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夜半三更之际正是人们沉入美梦乡的好时节,我绕过长廊来到一处湖泊边,耳边尽是虫鸣蛙叫天上挂着繁星点点似乎一切事物都有了自己的归属之地,鸟儿也已经早早回了鸟巢,天地之间似乎只剩我一人无家可归,本来只是抱着玩乐的心态和马医生同行出游没想到却误入陷阱难以脱身谁能想到一天前我们还在给人们义诊免费检查,仅仅只是一天的时间人人赞颂的医科圣手马道西医生居然被囚禁了,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贪玩造成的后果。
现在浑身上下真是没有一丁点儿的力气,今天根本停下脚步一直忙于奔跑,精神和心理一直处于紧绷到极致的心理状态,马医生让我自己逃命他自己会想办法离开,但是事实真有那么简单么?那个喜女摆明了不是什么善茬,要是硬碰硬估计没啥好果子吃,我决定休息片刻就去寻找老乌所在地,自己的包包已被遗失,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回来,身边只有一把匕首防身,有东西防身总比空手强,今天实在太过于疲累根本就好好停下脚步休息,现在躺在一个草垛旁边坐着都感觉十分困倦,我觉得自己真的需要好好休息补充体力,看着满天繁星脑海里一直想着马医生和那女人对话,不知不觉间便进入梦乡,自己一直奔跑似乎没有疲劳也没有尽头一路狂跑好像这道路漫长总也跑不到尽头,跑过山丘跨过河流绕过石头铺垫而成的小道,忽然顷刻之间我一阵惊醒,慌忙间坐了起来,看看四周一片荒凉寂静这可还不就是在那片湖泊边边的草垛之间吗?
抬头看看天空还是还是深黑一片,身上没有手机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半夜还是凌晨呢?没想到自己只是眯了一会儿时间就过去的这么快速,现在趁着天色尚早要赶紧找到“老乌”那里弄点秘药 ,把马医生救出来才是正事,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和草屑,正打算顺个方向看看怎么才能找到老乌,突然我看到远处有亮光照射过来,年轻的小伙牵着一条猎狗正往我这方向缓步而至,猎狗彷佛嗅到特殊的陌生气息扯着嗓子开始狂吠,少年步行缓慢他从光亮处踏步而来,我顺势装昏打算先装死到底,这少年离我莫约半米距离方才停下,猎狗冲出少年手绳直扑我身边叫唤,龇牙咧嘴的模样彷佛想把我撕碎一般,阿旺你别咬人,少年开口呼唤那凶狗名字,那猎犬闻声便乖乖原地坐下吐着舌头像少年摇晃着狗尾巴。
咦,这怎么有个女孩?少年发出惊呼,他看着躺在草垛间双眼禁闭的女孩上前探了探女孩鼻息,幸好,这女孩还有呼吸,只是昏迷而已,他不禁多想这山里向来不喜外人,进山来的都是自家寨子里的家人,这女孩是从哪里而来呢?
从那少年探查我的鼻息开始,我就知道这少年肯定自幼在山里成长,当下便决定装昏到底,看看这少年救是不救,如果这寨子里懂得医术的人要是不多,那自己便可被这少年名正言顺的送往老乌那儿救治,这样一来也不用到处寻找老乌身影了,真是谁觉送枕头来得真及时呢。
阿旺,看来我们今天得当回好人喽,先把这昏迷的女孩送到乌叔那救治,等她醒来在问清她的来历,近几年总是有人在寨子周围踏青游玩,不少人因好奇不慎跌入秘洞,往往最后把人送走后又会遇到那么几个死心眼的不肯离去,好奇往往害死猫,那些色欲昏心的外人看过姐姐后便想法设法留在寨子里,青年人一想到自己姐姐不禁略微摇头,他无奈叹息一口,决定先救人再说,自己自幼便体弱多病,明明已经是成年男子无奈身高却停留在十二三岁的模样,这也是他每日早起的缘故他根本不愿与外界有过多交流,不是嘲笑他的人便是想要通过他接近自家姐姐。少年扶起昏迷在草垛间的女孩,吃力的猫着腰一步一步的将昏迷的女人或拖或扶的往乌叔家走去。
不知这年轻的男子走了多久,他在一处老宅前停下,他先是推开那布满蔷薇花墙的老木门,那木门晃晃悠悠看起来好像马上就要翻倒似的,青年迈着步伐走进院子,直唤到“乌叔叔”“乌叔叔”,我在神庙附近,发现一名昏倒的女人,“乌叔叔”你出来帮我一起把人抬进去,把她救治一番,我探了鼻息她还活着。
阿秀,你这次又弄了什么活物,给老乌叔救治呀,你这娃子唉,总这么心善,老乌叔担心啊你总有一天会给人蒙骗了去哟,“乌叔叔”从小到大都是您在我身边看着我长大,我的性格您比我都了解呐,哈哈哈,院子里传来一老一少的打趣声,似乎已经遗忘了躺在院外“昏迷待救”的女孩,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这老乌叔才拄着拐杖走了过来,他目光灼灼上下仔细的打量着昏迷在地的女人,上前探查鼻息又翻翻眼皮,最后俯身停停心跳当下便得出一个结论,挥挥手道:这女人没啥事呀,看样子只是疲劳到极点昏睡过去而已,让她休息的久些时间到了自会清醒过来,说完便拄着拐杖往院子里走去。
那名唤作阿秀的男子,扶起尚处于昏睡的我,一步一步的艰难拖着我,走到一处小房间内,把我放置于竹床之上,临走之际又脱去我的鞋袜拉过薄被将我仔细盖好,事毕他回头看了几次确定此女尚且还在昏睡当中,便关起房门走了出去。
我睁开了双眼,入眼皆是用竹子搭建而成的小房间,我侧头看去,竹床竹桌竹椅,就连书桌之上的笔筒都是由竹子编制而成,莫非这房屋主人还有“恋竹癖”?所有看到的地方皆是青竹翠黄之色,这房间虽小,东西倒是蛮多,屋子一侧的墙壁竖着一排柜子上面摆着许多书籍,书桌上面还放着一块黑色如婴儿巴掌大小的不规则黑曜石作为饰品摆件,书桌中间一根佛像燃着微光,那袅袅细烟悠悠散开,难怪这房间味道这么浓烈就是这玩意儿啊,真是差点没把我熏死,本身对气味就特别敏感,平日里什么蚊香佛香就从来没有使用过,今天差点要被这香味刺激的鼻腔异常瘙痒连连想打喷嚏,可就是打不出来,这感觉实在气人。
我仔细一听外面竟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那声音密集刺耳,似有一群动物发出嗡嗡之声,难道这“老乌”还养了一群动物吗?满屋子噪音那嗡嗡作响直冲脑门,我走到床边的小窗台边,拉开遮与窗户的帷幔,透过玻璃我看到有一群癞蛤蟆,我去,这老头难道生性怪癖不成养这恶心人的玩意儿么?只见那癞蛤蟆个头比普通青蛙大上数十倍,一只只癞蛤蟆吐着舌头呱呱直叫,表面冒有暗黄色脓包凸起许多细小疙瘩皮肤看起来颇为粗糙,这变异癞蛤蟆一只只看着约有成年人头颅大小,外形看起来委实恶心可怖,这小房间外围居然是养殖这些毒物,这老头看起来真不简单,养得毒物个头都比外面的癞蛤蟆大十倍,难怪寨子里的女人求医问药都上他这儿来弄些见不得光的迷魂药来害人。
我轻轻拉起帷幔在房间四处搜索起来,希望能找到一些防身有益的迷药,能够随身携带以防不时之需,这房间虽小床对面的柜子里抽屉倒是挺多,密密麻麻的一个柜子起码有百来个小格子,这老乌还真是密集恐惧症收集爱好者,我拉开第一格小格子里面啥都没有空空如也,第二个第三个皆是毫无任何收获,我依次拉开所有抽屉看看是不是全都空的,在中间最下边的小格子里,终于我看到了东西,此物件呈黄红色调半透明大小约小半个婴儿拳头大小里面有一只七彩颜色的大蜘蛛看起来栩栩如生,看样子这东西可能还值些钱,我拿起来放在手心把玩,发现此物虽光滑细腻,却也只是普通摆设物件是种比较常见的观赏性琥珀并无其他意义,我想要寻找到的是迷幻药,最好一点点毒性就能放倒一群牛的那种效果,看来这柜子里是没有这种秘药了,我看了看还有几个格子还未打开已失了打开的兴趣,不过还是本着强迫症作祟还是依次打开那几个小格子,在打开最后一个格子时里面倒还有一小物件,看着倒像是某种小巧玲珑的精致玩具,规格呈现针筒大小上面还有五个小小的洞,看起来倒是像孩童玩弄的仿真手枪,我还是哔了狗了,老乌家哪有什么秘药,全是用不上的玩意儿,不但帮不到人反而一点都不实用,这些个玩意儿哄骗小孩都没用,我拿着这个迷你型的袖珍小型针筒它的头部可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性摆动,突然这小型针筒居然射出几根细如牛毛的小银针,要是稍不注意肯定会扎自己身上了,这玩意儿倒是个好东西啊,居然可以射出小针,看着倒是能用,在那小格子里面我看到几盒小银针,这玩意儿居然能上针然后发射,我对着空地之处试炼起来,这迷你型小针筒看着虽小威力挺大,射击力度可达两米,要是弄点迷药啥的,万一被人突袭用来自保倒是绰绰有余。
我把这微型迷你针筒藏进袋子里,这两天在城乡做义诊穿得还是防晒的冲锋服外面看着倒是平平无奇这衣服里面可是大有文章,还是早年为了追求满足心特意找得师傅定做,衣服里面袋子无数,想藏东西还是非常简单,这件冲锋衣当时定制的时候足足等了三个月不但具有抗寒作用而且天气特别炎热之时还能开启内部小风扇具有散热效果,现在看来自己当时定做的这件冲锋衣还真是不错,昨晚过于疲劳躲在草垛里就睡着了,幸亏身上穿着这件衣服所幸并无受到风寒,我听见一阵脚步声往我这边小房间靠近,那木屐踩着地板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我马上假意躺在床上进入昏睡状态四肢自然放松,好像从未醒来过一般,来人推开房门,吧嗒吧嗒的木屐声在我床前停下,他时而低头看看,时而俯身倾听我的心跳,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昏睡时间明明已经差不多了呀,怎么这会儿还未清醒呢?老头略带沙哑的声调仿佛开口说话十分吃力。
即是昏睡那就要一装到底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都必须以昏迷者的姿态面对,哪怕这老头用刀威胁都得不动如山最好像块石头完全进入静态状态,老头穿着木屐的声音在房间周围响起,他时而站在窗前看着前方,时而坐在藤椅上打着蒲扇似乎在耐心等着这“昏睡”女人醒来,老乌觉得这女人摆明就是有问题,刚刚俯身倾听她那心跳明显加速急跳,虽是心跳速度略微比正常状态稍快一些,但是并不排除她的可疑之处,这女人来自哪里,怎么就这么碰巧被阿秀那糊涂小子恰好的路过送来救治呢?看着这姑娘年纪不大且气色红润的样子并不像久病于塌的苍白面相,若是这女人单纯迷路那便送出寨子即可,倘若要是条子派来潜伏在寨子里的卧底那就只能秘密处理掉,想到此处老乌脸上横肉一瞥眼神里面尽显凶狠,两眼瞳孔因找得合适的试验品而微微放大,他已经很久没做过活体实验了,倘若实验成功他那身患顽疾的婆娘是不是就能得救了,想到此处他踩着木屐急急出门而去,似乎有着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处理呢?
虽然处于装睡状态,但是对于天生敏感的我来说,刚刚那老头似乎十分危险,明明什么都没做但是来自死亡的凝视与瞩目,那种被人当成砧板上的鱼肉,却是真正能感觉得到,不用睁眼也能感觉到,此人绝非善茬,马医生说得并没错,这看似世外桃源的景色下实则危险重重留在这里的人,绝非善类,现在等于把头系在裤腰带上,随时可能毙命,但是马医生必须要救且刻不容缓。