃篝火大家幸福的跳舞围着火堆放声歌唱,宰杀牛羊之时亲朋好友都会自发奋勇来帮忙, 那时候 多开心啊,我和阿弟,每天都会依偎在最亲爱的阿妈怀里,她总是跟我们说起,这神庙传说,神佛庇佑村庄让我们这些农民有着最好的资源享受天神带来风调雨顺。可是明明是一切都那么美好的生活,居然在一夜之间全部毁了,那天白天里,我和阿弟忙完农活回到家里,阿妈早早给我们做了我和阿弟最爱吃的晚饭有几个我和阿弟最爱吃得菜,那天我和阿弟早早就睡了,那天不知道为什么睡得特别沉特别深,半夜昏昏沉沉之际,我居然看到一伙人闯进了我们的房子他们样貌凶狠,手里拿着猎枪和砍刀,我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他们就在房间外面,让我的阿爸阿妈在那么寒冷的冬天里几乎没穿衣服的情况下用猎枪射杀他们,我和阿弟躲在房间几乎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我叫阿弟赶紧躲进床底下,阿弟刚刚躲进床底下就进来一个男人,他,他,呜呜,他简直是畜生,根本不是人,他侮辱了我,他们五个人每个人的长相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他们就是畜生简直禽兽不如,我发誓只要我活着的一天一定要杀了他们为阿爸阿妈报仇,我以前从不信命,我以为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儿,每天忙完就能躲进阿妈的怀抱,可以吃着阿妈做好的饭菜,听阿妈唱着最好听的歌谣,可是从那以后我的世界崩塌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最爱我的阿妈和阿爸,他们已经在那个寒冷的冬夜永远离开了我的阿弟,从那以后我浑浑噩噩不知终日,我似乎每天活在噩梦里,我的阿弟受到这个刺激每天都不敢出门,他的身高过去这么多年依然停留在小时候,我发誓在我活着的一天我就要手刃仇人,此仇不报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